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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別出心裁,要做種田大戶

  • 我們的桃園
  • 姜海小月
  • 13466字
  • 2012-02-13 15:09:35

轉眼一年又即將過去了。年前我們基本上是清閑的,沒有太多的事件做。我和楊雪常常站在別墅的陽臺上,欣賞冬天的景色,欣賞我們的杰作——我們在過河灘所創造的東西,我們也會經常情不自禁地拉小提琴,唱我們喜愛的歌。經過這幾年的努力和奮斗,我們當初來這里時制定的桃園計劃,現在大多已實現了。唯一沒有實施成功的是我們的四季花桃樹,仍然沒有辦法使它在寒冷的冬天開出好看的花來,這是目前的一點遺憾。不過有朝一日,我們還是要讓四季花桃樹冬天也開花的。我曾經大膽地設想過,我們可以將四季花桃樹與臘梅進行嫁接,或者像種植返季節蔬菜那樣,用大棚栽培法,使之冬季開花。總之,我們將來不僅要讓四季花桃樹美化生活環境,還要將它的經濟價值完全開發和利用起來,使我們真正生活在美好的桃園里。

盡管年前清閑,我們也不忘計劃來年的目標。新的一年,我們仍然大力發展南山雞、春水鴨、東林鴿和秋葉魚的養殖;因為我們現在對于這些東西的銷路已不成問題,販賣它們的人曾向我們承諾我們養多少,他們收多少,并且總是先給我們一些定金。我們目前養殖這些東西仍然是占有優勢的,因為這類的特種養殖在遠近的農民中還沒有擴展開來,只有金寶大哥養了一些。順便說一下,以后即使許多人都養這些東西了我們也不怕,我們新房子建起來后,已安裝了一部電腦并且上網,將來可以把我們的南山雞等放到網上去銷售。或且我們將這些特禽進行加工后再賣,賺取更多的錢。在養殖的人手上我們也不怕,明年我的堂妹田園就會到我們這里來了。

除此之外,我通過考察,又萌生了一個大的想法。

有一次,我和楊雪到過河灘外去,看我們三畝多地的麥子長得怎么樣。我們種的麥子當然長得很不錯。但是我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許多人家的責任田里沒有種任何的莊稼,而是任其荒蕪著。還有不少即便種了麥子的田塊,麥子的長勢也很不理想,甚至有草好于苗的現象。我們仔細看了一下,像這樣的田地,僅過河灘灘外的這個村民小組大概有十幾畝。我們知道這種現象叫“拋荒”,過河灘村的葉支書曾跟我們講過這個情況。但是我們剛來過河灘時,看到情況并不像現在這樣嚴重,那還只是個別人家不愿意種地,像我們手頭種的三畝多地就是別人不要的,現在竟然會有這么多人不愿種地了!

我們看完自己種的地,回頭到這個組的金寶大哥家玩,順便問他為什么有這么嚴重的土地拋荒現象。金寶告訴我這一點也不奇怪,現在還有多少人愿意在家種責任田呢?他和我共同總結了兩個原因。一是糧食價錢低、種糧不劃算。種一畝地除去各種各樣的成本,農民根本沒有什么賺頭,唯一的好處就是自己不用花錢買糧吃;所以農民還是覺得外出做工掙的錢多,就不把責任田當回事了。二是進城的農民多了。許多村民像我的父母當時一樣,不愿他們和他們的孩子一輩子守在農村,而千方百計向城里進軍了;一旦入城居住,這些人自然不會再回家好好種承包地了。金寶說就他們這個地方而言,目前在農村種地的都是些“老弱病殘”者,將來農村的孩子是絕對不會在家種地的,而現在三十五甚至四十歲以下年齡的人,在家種地的就不多了。他說等到像他們這些四十歲以上的人種完了地,農村里恐怕就再沒有人來種地了。

我覺得金寶分析得也是很有道理的。我記得我們剛到過河灘接管種那姓高的人家不要的責任田時,村里的葉支書也曾跟我們說過這個他擔心的問題。沒想到幾年一過,葉支書擔心的問題果然越來越嚴重了,已發展成我們目前看到的這種現狀——不愿種地的農民多了。但我也早有過這樣的想法:與其讓許多土地這樣荒著,還不如讓土地集中起來,給少數人承包種植,這樣對愿意種的人和不愿意種的人都有好處。

于是,我現在就有了我曾經有過的要承包種植大量土地的大膽的想法。我跟楊雪商量說:“楊雪,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將來要是過河灘周圍的土地沒人種了,我們就全部承包下來種植。現在這個機會來了,這里的許多村民都不愿意種自己的土地了。我們不如將過河灘外這個村民小組的所有農田都要過來種,來擴大我們的桃園范圍。我們要永遠地在這個地方生存下去,僅靠過河灘那點小地方發展是不行的,我們要擴大地盤。”

