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你不是也拿小女生的聲音做掩護么。”

染未兮愣了。

她如此坦陳相待他竟然以為她的聲音跟他一樣也是假的！

都怪剛才那一出，她還沒從女生嗓音的纖細調整過來，笙歌在道上也是出了名的謹慎，當然不信她。

她一時不知該怎么繼續，電話那頭的笙歌卻對“坦誠”這個問題毫無興趣，問道：“你第一次親自聯系我，怎么，是有什么頂級的生意？”

“不是關于生意。”她也只能第N次放棄探他的底細，搖了搖頭，索性就用女孩子的聲音回答道。“我只是想建議你，今后執行任務的時候，你想辦法變出點花樣來，如果每一次都能讓人眼花繚亂就最好了。”

一陣沉默，本就令人十分不爽的電子音說出更令人不爽的話：“你惡趣味。”

……

要不是因為這是在家里，她肯定就吼過去：你才惡趣味！你全家都惡趣味！

不過，自家屋檐下，怎能不低頭……

忍！

“你聽我說，咳咳，已經有人看出名堂來了。”她嘴角抽搐盡量讓聲音聽起來穩重些，“如果再不小心點，再不耍點花樣轉移他的視線，你暴露是遲早的事。”

因為笙歌惹毛她了，所以此時她心里的真實想法是：讓你來無影去無蹤見不得人，最好馬上暴露！省的我天天尋思怎么揭你的老底！

電子音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繼而惜字如金道：“哪個他？”

“這次下手那家的少爺。”

“流裔宸？”電子音有了起伏。

“沒錯。”染未兮毫不意外他會知道。笙歌每次行動前都有個怪癖——把對方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就是從來不讓別人惦記他的底細。這樣的人，小偷這個神圣的職業絕對是他的首選。

他終于是領會了她的意圖，道：“我自有辦法讓他什么也發現不了，你那套惡趣味還是算了。”

染未兮已是滿臉黑線，擠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惡狠狠道：“笙歌，下次我一定找一筆極品的生意讓你接，偷點國家機密，軍事彈藥什么的……”

“嘟嘟……”她還沒說完，笙歌已果斷掛了電話，留下染未兮對著電話咬牙切齒。

笙歌，你……夠狠！

她還沒從陰影里走出來，隨即又是一通電話響起，屏幕上閃爍的照片中，是少女甜美的笑顏。

落落？

她接起，“落落，這么晚了……”

“對不起，澈夕哥，這么晚了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我媽讓我問問你……”

接下來的話她都沒有注意聽，腦海中是白天應下冉曄暝挑釁的一幕幕，不知怎么的大腦便短路了。

“吶，落落，你愿意做我女朋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