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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你在思念誰

  • 丑小鴨也有春天
  • 小舞媽媽
  • 4610字
  • 2014-04-03 14:35:35

“中央男,你能不能開慢點啊,趕著去投胎啊,我早晨吃的這點牛肉面全被你晃蕩沒有了”瀟雅撫摸著干癟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著,從早晨干坐到現在,那一碗牛肉面早就被消耗殆盡了。

“我生的這般超凡脫俗,風流倜儻的,目前還沒有改頭換面的打算,要投胎也應該是你。”

“嘖嘖嘖,還真是出口成章啊,凈撿好的詞語往自己臉上貼,你長得那么驚險,那么有創意的,我都懷疑小時候你的臉被豬親過,如果非要用成語來形容的話那也是飛沙走石、鬼斧神工、賊眉鼠眼”

鐘一楠突然一腳踩下剎車,晃得瀟雅差點栽到前面,鐘一楠眼疾手快,一手擋在了她的面前,牢牢的把她圈子自己的臂彎里,俊美的臉龐一寸寸的壓迫過來,逼得她臉紅心跳,呼吸都急促起來“喂,光天化日的你想干嘛?”

鐘一楠不理會她,繼續把身子探向瀟雅,瀟雅已經靠到了車角,如果能隱形的話,她現在已經人車合一了“中央男不要太過分,別忘了我還請你吃牛肉面了,如果不是我,你現在還被軟禁在面館呢,你這樣知恩不報的小人,小心會天打雷劈???”

“我想試試我會不會天打雷劈啊”話語低迷溫婉,像暗夜中碎金流動的霓虹,曖昧,虛幻,慌得人頭暈腦脹。瀟雅竟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心如小鹿亂撞,他劍眉星目,像極了一個人。

該死,真是該死,什么時候了還在胡思亂想,這是截然不同的兩人,相差十萬八千里怎會拼湊在一起呢,瀟雅一拳揮過去,卻被他一把抓住了,反握在身后,動彈不得。

“啊???不要???”她渾身被他緊錮的掙扎不得,頭一扭,閉緊了雙眼,這是她所能做的最大的反抗,看著他寸寸逼近的臉龐,如案板上脫水的魚,再多的掙扎只是徒勞。

過了好久不見他有下一步行動,瀟雅微瞇開眼睛,一點點睜開,只見他早已經是在“千里之外”,一副很無奈且無語的表情看著自己,奇怪自己怎么一點感覺也沒有,難不成還在想???無恥的想法,瀟雅捶打著腦袋,鐘一楠好似看透她的心思壞壞的笑道“欲擒故縱還是情不自禁?”

瀟雅被說中了要害,臊的滿臉通紅,只能大聲掩飾自己的心虛“我保證你如果碰我一下,我是會情不’自盡’,‘自盡’懂嗎,就是去死?”

鐘一楠眼里閃過一絲狡猾,像個七八歲的頑童,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胳膊,瀟雅像個受驚的烏龜,畏縮一下“你干嘛啊?咱們剛認識不超過24小時,少跟我動手動腳的,還真拿自己不當外人。”

“我想看看你會不會‘自盡’”

“不可理喻。”瀟雅一甩胳膊,放松了緊繃的神經,把頭扭向窗外,她知道這只青蛙只會越挫越勇,只能冷處理,遂不再搭理這只聒噪的青蛙。

窗外,暮色四合,這里沒有夜的喧囂,只剩下大塊大塊的寧靜配著樹影婆娑的底色從窗外疾馳而過,車子在蜿蜒曲折的鄉村公路上像一條灑脫的魚兒,靈活的扭動著身軀,很快就把暗影重重的樹林甩在了夜色中。

“喂,上次你去陽谷干嘛啊?”瀟雅突然想到工作的事情,把視線從窗外收回來,一臉興奮激動的抓住了鐘一楠胳膊,出入陽谷的肯定不是凡人啊,看這家伙一臉的富貴像,說不定還能和領導攀上關系呢。

鐘一楠斜睨了一眼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一手輕打著方向盤,另一手盡量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動“我在那上班啊”

“真的?”瀟雅興奮的差點蹦起來“你是哪個部門的,我怎么沒見到你啊?”

“你這么想見到我?”

