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錦布下，那靈動的雙眼將我淡淡注視。

命運之輪就此開始旋轉，原來一切皆是自有定數。

此刻我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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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兒，快將這綢布掀開。”婆婆微笑催促道。

“是，婆婆。”看著慈眉善目的婆婆，我緩緩伸手輕輕撩開。

一面銀質的落地鏡子引入眼簾，與家中焚毀的鏡子如出一轍，都是市面上罕見的珍品。

只是為何南宮家也會有一模一樣的鏡子，我不禁滿腹疑惑。

“怎樣？還滿意嗎？”婆婆看著微微驚訝的我。

“嗯。”此刻的我只是淡淡的笑了，可眼前的人卻不知這笑容下面埋葬了多少凄涼。

這面鏡子里的自己，喚作青女。

另一個自己，逃脫千年卻終將化為妖魔的自己。我輕輕的撫著面前的鏡子，笑。

笑，我們不能得到上天的垂憐。

笑，我們終將背道而馳。

而那時的心情就像是為了慶祝新生一般，那般歡欣鼓舞，如獲至寶。

“既然喜歡，那就是不宜遲叫家丁送到你屋子里去。”婆婆踱步至我身后微笑道。

“好。”

也許那時的我還不懂得如何拒絕，只是一味的點著頭，反復說著那不知疲倦的應和之詞。

“來人！”

那聲遙遠的呼喚早已在歲月的風里漸漸消散，至今就連婆婆的模樣也忘得一干二凈。

鏡子在當天就被搬至我和耀的房間，本來古樸知己的房間多了一面銀鏡難免顯得突兀了些，于是我又重新將血紅色的錦布罩了上去。

“還喜歡嗎？”耀從后面輕擁住我的時候已經夕陽西下了，斜陽照射在臉上為本來就精致的臉頰徒增一抹淡黃的光暈。

“嗯。”

“那就好。”

只是簡單的對話，耀并未向我說明他是怎樣知道我懷有身孕的事。

十月懷胎，雖未產子卻已經隱隱感到作為母親的快樂。每日隨意的翻閱著古人的典籍，抄寫一些佛經。

也許這便是一個普通女子想要的吧，我也曾經擁有過。哪怕未來是無盡的殺戮，亦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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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空靈的女聲回蕩在空曠的房間，伸手觸及身側。

涼。

耀不在身邊，夜寒冷的異常。

而那聲真切的呼喚卻比什么都來得真實。

“青女。”我淡淡開口，想得到回答卻終是換來一片寂寥淺薄的空氣。

“哎。”微微的嘆息聲在我睡前悄然而逝，似乎是耀的聲音但卻帶著幾分女子的哀婉。

眼眸，輕輕合上。

再也不能看見眉宇悲。

如果那是睜開眼睛就能看到耀在月光下略顯慘白的臉。

如果我可以救贖的話。

那把短刀便不會插到我的腹上了吧。夢里，一族人的血流淌在妖艷的火焰中。

母親微笑望向我，拋卻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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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如鮮血流千年。

旭子來啦！！

親們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