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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美人賦6

  • 五術(shù)之爭
  • 上白緋
  • 3345字
  • 2014-04-13 23:02:11

六月正是炎熱暴雨的時節(jié),傍晚時分的一場暴雨沖洗著整個西海城,直到深夜才漸漸停下。

正是半夜,萬籟俱寂,整個院里無半點聲音。滿花樓里實在是沉悶不已,小溪之前被雨勢吵得不能入睡,現(xiàn)在更是躺在床上碾轉(zhuǎn)反側(cè)又睡不著。于是摸黑起身把長欄外通往頂層的那排木門全部打開,雨后的清新迎面而來,不禁讓小溪為之一振,好不舒坦。

回到屋里,小溪點燃床邊放著的燭臺,靠在床邊半蓋著錦被,一手搖晃著蒲扇,一手翻閱著從上白緋那里借來的話本,靜靜看著。這樣的夜里看書是最合適不過,空寂的園里突然響起不小的走動聲,整齊而快速的往滿花樓方向移動。小溪屏息凝神,靜靜察覺著黑夜里的動靜,雖然武功盡廢,但是多年練就的聽覺還在。澈天夏在消去小溪武功時,沒了武功的小溪對于聽覺和反應(yīng)而更靈敏。

來者大概六到七人,聽腳步聲便知曉武功一般,不是慕禮的對手。在小溪察覺到動靜時,守在庭院的慕禮早已察覺到黑夜里不尋常的動靜。不出一會樓下便傳來打斗的聲音,看來巡邏的護院和夜闖花間醉月的人交上手了。小溪甩下手里的話本趕到長欄的東面方向凝神往下看去,依稀只看到燈籠的點點亮光和傳來刀劍碰撞的聲音。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厚的血腥味,看來是有人受傷。小溪靠在圍欄邊,聚精凝聽著樓下一切動靜。庭院里的燈籠兩點皆數(shù)暗了下去,整個庭院逐漸恢復(fù)平靜,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小溪心里。

“卑鄙!居然使出這般下流手段!”黑暗里傳來這么一句,小溪心里一驚,這是幕禮的聲音,看來是遭了暗算受了傷。

“嘿嘿,要不是這樣還傷不到你哩!你說你小小年紀的,哪學(xué)來那么厲害的武功非得擋著爺?shù)娘L流路?”說話之人語氣里很興奮,看來是籌備已久。

“我勸你最好不要上去。”

“你都成這樣了還想擋路?告訴你,爺今晚非要上去不可,找那緋仙子一夜快活!”黑暗里傳來幕禮悶哼了一聲,一片沉寂。

小溪暗叫不妙,來不及多想摸上去往頂樓的木梯爬了上去。推開門才發(fā)現(xiàn)頂樓靠西海的那排木門打開著,紗帳被風吹得飄蕩起伏,黑暗里一處閃閃散發(fā)著幽光,小溪定睛一看是確認那是床榻的方向。床榻四周的床幔垂到地面上,小溪摸上前掀開床幔走了進去,發(fā)光的原來是千年前軒轅古國的特有夜光石,也被稱作巫石的寶物。此時那顆如桃一般大小的石頭正躺在錦被上散著淡淡幽光,照著不大不小的一處地方。上白緋此時坐在床上,冷冷望著小溪。

小溪被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心里升起一股寒意,想到事態(tài)緊急便三兩步摸上前拉起上白緋,“緋姑娘,你此時得跟我離開這里。”上白緋并不打算起身,不解的看著小溪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小溪苦笑一聲,緩然說道:“幕禮受傷了,那個人很快就會上來。”上白緋將目光移向紗帳外,依舊沒有動身的意思。

小溪不知道上白緋此時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差不多要哭出來的模樣看向上白緋,見其仍不愿意跟自己走很是著急,“緋姑娘,我不會害你,再不走來不及了!!”

上白緋最終愿意跟小溪離開,小溪破涕為笑的擦拭掉眼角的眼淚,拿起錦被上的巫石放到上白緋手里,“你拿著,巫石這東西東西可不常見。”起身之際上白緋眼里閃過一絲詫異。走在前面的小溪并未察覺到上白緋神色的轉(zhuǎn)變。

所有的門窗再次栓緊,通往頂層長廊那面的木門只是虛掩著,小溪吹熄床榻邊的燭燈躲進被窩里,手執(zhí)蒲扇扇著風。換做以前的她定是絕不愿意低頭,肯定拿著魄月打開門等著敵人前來送死,無奈現(xiàn)在沒有半點武功還要護著另一個弱女子,硬來是不行。

庭院里再次陷入一片沉寂,小溪察覺到頂層的地板上有走動的聲響。即使那人走得很小心翼翼,踩在木板上那細微的聲音還是傳入小溪耳里。小溪心里暗嘆那人武功之好,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直接上到頂層,真是了不得。

那人走了一圈后下樓來到小溪門前,此時小溪大氣不敢喘一聲,直直盯著門外,心都要跳出喉嚨。假裝翻了個身把背對著門處,盡量壓著氣息,渾身警惕著黑暗里的一舉一動。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小溪察覺到有人走了過來。黑暗里那人摸索過來握住小溪放在錦被外的手,柔柔叫了聲:“緋仙子,原來你在這兒。。。”小溪全身劃過一陣顫栗,故作睡夢中的囈語念道:“緋姑娘,別鬧了。。。你今個不是去花娘那不回來了嗎?”說罷硬是把手抽了回來放在被子上。

床前的人愣了一會,小溪感覺到耳邊有呼出的熱氣,那人半個身子壓上來,“原來緋仙子今晚不在,可讓我白忙一場。不過有個小美人在這兒也不枉我白來一趟。”感覺有只手探入錦被摸上腰跡,心里止不住惡寒。想起在洛城下雪那日被澈天夏百般欺辱的那夜,滿腔怒火涌上血液,恨不得此刻將這個人千刀萬剮。

小溪故意翻了個身朝外,囈語道:“緋姑娘明知道奴婢長得丑還這般打趣我,奴婢可要生氣了!”說罷起身掏出枕下放好的火折子打亮后準備去點燃床邊擺著的燭燈,故意說下去:“緋姑娘你今個是怎么了?半夜三更的還讓奴婢睡不睡了?”