楊雪開始并不贊同我的想法,她忘了當初她也跟我有過一樣的想法,但她現在怕了。她說:“我們有過河灘上這點地方就夠了,我們在這里把養殖業搞好,完全能夠生活得很好。再說種土地是確實賺不了錢的,而且那樣我們根本忙不過來。”她叫我不要再去想別的心思,不要再去瞎折騰。

但是我已經有了這種想法,好像改變不了了。我于是就千方百計使楊雪的思想跟我一致。我說:“楊雪,我們到農村來雖說是圖過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不用去像別人那樣靠與人竟爭生存,靠拚命奮斗生存,我們可以平平淡淡地生活。但是我們能夠做到的事件為什么不去做呢?我們如果能把大片土地承包過來的話,一定可以把它種得很好,因為我在大學里所學的知識正好能用得上。”

楊雪說;“即使你能把土地種得很好,但你改變不了糧食不值錢的問題。”

我說:“這個我有辦法,我們搞大面積種植肯定要比種小部分土地劃算,就像搞商品批發比零售賺錢一樣。我還可以種與別人不一樣的東西,使它盡量值錢,正如我們養殖的南山雞比普通的雞價錢高一樣。”

楊雪懷疑地問;“你想靠我們幾個人做這么多事嗎?到時忙不過來怎么辦?”

我明白楊雪說的幾個人已經包括田園了。我告訴她:“這個問題更好解決,我們可以請幫工,我們開給人家很高的工資,誰都愿意來幫我們干活。到時我們只要負責管理就行,根本不用自己動手。”我問楊雪有沒有聽說過,國外有些大的農場主,夫婦二人種植相當于我們一個村或一個鄉鎮那么大的土地,但人家并不忙,每年還有大部分時間在外度假或旅游。因為人家完全是機械化操作,根本不用人工干活。我夸口說我們將來也可以把大面積的土地搞機械化收割耕種,也可以做一個大的農場主和莊園主,也可以一年有大部分時間出外游玩。

楊雪說我真有野心,如果這樣的話,我有可能成為新一代的“地主”或“財主”。

我笑說:“但愿如此。”

楊雪的心大概又被我說熱了,她說不管我的事,我愛怎么搞就怎么搞,反正我是個不聽話的人。但她要我考慮清楚,人家不可能無償把土地讓給我種,肯定是要像城里開發商征用土地一樣,給人家補償費的。我說先不談這個,先要問一問那些村民愿不愿意把承包地讓出來給我種。

如果可能的話,我必須把這件事在年底前落實下來,這樣有利于做好明年大面積土地播種水稻的準備。我帶著這個奇特而大膽的想法,先去找葉子的父親葉支書,跟他商量這件事。我對他說:“您不是曾擔心過土地將來沒人種嗎?現在我就要把過河灘外面的那個村民小組的全部土地承包下來。”我對他說了我所有的想法,希望他支持我。葉支書對我說:“你這個想法倒是不錯,我當然要支持你了,只怕不一定每個村民都同意把土地給你。”我說:“為什么?我又不白種他們的土地,我會按田畝給補償費的,他們不用種地還有錢得難道還不愿意嗎?最起碼那些讓責任田拋荒的農戶是很樂意的。”我要葉支書陪我到這個村民小組里挨家問一問,葉支書表示可以。他說他也情愿有個大戶把土地承包下來。我說我可不是什么“大戶”,我只是想這樣不至于土地拋荒。他夸我還是相當有遠見的,因為未來農村的勞動力逐漸減少,土地向種田能手集中是必然的。我問他靠近過河灘的這個組有多少戶村民、有多少畝土地。葉支書告訴我這個小組不大,大概有四五十戶人家,二百畝糧食田。我就跟他商議,按照每戶村民家承包的土地面積算,每年補償他們每畝地一千六百元如何。葉支書為我考慮,說要不了這么多,每畝一年給他們一千二百元就夠了,他們種一茬糧食(水稻和麥子)無論如何也賺不了八百元。我說就按葉支書說的,每畝補貼他們一千二百元。其實無論是按葉支書說的還是我說的這個田畝補償標準,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因為這樣的話,我目前所有的余款將要全部拿出來承包土地。楊雪后來也嫌我把補償標準放得太高,這樣對我們不利。我說多給些錢,他們才會樂意把土地給我們種。我其實真像有點發瘋,本來建好別墅后,還剩下二三十萬元,加上來年再賺些錢,完全可以過安逸的幸福生活。但我偏偏要折騰,偏偏不安于現狀。

我請葉支書和我一起,到這個村民小組挨家挨戶問,說明我要承包他們的責任田,并按面積給他們經濟補償,每畝一年付給一千二百元。這樣他們得到錢后,可以不用再辛苦地種地,可以用我們給他們的錢買糧食吃(當然以后也可以向我們買糧食),就等于過一種城市人的生活。

