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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白衣的少年

  • 五術之爭
  • 上白緋
  • 3613字
  • 2014-04-13 23:02:11

小溪趁著夜色快速攀上一棵高大的樹上,換上包袱里早已準備好的粗布麻衣隨后取出藏在披風里的魄月貼身藏好。從今以后,離開席府,再不回來。

小溪就著書上冷了一夜,天一亮,便混著出城的百姓出了帝都的城門關。一出城立馬用銀子買了匹馬直奔下一個城鎮,十姐往南她便往北,往最北的方向逃。只要到了最北的洛城,出了塞外便不再是軒轅王朝的領土。小溪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有十天時間,如果十天內趕不到洛城,那么被抓回去的風險就多了一半。

九天八夜里,小溪馬不停蹄地的趕路,每到一個驛站只能避開,然后偷偷摸摸的找當地馬夫換一匹馬繼續趕路。一路上,餓了就掏出準備好的干糧啃一口,累了便趴在馬背上瞇會眼,經常因為太累而摔下馬背,然后疼得爬起來繼續上馬趕路。

在第十天太陽落山之際,她已快跨出軒轅王朝的邊界,趕到了洛城,一個叫祈富的塞外小鎮上。

趕到鎮上時,小溪已經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嘴唇已經干裂滲出了血,衣服沾惹上厚厚的黃土灰塵,踏進客棧的剎那,眼前一黑便什么也沒了知覺。

這一覺睡得很深沉,夢里小溪騎著馬,背后望不到頭的人在追趕,只知道不停的跑,不停的跑,片刻不敢停下,就快被追上了,就快被抓到了,自己被重重甩出了馬背。。。

睜開眼,額頭滿是大汗,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濕,連步枕也變得厚重。小溪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口因太過于緊張而劇烈起伏。

小溪起身將身上的衣服換下,隨即外面傳來敲門聲:“姑娘可醒了?”一口不怎么標準的南方口音。小溪將門打開,進來的是這家客棧的老板娘,兩日前小溪暈倒在客棧門口后將她抱了進來。

百年前,這里還不屬于軒轅王朝國土。自從先王軒轅禮吞并雨師國后才將洛城也一并歸入軒轅王朝國土里。從那以后,先王派大量的使節和官員前來來洛城傳授語言文化,學習統一的語言。

老板娘并不打算進來,見小溪已經醒來笑笑說道:“姑娘的包袱已放在柜里,待會姑娘下樓把這兩日的房錢付清,畢竟我這是小本經營,不像南方可以賒賬?!?

“多謝了,我待會便下去將房錢結算給你。”小溪從桌上倒了杯水,見老板娘并不打算進屋也不勉強。

老板娘走后,小溪鎖上門,從柜里將包袱拿出來清點,東西都在,而一直貼身保管的魄月卻不見了。

已是傍晚時分,客棧里的人慢慢多了起來。洛城是連接軒轅王朝和塞外邊界的小城鎮,鎮里三分之一是漢人,其余各國邊界的商人居多。服裝也盡不相同。

小溪來到柜臺前,掌柜一眼便認出了這是前些天倒在門口的少女,不禁笑臉招呼道:“姑娘可醒了?這兩日睡得可好?”

小溪并不理會掌柜的笑臉,直接從腰里掏出一個金鐲子放在掌柜面前,“這是感謝掌柜的救命之恩和這兩日的房錢。以及我落在夫人那的東西,還請交還與我,它對我很重要?!?

掌柜沒有立馬接過小溪遞上的金鐲子,只是轉身搬起一壇酒,剛一掀開,濃郁醇厚的酒香迎面而來,“姑娘一人孤身在外,確實需要武器保護自己,不過那刀子對姑娘來說利刃了些,割手。”

“多謝掌柜提醒,不過那刀子利刃與否都不關你的事。你盡管放心,我不會在你這惹事,停頓幾日我便離開,你當從未見過我就好?!?