哼!想見你,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在遇見你不到24小時里,我的倒霉系數已經從零勻加速上升了好幾個百分點,不過工作重要,還是探探這家伙的虛實,說不定還可以幫助自己呢。

“呵呵,當然了,咱倆是什么關系啊,患難知己啊,從昨天到今天咱倆可是一直在一起啊,還有什么關系比咱倆更親密呢。”

一通鋪墊之后,瀟雅還沒來得及轉折,只聽他說“當然,咱們是夫妻,世上最親密無間的關系,只是還沒有同床共枕罷了,我看現在也是夜已深沉,紅燭過半,要不要咱們找個地方把夫妻之間該走的程序解決了。”

“中央男你,你???你不要???開這么大玩笑了”瀟雅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丟頭啊,無恥的中央男先讓你占占便宜吧,畢竟我也要占你的“便宜”,大局為重啊,想想當時這家伙的派頭,寒氣逼人,拒人千里之外,標準的領導派頭啊,自己重返“戰場”指日可待啊。

鐘一楠逗弄她,他樂于見她這種“有苦難言”憋的滿臉通紅的受氣小媳婦的模樣“難道不是嗎?”

“嗯???呵呵???我承認”這件事情是我先挑的頭,話沒說完整就被鐘一楠打斷了。

“承認就好”

蒼天啊,這是哪跟哪啊,求求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趕緊把這家伙收走吧,把他關在您的小花瓶了,別再讓他出來禍害人間了。等等,先讓他把我工作的事情解決了再收走他“在陽谷是哪個部門的?”

“怎么了?”

瀟雅學著他的無賴樣子壞壞的笑著,把身子湊到他的跟前“你是我老公,對你的一切我當然要了如指掌了。”

瀟雅失算了,這招對他顯然沒有攻擊性,他一手打著方向盤,一手勾著瀟雅的下巴,鼻息暖暖的噴在她額前,撩動著碎發浮動,如果不是他的這副玩世不恭的痞子樣,瀟雅或者已經被他迷糊了。

“我在保潔部”

“啊!”瀟雅像聽到了晴天霹靂一樣,炸的魂飛魄散。雖然保潔部的工資也是高的嚇人,但是這么俊美的臉龐配上這么完美的氣質,待在保潔部實在是可惜了,就好像把一只丹頂鶴放在雞群里,時間一長它不會鶴立雞群,只會忘記自己高貴的身份,姿態閑雅的生活和翱翔天空的本能,只會低頭認命的下蛋,甚至為了不能下出和其他母雞一樣的蛋而懊惱自責。

唉,真是鳥為食亡,人為財死啊,這家伙竟年紀輕輕心甘情愿的待在一個旱澇保收的保潔部,不思進取,真是惋惜,嘆息,可惜啊,最最重要的是自己抓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已經淪陷了。

“怎么了夫人?”鐘一楠為自己找到了這么合適的職業定位而自豪,看到瀟雅臉上變化莫測的表情,他心里樂開了花,他的效果已經達到了,甚至比預期的要好的多。

“沒什么,好好開車吧”瀟雅突然覺得他也好可憐,語氣也溫柔起來,一個大男人為了生計竟然不惜臉面,待在一群中年婦女的堆里,被呼來喝去的,拿著拖把,系著圍裙,在馬桶旁邊,一邊費力的擦洗,一邊鼻涕一把淚一把,下班之后還要人模狗樣,西裝革履,維持著男人僅有的自尊,實在也是勇夫一匹啊,可敬可嘆啊。畢竟現在年輕人能不惜臉面,屈尊勞動最底層的不多,從這個從層面看來,也是一只牢靠的好鳥。

“發了工資就好好的攢著,娶妻生子是最重要的,這車可有可無,買個便宜點的就好”瀟雅開始認真的打量著車子,有點丈母娘溫婉訓斥敗家子的架勢。

“放了吧,我都給你攢著你,相信你老公腰包還是很厚的”

“正經一點好不好,我在跟你說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洗耳恭聽,請訓斥!”

“你的工資都投資在車子上了吧?”

“喂,你怎么這么關心我的車啊,從我們美好的初遇開始都是和這車有關,你是看上我的車了還是我的人了啊。”

“???”瀟雅淚奔了,天下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自己仁心大發才會給這家伙落下話柄,菩薩收了他吧,收了吧???

“喂,怎么不說話了?”

“生氣了?”

“不會這么小氣吧?”

“好吧,我說了,其實我早就說過這車是我租的,你又不相信。”

“當然不相信了,人家這么貴的車會舍得往外租,除非腦子有病。”

“你說的沒錯,他是神經病,所以才租給了我。”

“啊,你這是欺騙殘疾人啊。”

“在租給我之前還是正常的,租給我之后就病了”

“這個可以理解。”

“為什么?”