這些村民一聽說他們不用下地勞動,就可以每畝地純得千把塊錢,都高興得不得了,以為沒有這樣的好事。我告訴他們是真的,并且先給他們錢。結果幾乎沒有一戶不贊成的。尤其是那些原本就不想種責任田的人,和那些早就讓責任田拋荒的人,嘴上沒說出來,但心里都對我們感激不盡。我那時還懷疑這些村民會不會覺得我是傻子,給他們種田還給他們錢,只有我才這樣做。但我不這樣“傻”,就不可能得到大面積的土地來種植。我于是在過年前,就與這個組每戶村民家簽了合同。他們將目前長在田里的一茬麥收上來,也就是明年種水稻時,就把田交給我。我預付了明年一半的田畝補償款給他們,還有一半錢明年下半年給。他們表示沒意見,不怕我們會跑掉。我先不把全年的補償款給他們,是為了給自己留一點準備金,明年我搞養殖、購稻種等都需要一定的資金。我胸有成竹地告訴楊雪,還有一半的錢,我明年完全可以用賣夏糧的款子給他們,相當于羊毛出于羊身上。因為手頭資金緊張,我不得不耍點小聰明。承包土地的事件就這樣落實好了,我心里也踏實了,我完全是想到做到了。

春節一過,我堂妹田園就毫不客氣地到我這里來“上班”了。我叫她白天在這里,晚上仍然回到她家里去休息睡覺,因為桃園舍——我們的老家距我們的新家并不遠。但田園偏偏晚上也要留在我們這里。她說我們這兒地方大,跟我們住一起又熱鬧。我拿她真沒辦法。我對楊雪說:“這下完了,我們今后做什么事都不方便了。”事實上,田園來我們這里,雖然能夠幫我們一些忙,但多了一個人之后,我們以后就不可能像從前那么浪漫了。譬如我和楊雪要到白楊林里拉琴、游玩,要到河邊看日落等等,實在不那么自由方便了。我對楊雪說:“還是二人世界好!”但我也想好了,以后有條件的話,或者等她談了對象之后,我們再在過河灘上建處房子,讓她去單獨住。

田園剛來這里時,我并沒有許多事要她做,因為這時南山雞和春水鴨的育雛工作還沒有開始。我今年準備再嫁接一些四季花桃樹,就讓她幫我們去做收集小樹苗的準備工作,我現在需要很多四季花桃樹用。桃樹的嫁接工作,我仍然將在清明節前后進行。

……

到了陽歷五月底六月初的時候,緊張和繁忙的夏收夏種工作就開始了。這時我們的養殖工作也到了關鍵的時刻。我們今年還適當增加了南山雞、春水鴨和東林鴿的飼養數量(秋葉魚當然還繼續放養,但它是不煩人的),我把家禽飼養的工作全部交給楊雪和田園,我相信她們有能力管理好它們。而后,我就全身心地、專心致志地,把精力用在二百畝水稻田的播種工作上了。這畢竟是比養殖工作還要重要、還要煩人的事件,我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幾十戶人家把麥子收上去后,就把他們的責任田交給我種了。我現在要做的第一項工作,就是把這些土地上原先戶與戶之間留做界址的路埂盡量取消掉。這樣做的目的,不僅增加了我的土地的可使用面積,也便于連片種植。

我大概取消了上百條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田埂,就如同把一塊大的曾經支離破碎的布片,重新連接起來了一樣。我想當初這地方為了落實生產責任制,把土地分到戶,一定費了不少的事,做了大量的工作;而今我這個新農民,又把分得零零碎碎的田塊,重新合并起來了。我對楊雪說,當初農民分田到戶,是大勢所趨;我現在集中承包土地也是勢在必行。

我把大部分田界埂扒掉,卻把田兩頭的機耕路做得寬闊了,這是為了方便將來機器下田作業。而后又把所有高低不平的田塊弄平整了。這些事件要花很多的時間和力氣,我當然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干。我在這個村民小組請了不少的壯年勞力,開給他們很高的工資,使這些人都很樂意很賣力地幫我干活,因而我一點也沒有因為田地的調整誤了農時。

我們一下子承包了二百畝的土地種植水稻,當然不可能像農民種小面積水稻那樣,先育小秧,然后把小秧移栽到大田里,那樣實在太麻煩太費事,又不科學。我采取的方法是,將稻種直接均勻地播撒到水田里,俗稱“水直播”。楊雪開始擔心我這樣搞是否對頭。我提醒她別忘了我上的是什么大學,學的是什么學科,我一個農大畢業生怎么可能對這點事都不懂呢。不過我對稻種的選用是很講究的,專門到縣種子公司購進的產量高、抗病率強、抗倒伏的優良稻種。水稻的播種工作,我同樣是請了幾個有經驗的村民幫忙的。不過人工撒播并不完全均勻,我對楊雪說,將來我們如果有條件的話,還是用機械播種好。楊雪說我想得總是那么美好。我反問她:“我想做的事件什么沒有做到?”