掌柜接過桌上的金鐲子,將手里的酒壇交給小溪,“既然如此,姑娘好自為之。”

小溪捧著酒壇上樓回了房里,將壇里的酒倒了出來。當酒壇還剩下三分之一的酒時,看見泡在酒里的魄月變得更加的鋒利而有光澤,原來魄月是需要好酒來養,看來這掌柜也不是什么平常百姓。

待將魄月重新收好,小溪細細想著出來已整整十二天,想必爹爹已經知道她和十姐逃跑的事情,接下來將會派出大量的人手來追捕自己。且只要是有席家店鋪的地方,便會有追捕,接下來的日子看來不會那么好過。

翌日清早,小溪換上昨日在鎮上換來的衣服,學著當地人蒙上整個頭,只露出一雙眼睛。將東西收了收準備等會便離開洛城,只要出了關,邊疆寬廣遼闊,異族百姓居多。那時若再想追到自己已難上加難,想到這里,小溪一刻也呆不下去,于是早早下樓吃些東西,吃完就趕緊上路。

今日的天氣有些怪異,天空昏暗陰沉,伴隨著猛烈的大風,似乎有下雪的前兆。待小溪坐下沒多久,客棧里前來喝茶的人多了起來,大大小小的桌子都有了主,后來的人甚至開始拼桌湊合。

每張桌都擺有炭盆,燒著邊塞獨有的木炭,火紅的炭上放著銅質的大壺,壺里裝著烈酒。一些人行走江湖的游俠和邊塞的大老爺們四處坐著,將壺里的酒輪番倒完后又裝上酒繼續放在火上燉,整個客棧里有一股濃郁的酒香。

不知是何時,客棧里來了位白衣少年,略尖的臉蛋五官清秀,唇紅齒白,纖細而瘦小的身板像江南女子般弱不禁風。一身單薄的白衣懷里抱著把褪了漆的琵琶,剛進來便引起不小的轟動。原本嘈雜的客棧里頓時一片沉寂,隨后像炸開鍋似熱鬧非凡。不少人嘴里說著話,眼卻隨著少年流動,尤其是那些邊塞的大漢們,更是看直了眼,賊狠狠的眼神打量著白衣少年。

小溪見到少年的第一眼也著實驚訝,從小到大,她見過的美男子不少,自認為是沒有什么人可以比得過自己的三位兄長。眼前的少年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樣貌,要真到了弱冠之年,定是不少閨中少女的春夢情人。若不是少年喉嚨處那突出的男子特征掃了雅興,倒真是位貌美如花的小美人。

“姑娘,要聽曲兒嗎?”不知不覺中,小溪抬頭一看,眼前站著正是那剛進門的白衣少年。此時他正低著頭望著桌的一角,懷里抱著琵琶瑟瑟發抖。更不知是天冷的緣故或亦是如此,少年的手白皙得有些過于蒼白,那纖纖十指不禁讓小溪晃了神。

“姑娘,要聽曲兒嗎?”白衣少年再次問起,小溪回過神醒悟道,原來是個賣唱的優伶。只是這偌大的客棧里,為何獨獨找上自己?小溪打量著少年身上穿著的白衣,料子一般且過于單薄,可見這少年的生活過得有些困難。也不知這少年怎會想到來著塞外荒漠來賣唱。

“小公子怎么不問問我們哥幾個要不要聽曲?”幾時,別處桌的三個大漢走了過來,似乎對這白衣少年頗敢興趣。

白衣少年纖細的身板顫抖了下,一只毛躁躁的大手從少年腰間探了出來,順勢摟住少年:“小公子原來還會彈琵琶呀,不如到別處安靜些的地方給我們哥幾個來一曲?”隨即,那只手又開始摸向別的地方,其他幾個大漢站在一旁,紛紛笑著看好戲。