火折子在黑暗里亮了片刻,小溪故作睜眼的瞬間瞧見有個男子正靠在床邊,火折子雖不是很亮卻足以看清整個人的容貌。不怎么難看的一張臉似乎在哪見過,此時那人正一臉愕然的瞪著她。

小溪吸足了口氣大喊大叫:“啊~~~登徒子!采(禁)花賊!來人啊!快來人啊!”聲音響徹夜里,小溪還不忘記提起腳故意踹床邊的那人幾腳。

那男子被小溪這么一踹連退幾步,眼里大驚失色后上前打掉小溪手里的火折子,捂住小溪的嘴巴嫌棄道:“你別喊,不然我殺了你!”心里卻感嘆怎么會有這樣丑的女子?”

掙開男子捂住嘴巴的手,小溪怒道:“胡說!我是大美人,花間醉月的大美人!你個采(禁)花好沒眼光!”男子頭疼似的扶住額頭,點燃火折子再次打量眼小溪鄙夷道:“就你這容貌,怕是再也找不出比你還丑的女子!”說罷把火折子熄掉放回袖里,“差點毀了我一世花名!晦氣!晦氣!”走出屋子從長欄上往下一躍便消失在黑夜中。

小溪凝神回想起那人的臉,突然記起在望春樓的時候也見過這樣一張臉,是那戲子,同老十私奔的那戲子。小溪心里想道,看來那人跟澈天夏是一伙的,不知今夜這場事件是不是也是澈天夏設(shè)的局?

過了許久,夜里依舊一片沉寂,似乎剛才這樣的吵鬧并沒將花間醉月的人驚醒,小溪起身把燭燈點亮,走到長廊把門重新掩上。

回到床邊掀開最里邊的一床被子,上白緋閉著眼睛躺在里面。小溪輕聲喊了幾聲,見其沒有半點反應(yīng)想必是睡著了,“你還真是沉得住氣啊!”只得把被子扯下蓋著上白緋的腰上,小溪把床帳放下后端起燭臺移至桌前,翻閱著剛才的話本。

“不知道慕禮怎樣了。”想起姜露兒每次碰見慕禮的反常態(tài)度,小溪自然知道她喜歡慕禮很長一段日子,頗有中毒之深的跡象。想到慕禮可能是受了傷,又想到姜露兒對慕禮的那份少女之心,小溪只得端起燭燈走了出去。

床帳里,上白緋睜著雙眼凝視著小溪的一舉一動。

小溪端著燭燈走下滿花樓,打開后門往庭院走去。借著燭燈可以看到庭院的石子徑路上沾了不少血跡,順著血跡一路走過去,只見前面的空地上躺著六七個身子,憑小溪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都是被一刀致命。小溪往那庭院西面的棗樹抬頭望去,最上面便是上白緋所住屋子的后面長廊。

小溪四處尋找著慕禮,按照之前的對話來說慕禮被留了一條命才是。小溪一具具尸首翻了過去都沒找到慕禮,最終在庭院的扶桑叢里發(fā)現(xiàn)了慕禮的身子。她把燭燈放在一旁,把慕禮從扶桑花叢里拉了出來,只見他身上有七八道口子卻都不是致命傷,血液從傷口滲了出來。

慕禮疼得醒過來,“你怎么會在這里?”

“緋姑娘已經(jīng)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只下來看看你死了沒有。”慕禮眼里閃過一絲怒意,皺眉道:“我自然不擔心緋姑娘,只是你區(qū)區(qū)一個女婢竟然不怕這些。”

小溪把慕禮扶起來靠在身上,“小時候我爹爹欠了別人的錢被債主追殺,這些早已司空見慣。”撒了個謊,小溪似乎想到什么又補充道:“當然那場面肯定沒現(xiàn)在壯觀,可怕。”慕禮感到自己有些過分,歉意道:“那你是因為要還債才被賣到這里的嗎?”

小溪想了想,算是還澈天夏的債賣到這里的,答道:“算是吧。”扶著慕禮一步步往前走去,“你住哪兒啊?這些躺在地上的怎么辦?是否要叫醒其他人?”

“你把我送到東院就回去罷。”按著慕禮所指的方向,小溪把慕禮送到東院。這也是間四方小院,同之前她們住的一樣。

“不用叫大夫來看一看傷勢嗎?”見慕禮自己扶著墻壁一步步往里走去,小溪站在門口點起腳不禁往里看。

慕禮頭也不回,只道:“你回去罷,今夜多謝了。”小溪看著慕禮走進院子里,也只得回去。

回到屋里小溪先是換了身衣裳,隨后走到床榻邊撩開床帳見上白緋依舊睡著松了口氣,望著角落那堆血跡斑斑的衣服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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