水稻播種工作結束后,我稍微有一段清閑的時間。于是,我就做我早就計劃好了的一件事。我發動楊雪和田園一起動手,將我今年新嫁接培育的那些四季花桃樹,分別移栽到我們承包的所有土地兩頭的機耕道邊上,使我們的桃園范圍由過河灘內逐漸擴展到過河灘外。盡管這時候,并不是樹木栽植的最佳時節,但我們移植的方法得當,又在栽植時施用生枝劑和發根粉,所以根本不影響四季花桃樹的成活和生長。我現在不僅將我們承包地田邊地頭全部栽上四季花桃樹,我還打算一兩年以后,把所有的機耕道全都鋪成水泥路面,甚至到時可以開著小汽車在我們的承包田邊環行。我對堂妹田園說:“你可以想象一下,即使是在夏秋的季節,一條條寬闊的水泥路兩旁,一棵棵桃樹盛開著美麗的桃花,而路兩邊的田地里,則是碧波蕩漾的或且是金黃燦爛的稻田,那景色那心情是多么的美啊!”

我一下子承包了這么多土地,明顯感到人手忙不過來了。雖然遇到噴藥治蟲、施肥除草這類繁重的活兒,我起初都是開工資請人干的,但是具體的事件是要我親自到場、指導的。并且我還要兼顧楊雪和田園那邊養殖的事兒,南山雞等的養殖仍然是我們收入的重要來源,我不能完全放心放手地交給她們去管理,而我自己不聞不問。于是,我多么希望能有像我這樣比較懂農業的人來幫幫我。我曾經考慮請我的父母來幫我管理田間的事,之后又覺得他們已輟農多年,或許在這方面的技術經驗還不如我,并且他們現在也不愿意到過河灘上來,所以就作罷了。我把這點小小的憂愁告訴楊雪,楊雪就突然問我:“你那兩個好朋友呢?”我知道她指的是畢業后和我一起出去找工作的大學同學李海洋和高鵬。但我對楊雪說:“高鵬和李海洋兩人,我已多年與他們不聯系了,現在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哪兒。這么多年來,他們或許早已在某個大城市找了好工作,找了對象成了家。并且他們的境況即使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好,人家也不可能跟你我的想法一樣,愿意到農村里來種田養雞的。盡管我們現在或且將來的生活,并不一定比他們差。”我于是根本就不再去想高鵬和李海洋的事,我和他們之間可能現在做著毫不相干的工作,還有就是李海洋和高鵬兩人都有可能不在一起了。

然而,就在我打算不再想高鵬和李海洋了之后,我突然非常意外地有了高鵬和李海洋的消息。就是今年六月中旬的一天,我父親突然打電話告訴我(我父親終于肯為我做些事了),說我原來的兩個同學打電話到家里找過我,并告訴我他們目前聯系的電話號碼。我不用詳細地問父親,就知道這兩個人肯定是李海洋和高鵬,他們一定是無法找到我,所以把電話打到我城里的家里去了。有了李海洋和高鵬的消息,我很高興。我這么高興并不是覺得他們有希望到我這里來幫我,而是因為他們仍然沒有忘記我,我們不愧是很要好的同學朋友。

我當天就與高鵬他們通了電話,電話是高鵬接的。我在電話里首先怪他們這些年不與我聯系,其實我也根本沒想法與他們聯系。我問他這些年是不是一直跟李海洋在一起。高鵬告訴我他跟李海洋從來就沒有分開過。我于是就關心地問他倆工作的事、談對象成家的事。高鵬就在電話里簡略地告訴了我他們的一些情況。但是我聽了他的述說,一點也不能為他們高興,倒是很有些傷感,為他們這幾年不平常的經歷感嘆。

我自從二○○一年十月份因為不滿意剛剛找到的一份工作,跟高鵬李海洋在蘇州分手回老家后,高鵬李海洋兩人仍然在凱樂公司干。但是他們堅持干了兩年后,并有了我當初離開凱樂的想法,覺得這一份工作也很不適合他們。由于得不到升職,工資又始終長不上去,并且他們在大學里所學的專業,根本得不到運用和發揮,所以兩年后他們也辭職離開了凱樂公司。或許他們當時還缺少必要的忍耐和堅持,或許他們離開凱樂也是一種錯誤——誰也看不到后來的路途是光明或黑暗,所以他們兩人并沒有我幸運,之后一直未能找到適合的工作,甚至都沒有能找到比在凱樂公司更好的工作。后來的三四年時間里直到現在,他們輾轉跑了江南的好幾個城市,甚至也同樣在無可奈何的時候回過他們的老家,應聘了好幾家單位,換了好幾個工作,還搞過營銷做過保險推銷員,但他們實在夠倒霉的,一直沒有一個工作能使他們穩定下來。我知道,高鵬和李海洋的父母,跟我的父母親一樣,都是缺少能力的普通的百姓,根本不能像有錢有勢的父母一樣,給予他們一份安定可靠的好工作。而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如果不能面對現實或不安于現狀,只能使他們把工作的事件弄得越來越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何況高鵬和李海洋并不具備我的贏人的氣質和特點(我毫不客氣毫不謙虛地認為),他們的長像和個頭都不及我,他們的性格比我還要內向,還要不善于與人交往,因此要找一份又不辛苦工資又很高的工作,自然不那么容易。