小溪只覺得胃里一陣翻嘔,即使素來風氣開放,好龍陽之癖的男子大有所在,可這活生生出現在眼前,看著也不是那么順眼。眼前這彪悍大漢和這俊秀少年,怎么看著都是彪悍大漢在明擺著吃別人少年的豆腐。

客棧里其他的客人各自聊著,似乎誰也不想趟這渾水。其中有一角落處坐著江湖五大門派中瀾海劍莊的弟子,對此發生的事情他們只是看了兩眼,并無出手之意。小溪想起阿滿臨行前交代的話語:不要多管閑事。

“小公子別扭扭捏捏了,實在走不動的話,那我們哥幾個就抱你走了!看你這細白嫩肉的,可別被洛城的風給吹壞了?!贝鬂h挨得更近些,一口白氣呼在少年臉上,少年硬是漲紅了整張臉。那粗糙的大手依舊不閑的在少年身上四處摸索著。

小溪嘆了口氣,心底暗暗為角落坐著的那群江湖上自稱俠義之士的門派感到可恥。果然這江湖上,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并不像傳言中那么嫉惡如仇而拔刀相助。

小溪提起桌上爐里燒著的那壺熱茶扔了過去,那大漢順勢一接,立即嚷起來:“好燙!好燙!”茶壺掉在地上,滾燙的茶水濺到幾個大漢的腳上,立馬一陣嗚呼哀哉的嚎叫紛紛躲讓。小溪上前將少年拉到身后,一腳將地上的茶壺踢向躲讓的大漢,那幾人見勢急忙閃躲,只見那銅壺順勢掉在角落那瀾海劍莊所處的桌腳邊。本來就不怎么穩的桌子被這刻意一撞,桌上燒著的熱水傾倒一邊,溢出的熱水頓時澆熄了爐里的旺火,那六人趕忙起身避讓濺出的茶水,一群人憤怒的看向小溪,甚至有幾個還拿起了劍。

“實在抱歉,純屬無心之過!”小溪話未說完,那三個漢子沖了上來,欲將小溪擒住。只見小溪一個閃躲避開迎面沖來的大漢,順勢抬起一腳踢開另一邊襲來的大漢,那大漢被小溪一覺踢中膝蓋不覺跪倒在小溪旁邊。小溪隨即撈起旁邊桌上的熱酒一股腦澆那跪倒的大漢身上,頓時一陣悲慘的吼叫傳遍整個客棧里。

小溪從腰上拿出魄月,一個翻身跨過那發號施令的大漢頭頂,踏在一張桌上,手里的魄月立即抵住大漢的脖子。那大漢只覺得脖子上一涼,明晃晃的魄月抵在頸處而不敢動彈分毫。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形勢一轉,被挾持的大漢急忙求饒,另外兩個大漢相繼跪在小溪面前求饒。小溪踩在桌子上搖搖晃晃幾欲不穩,手里的魄月也時松時緊。她的身子太嬌小了,就算站起來也才到大漢的胸口。

“以后要是再見到你們欺負無辜百姓,那么下次我便割掉破你的喉!”

“是!是!是!我們以后再也不敢了!還請女俠饒命!”小溪從板凳上跳了下來,將匕首收好。那幾個大漢跌跌撞撞趕忙朝門口逃去,其中一個在門口嚷道:“不知女俠是哪門哪派的弟子,還請告知!”這一般是江湖上的一個把戲,如果你門派小,那么下次見你就不用客氣,也是要報仇的意思,如果你門派大,那么以后就吸取教訓。

小溪原本想說無門無派,轉念一想這樣便不能給他們教訓,于是脫口道:“鬼拂門百壽生席下弟子——”不等報上名諱,門口那幾個大漢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那瀾海劍莊的六人聽到小溪報出的門派,神情復雜的看了小溪幾眼隨即離開了客棧,剩余的百姓紛紛拍手叫好,連掌柜也投來幾許贊賞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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