“因為你是一只聒噪的青蛙。”

鐘一楠沒心沒肺的笑了,除了爺爺,還沒有人敢這樣說自己,好久沒有這么開心的笑過了,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在苦苦尋找這樣的女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清潔工也罷,董事長也好,她就是她,你就是你,都不會因為身份不同而有不同的看法。見慣了低眉順耳,趨炎附勢,投懷送抱的女人,他一直認為自己身在這個位置,這個家庭,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得到一見傾心的真愛,看清一個人的真心。如果沒有遇見她,他會有一場空前盛世的婚禮,然后和面具下的女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一輩子安安穩穩的走下去。

如果拋開了世俗的一切,脫去華麗的外衣,還會有那么多女人愿意為自己“飛蛾撲火”嗎?大哥是幸福的,是明智的,他看透了人生的一切,拋開了世俗的煩擾,雖然他只是娶了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護士,但是他卻有著人間最大的幸福,相濡以沫,伉儷情深,看似簡單的幸福確實他一輩子最渴求的東西。

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他非常確定的告訴自己,他得到了這個答案后顯得有些興奮,但是又有了隱隱的擔憂,她心里還住著一個人,驅不散趕不走的。

“你為什么離職了,陽谷待遇還是不錯的。”

“我被辭退了。”瀟雅望著車外顯得很憂傷。鐘白,你還在嗎?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煎熬嗎,煉獄一般的折磨。我用了4年來忘記,而你只用了一瞬間就把我辛苦建立的堡壘給推得灰飛煙滅。

“哦?!”鐘一楠顯得很驚訝,陽谷規定如果員工不得隨便開除,除非犯了較大的錯誤,給公司造成不小的損失“為什么?”

“售樓部的電話寫錯了。”

“嗯,那是該罰,但是不至于開除”

“可惜你不是陽谷的領導”瀟雅失望的看了一眼鐘一楠把頭扭向了窗外,呼呼的夜風從車窗灌進來,鼓滿了她單薄的衣衫,她把頭無力的靠在玻璃上,墨色的玻璃映出她的模糊的側臉輪廓,看不清臉部的表情,鐘一楠心疼的看著這個落寞的人兒,他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她肯定她不似表面瀟灑自在,而是有著揪動人心的故事,并不是因為工作。

她不愿意說出了,自己沒有深究下去的理由,每個人心底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不能分享的,不管是憂傷還是快樂,只能獨自默默的承受,默默的消化,靠著時間的功效來療傷。

“中央男”聲音輕的像是自語。

“嗯?”他看了她一眼,以為聽錯了,依舊專心開著車,前方的路又黑又長,他心里卻難得寧靜。

“你談過戀愛嗎?”

“談過”想到自己在歐洲那些碧發藍眼的姑娘走馬觀花似得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為了打發空虛寂寞的異國生活,他也和她們牽過手,吃過飯,僅此而已,但是相對于國內這幾年的形單影只,也算是戀愛了吧。

“是啊,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哪個人沒有戀愛過呢。”瀟雅自嘲的笑了笑,眼角蘊含了濃重的愁緒。戀愛?楊陽說他戀了三次,愛了一次。自己了,按照年齡算來,早就是剩女中的剩女了,戀愛,有過嗎?或許只是愛過罷了。

“你呢?”鐘一楠隱隱的期盼著。

車內昏黃的燈光暖暖的鍍在她的身上,毛茸茸的一層光暈,宛如天成,一切都如夢幻般,看得他如癡如醉,如果真的是夢,他寧愿一輩子都不醒來。

“我?我也談過。”瀟雅干笑了兩聲,談過嗎?從來沒有牽過手。沒有談過嗎?那條未發出的信息勝卻了多少山盟海誓,甜言蜜語。

“現在呢?”

“我在等他”

“等他?”鐘一楠心中抽痛“如果等不到他呢?”他知道這句話對一個癡傻的女人來說是很殘忍的,但不知為什么心中有種莫名的情緒讓他“口不擇言”

“沒有關系,我還有很多個4年”瀟雅的平靜讓他始料未及。

這樣的話瀟雅已經不知道聽過多少次,楊陽說過,陳嘉說過,陳琳說過,她聽聽只是笑笑罷了,她還能怎么做,那段用生命譜寫的愛情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殘缺的愛,帶著遺憾的愛往往不是說分手就能忘記般瀟灑。

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的音容笑貌,舉手投足都是那樣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里,夜深人靜的晚上她帶著呼喚帶著祈求與他夢中一見,這是積壓心中的夙愿,夢中他確實出現了,只是鮮血淋淋的躺在血泊中,分不出面部的輪廓,手里卻還是編寫生命最后的一條信息,傳達著他人生最后的夙愿和遺憾。

瀟雅不敢往下想,她排斥回憶這樣的場景,但是這種血肉橫飛的場景總是不期而至,像個住在心底的惡魔,每當心情稍微好受點時,他就會出來折騰一番,提醒自己還有一段痛苦的過往,這種水深火熱的生活煎熬的她如一只沸油中的螞蟻。

淚眼婆娑,窗外的一切都模糊起來,一滴滴淚水洶涌的從玻璃窗上蜿蜒下滑,讓值班的上帝也淚流滿面。

風兒吹,風兒吹,你在思念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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