愛情和婚姻對于他們更是遙不可及。我聽高鵬說,他在蘇州時曾談過一個女朋友,也是一個外地來打工的女大學生,開始他們還蠻處得來的。但是真正涉及到談婚論嫁的時候,沒有房子的問題成了他們婚姻面前的一大障礙;面對高得驚人的房價,沒有高薪收入沒有家庭支持的高鵬顯得束手無策、萬般無奈。而女方又不肯高抬貴手,始終堅持沒有結婚的房子一切免談,所以高鵬的第一次婚戀就這樣悲慘地結束了。之后沮喪的高鵬就再沒敢談過女朋友,因為他深切地知道,沒有一份較好收入的穩定的工作,沒有一套堅實的房子作為后盾,“七仙女”也不會看上他。高鵬尚且談過一個女友,而李海洋就更慘了,不知是因為他的各方面條件不如高鵬,還是因為他更倒霉,大學出來后的幾年里,他幾乎就沒有與哪位姑娘接觸過。不過他從高鵬失敗的婚戀中還是汲取到一點教訓的:一無所有的他們即使談女朋友,那最終也是感情投資的浪費,逃脫不了失敗的命運,現實就是這樣的殘酷和無情。高鵬和李海洋也都是來自經濟不發達的農村地區,如果他們能夠想得開的話,回他們的老家,踏踏實實地找個地道的沒什么文化的農村姑娘,應該不是什么問題,哪怕就一輩子生活在農村也行(如果每個人大學畢業后都著眼于城市,那中國廣袤的農村今后怎么辦?)。他們的父母家人也為他們這樣想過、做過。但他們還是有點不能夠放下大學生的架子,認為這樣的話他們的十年寒窗苦讀,他們的大學等于白費了。他們認為他們還有“翻身”的可能,不甘就此失敗,聽從命運的擺布。而事實上,我認為他們的這種想法是極端錯誤的,是俗套的。不向命運低頭固然是好的一種精神狀態,但不能說在農村里找一個心愛的可愛的姑娘就有什么不妥,不能認為在農村里就不可以工作和生活。我和楊雪怎么說也已是個城里人了,而目前就快快樂樂地生活在農村里。

我問高鵬他們現在人在何處,在哪里工作。高鵬告訴我,他和李海洋現在在無錫的一家船用設備廠當技術員。但這是家瀕臨破產倒閉的企業,他們在廠里基本上沒有什么正經事做,每月不足一千五百元的工資也得不到按時發放,而他們的吃飯和住房問題都要靠自己解決。高鵬說他們早晚還要離開這個廠,另謀生路。他問我現在過得怎么樣,在哪里高就。我告訴他我現在過得很好,我哪里也沒去,就在老家的農村里混混。他很驚訝地問我:“你在農村里有什么事做?”我說:“我與你們的想法可不一樣,我是農大畢業的,干的事與農業農村和農民分不開。”他問我到底做什么事。我就毫不隱瞞地告訴他,我在老家找了個相當不錯的地方搞養殖,現在又承包種植了不少的土地,也算是過得無憂無慮、悠閑自在。他又特別提到我和楊雪的事,問我們兩人現在怎么樣了。我很得意地說我和楊雪早在去年就結婚了。高鵬聽了我的個人介紹,在電話那頭羨慕得不得了,說我的福氣真好,命真好,他并不知道我和楊雪能有今天也是歷經了千辛萬苦。

高鵬于是非常傷心地對我說了番喪氣話。他問我;“田野,你和楊雪也結婚了,你現在有了老婆,有了家庭,日子又過得很好。而我和李海洋怎么辦啊?我們現在沒有好的工作,年近而立之年的人了,連個對象也談不到,你可不可以幫幫我們呀?”

我這時不假思索地對他說:“你們可以到到我這里來呀!我們這里有許多漂亮的姑娘等著你們呀!”我其實完全是說的一句玩笑話,我這里哪有許多漂亮的姑娘,只有我的一個堂妹田園而已。不過,我倒是真心希望高鵬和李海洋到我們這里來,我們這里目前很需要他們。只是我還不能很勉強他們,因為我現在覺得還沒有足夠的經濟實力養得起他們兩個大學生,萬一將來我搞得不好怎么辦?豈不是對不起他們?除非他們十分愿意并且有強烈的愿望,跟我一起來創業,來承受可能有的艱難和困苦。高鵬也覺得我說的是一句風涼話或玩笑話,之后就跟我在電話里道別了。我想他們可能有他們的想法和打算,他們無論如何還不會甘心像我和楊雪一樣,在農村里呆一輩子,過平凡人的生活。

然而沒過幾天,高鵬和李海洋就著急地給我打來了電話。高鵬對我說他和李海洋已商量好了,他們也不想當干部當老板賺大錢干什么驚天動地的事了,也不非要在城市里工作了。如果我愿意和肯幫助他們的話,他們情愿到我這里來幫我干事,干什么都行,只要給他們一碗飯吃就行,便不計較什么報酬。他們也愿意像我和楊雪一樣,一輩子待在農村里。我聽了高鵬的話,很是感動。我隨即對他說:“高鵬,你告訴李海洋,我和楊雪真誠地邀請你們到我這里來,你們馬上就來!我們一起來干我們的事業!”高鵬激動地說:“我們一定來,我們馬上就來!”他說他和李海洋同廠里辦完離廠手續后,很快就會到我這里來,要我到時去接他們。

我把我同學高鵬和李海洋要來我們這里的情況告訴楊雪,我不知道他們真的要到我們這里來時,楊雪會不會有什么想法?我那時談到缺人手時她想到我的兩個同學,會不會是她一時的沖動?我現在做什么事必須與我的妻子達成共識,否則就不利于我們家庭和事業的發展。我其實很希望我們所有的事都由我們兩個人做,我們的桃園里只有我們兩人自由自在地生活,不要有別人來干擾我們的生活。但這又是不可能的,不現實的,我們畢竟不是生活在一個孤獨的荒島上,我們也需要別人幫助,別人也需要我們幫助。我完全多慮了,當我把這件事告訴楊雪時,楊雪也是喜出望外,對我說:“那就叫他們趕緊過來呀?”我于是開玩笑地對她說:“你這么著急地要他們過來,是不是覺得要當老板娘了?”她笑說:“你說呢?”我早在心里想好了,高鵬和李海洋來后,我是不會虧待他們的,我會把他們當好朋友親兄弟看待。

不久,奔波不定好幾年的高鵬和李海洋,從無錫辭掉工作后,連老家都沒有回,就直接來到了我們所在的過河灘。

我們見面后異常激動。沒想到我們大學畢業后為了工作和生活,先是各奔東西,而今又奇妙地很有緣份地走到一起來了。他們兩人看了我們新砌的別墅,看了我們飼養的南山雞、春水鴨、東林鴿,看了我們這里的樹林、小河及所有的景物后,都十分的驚奇,說我在電話里把我生活的這個地方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地方這么美。尤其是現在正是初夏時節,我們栽植的四季花桃樹正值二次開花的盛期,桃花爛漫的景色好看極了。他們更加激動地說:“我們簡直到了‘世外桃源’了!”他們問我:“這里原先有這么漂亮嗎?”我自豪地告訴他們:“這里原來就很漂亮,經過我們加工和創造之后就更漂亮了,可以說這一切基本上是我和楊雪創造出來的。”高鵬和李海洋于是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說早知我回來干得這樣好,當初他們在蘇州時就跟我一起回來了。我對他們說;“我在最艱難的時候,過得還不如你們,現在總算看到了希望。而且有了你們來幫助我,將來一定會更好。”

我又帶他們看了過河灘外我們承包種植的大面積土地,田里的稻苗長得綠油油的一片。田邊的路旁也有我們剛剛栽植的四季花桃樹,即將開花。他們問我:“這里這么美,為什么還叫它過河灘,而不叫它桃園呢?”我說:“對!我們是應該叫它桃園了,我們的桃園!”

我和楊雪商量后,將高鵬和李海洋安排住在我們的別墅里,他們很感激。他們二人住樓上,我們和田園住樓下。但我想我們這么多人住在一起多有不便,我將來可能要專門為高鵬和李海洋造一所房子,讓他們有他們自己的住處。并且他們將來要談對象要結婚,是不可能也不方便經常和我們住在一起的。現在,除了我堂妹,一下子又增加了兩個人,使原本只有我和楊雪兩人的家里變得更加熱鬧起來。

開始,我并沒有向高鵬和李海洋介紹我的堂妹田園。倒是高鵬這家伙有一次特別專注地看了高挑美麗的田園后,偷偷地問我;“這是哪來的女孩子,這么好看?”看來他并不有多老實。我戲謔而詭秘地對他說:“我不是對你說過嘛,我們這里有的是漂亮的姑娘!”

我這兩個同學,要我立即分配他們的工作,說一切聽從我指揮,叫他們干什么都行。我于是就毫不客氣地對他們說:“那你們去幫我管理二百畝土地的種植吧。”高鵬代表李海洋對我說:“我們干這個最合適不過了,我們肯定會讓你滿意的,你就放心吧。”我當然對他們很放心,我讓他倆去管理土地也是因人制宜,因為他倆在大學里跟我學的是一個科目。而我,從此以后則準備統管我們桃園里(我從此以后就把我們這里稱“我們的桃園”了)賺錢的全部事件了,這當然包括楊雪和田園那邊養殖的事件。

高鵬和李海洋到我們桃園里來的事,使花園鄉廣播站的葉子如獲至寶。她為此采訪寫了一篇很響亮的新聞稿,報到縣電臺和報社,熱情贊頌了這兩個從城市返鄉的大學生。雖說這也算不上多大的新鮮事,但對我們來說還是有一定的好處的,起碼提高了我們在社會上的知名度。我們還是要感謝葉子的。

現在,對于我們承包種植的二百畝糧田,有一個問題我始終在大腦里考慮:時下的糧食價格是相當低的——不然人家也不會把土地讓給我種植,如果像當地的農民一樣仍然搞一套老的種田方法,那產出來的糧食依然是不值錢的,除去生產成本后,可能會得不償失。那樣我們所有的付出和辛苦,都會徒勞無功,都等于白費精力,到頭來我甚至沒有能力給付農民的土地補償費?

如何把我們生產出來的糧食價格提高上去呢?我當然也有我的想法,那就是搞點特色出來,使得它像我們養殖的南山雞、春水鴨和東林鴿一樣,比較值錢。我其實早就想過,時下的“綠色”農產品要比普通的農產品價格高,我們只有種植出無公害的“綠色大米”和“綠色小麥”來,才能使糧食賣出高價錢。所謂的“無公害”種植,就是種田不用農藥除草治蟲,不用化學肥料施肥;因而產出的糧食無害無毒無污染,稱為“綠色”農產品(我的理解)。不用化學肥料施肥這個問題我當然好解決。我們養殖的南山雞、春水鴨和東林鴿所產下的糞料,足夠堊二百畝糧田的;我們今年還擴大了這些家禽的飼養數量,所以有機肥料的來源應該不是問題;另外我們還可以學習很早以前農民采集肥料的方法,利用我們桃園里豐富的樹葉和雜草,漚制一些農家肥。對于不用農藥除草治蟲這個問題,我心中也有一個方案,就是不知道能否切實可行。

我于是把高鵬李海洋以及楊雪田園召集起來(我現在儼然像某個單位的負責人了),我現在有事件必須要與他們商議。我針對我們生產的糧食價格的問題,告訴他們我的這些擔心、想法和措施,看他們有沒有更好的辦法。楊雪和田園自然是不太懂這些事件的,她們一切以我說了算。高鵬和李海洋則認為我擔心和計劃得有道理,說他們也曾想過這個問題,關鍵的是把我們種的糧食的價格搞上來,這樣我們的土地才種得有意思。至于我想的除草治蟲不用農藥的方案,他們認為是不錯的。我于是心中就有了底氣,決定實踐一下我的辦法。

時下正是水稻秧苗除草治蟲的關鍵時期,附近的村民,紛紛到鄉農資部門,購回高效農藥用于治蟲治病和除草,并且還采用人工手段很辛苦地薅除田間雜草。而我則去了一趟省城,從省農科院購回一種農業專家剛剛研制的農用抗生素。然后讓高鵬和李海洋(我當然要求他們請幫工,而不要他們自己動手,他們只負責指導),把我們承包種植的所有水稻秧田,都噴施了這種農用抗生素。我知道,這種農用抗生素不僅對防治水稻的病菌、害蟲有效,而且對水田的雜草也有很強的殺傷力。這種高效的農用抗生素對人畜無一絲危害,很適合用于生產無公害水稻。我既然知道有這么好的東西用于防治病蟲草,為什么不公開地告訴周圍的農戶,讓他們也減少生產成本、減少辛苦呢?但是我不得不這樣做,不得不自私一點;我如果把這個秘密告訴了大家,讓大家一同效仿,致使大家都生產出“綠色大米”了,那我生產的糧食還能有特色,還能賣出比他們高的價錢嗎?再說這也是科技含量很高的生產技術,并不是一般農民都能掌握、學得會的。我和高鵬李海洋畢竟是上過大學、學過植物保護的,在這方面做起來比較專業。

我們施用的農用抗生素效果確實不錯。雖然只施用了一兩次,就沒有像別的村民那樣,在水稻生長期間,不斷地到田里噴藥冶蟲治病,不斷地彎腰在田間拔草。我們治蟲除草幾乎起到了一勞永逸的功效。有許多附近的村民,包括過河灘村的葉支書、金寶大哥,曾尋問我為什么很少用藥,而田間幾乎無病無蟲無雜草。我對這個問題始終不肯告訴他們,盡管葉支書和金寶大哥曾對我那樣好。我想我以后也許會告訴他們。

便于我們生產的無公害“綠色大米”以后好銷售,我們也做了些宣傳工作。我讓高鵬他們特地制作了一些牌子,上面寫著“桃園綠色大米生產基地”(我現在已公開將我們桃園的名字打出去),而后把這些牌子立在我們承包的每一塊田地兩頭的路邊上,就像城市里馬路兩旁的廣告牌一樣。我又請廣播站的葉子為我們寫稿子做了宣傳,還讓葉子帶縣電視臺的記者來攝了像,做了節目。這些宣傳效果自然很好,以致水稻還未成熟時,就有糧食販子登門來預收我們的水稻,這是我們十分高興的事,還未到水稻收獲之時,我們就已看到了希望。

在整個水稻生長過程中,我們除了施用農用抗生素防治病蟲和雜草,我還別出心裁地自制了一種植物殺蟲劑。我在平時的觀察中發現,許多種樹木在常年生長中枝葉都很豐茂,從不生蟲害,比如桃樹葉、苦楝樹葉、鬼楊樹葉、刺槐樹葉。我就想,可能這些樹的葉子具有一定的藥性,能抗御病蟲的侵蝕,假如用它們的葉汁治莊稼的病蟲,說不定效果也不錯。這類樹木,我們過河灘上,也就是我們的桃園里,有的是,根本不用到別處去尋。于是,我就采摘了一些桃樹、苦楝、鬼楊、刺槐等樹的葉子,將這些樹葉浸泡在水里,漚制成很濃的藥水。開始楊雪他們一點也不明白我把這些樹葉浸在水里干什么用,當我把這些東西的用途告訴他們時,楊雪和田園特別表示懷疑,說我用樹葉制成的藥水能治蟲這是不可能的,簡直是天方夜譚。我說我不敢說這種藥水到底有沒有用,但我必須試試看。于是,在一次蟲害發生時,我叫高鵬和李海洋用一塊水稻田做試驗,專門噴施我制的這種植物藥水。結果發現這種藥水出人意料地效果很好,甚至比我用高價錢買的農用抗生素的效果還好。專門噴施過我自制的植物殺蟲劑的水稻田,不僅起到了殺蟲的作用,而且對水稻病菌和雜草防治也有很強的功效;凡噴施過我自制的植物殺蟲劑的水稻田塊,之后幾乎再沒有發生過病蟲害,甚至稻田內的雜草都被抑制住不長了。我之后干脆將我承包種植的水稻,全部施用我自制的植物殺蟲劑,反正這種藥水的原料我們這里多的是。這樣不僅節約了許多生產成本,而且使我們生產的水稻成了名副其實的“綠色大米”。高鵬李海洋和楊雪田園,都為我這個比較聰明的做法心悅誠服,尤其是高鵬和李海洋說他倆盡管也上過農大,但比起我還是差遠了。我當然有些沾沾自喜了。

在防治水稻蟲害的方面,我還有一個比較好的舉措。我們不是養殖了春水鴨和秋葉魚嗎?我也把它們的作用發揮起來了。

當水稻秧苗長到一定的高度,也就是分蘗封行的時候,我將預先準備好的秋葉魚苗,放入大田里,由它們自由地在稻田水中吃它們喜愛的東西,當然包括秧蟲和微生物。我當然不會將二百畝水稻田全部放養魚苗,這樣難以管理,尤其是在夏季洪水高發時期,根本無法控制魚的流失。在往水稻田放養秋葉魚的同時,我又要楊雪田園將我們飼養的春水鴨,定期放入到水稻田里,任其捕食田間的蟲和蟲卵。而且大量的鴨在田間走動,也起到了疏松水土層、促進秧苗根系生長發育的作用。這個主意還是我第一次飼養春水鴨時,因為沒有管理好,致使它們從河中偷跑上岸糟蹋別人的秧苗聯想起來的。我現在讓它們發揮了正面的積極的作用,為我所用。需要說明的是,我們在所有承包田的周圍,全部做好了攔護的設施,也就是圈了攔網。這樣保證我們放養的魚和鴨,完全在我們控制的范圍內活動,而無論如何不會跑到別人家的田里。

這樣一來,我們種植的水稻,既有正常在水田里靠捕食微生物和蟲子生長的秋葉魚,又有春水鴨定期到田里幫忙,再加上用植物藥劑的防治,使得我們所有的水稻田,完全杜絕了病蟲草害的發生。秋葉魚的生長期短,當秋季水稻成熟收割時,它也剛好可以捕捉上市。我們不用什么成本,把秋葉魚放養在水田里,完全是不費力氣坐收“魚利”。而春水鴨經常放到水田里進行捕食活動,也減少了我們的喂養成本,實為一舉兩得兩全其美。當然,我們所有搞的這些聰明的伎倆,并不像我說的這么簡單,真正操作起來,是有一定的技術含量的。我們是把大學里學的知識和生活中的知識結合起來,較好地運用到實際工作中去了。

還沒有到年底,我已經很有把握地估算到:我們今年種植的無公害水稻,還有南山雞、春水鴨、東林鴿、秋葉魚的養殖,都是成功的。這說明我們今年的收入,將是很可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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