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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艱難的選擇

已經跨過2011年了,大家似乎都已經熟悉了校園生活,已經不是剛到學校時的青澀少年少女了,這就意味著這個學期即將結束了,是的,期末考到來了,可是這并不是大家討論的重點,最重要的是,熙子她們學校比較特殊的就是高一上學期要分班,學校認為早點分班就能抓住自己擅長的科目,那樣對兩年半后的高考也會有絕對的優勢。可是,大家才剛剛建立起來的感情,團結的班集體,大家都是依依不舍的談論著。

“啊田,和我一起去讀理科吧,我不想和你分開,我才和成為閨蜜的,我舍不得你……”

“我也很想啊,但是理科我真的不喜歡,我們讀文科吧……”

“我不要,我爸爸媽媽要讓我學理科,怎么辦?”

大家開始糾結要讀理科還是文科,沒有經驗的孩子們總是亂成一團,大家都只是說,我爸爸媽媽說,家里人希望,等之類的詞語,全是聽從家里安排的同學。可是一邊是好朋友,一邊是家里人,大家都表情糾結而沉重,但是卻誰都沒有想到自己,想到自己的興趣,為自己想想的選擇似乎也不那么重視了。

左進、熙子、小琴和林風聚在了一起,幾個人也開始闡明了自己想法。

“不用多說了,我肯定是學理科的,文科那些背的要把我背死的,一想到如果上了文科以后,我每天要面對那么多背誦的內容,我會堅持不下去的,再說我比較適合學理科,你們呢?”林風當然打頭風地嚷嚷起來,絲毫沒有關心其他三個人的想法。

“你真的決定要學理科了嗎?那我也想選理科吧,我和你一樣不太喜歡文科,我覺得與其背,我還不如動腦呢。”小琴附和著林風。

“哎,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不在我們面前也那么展現你們的默契和恩愛啊,我們都懂,好吧?”左進開始岔開話題,因為看到熙子的表情很憂郁,似乎不是那么想談論這個話題。

這倒好,把兩個人都說得臉紅了,這么長時間以來,兩個人都明白彼此的感情,也清楚兩個人之間其實就差那么一步,但是誰也不愿意打破這種美好,或許兩個人真正喜歡的是現在這個樣子,但是默契也是必然的……

“我們哪有!”

“我們哪有!”

小琴和林風異口同聲地吼起來,漲紅的臉越發的紅了。

正在氣氛怪異和尷尬的時刻,熙子低著頭開始說話了。

“其實,我和你們不同,我想選文科……”這句話才出來,大家陷入了一陣沉默。

……

“可是左進一定會選擇理科的,不是么?”林風小心翼翼地試問著。

左進點點頭,怕說出來“是的”,熙子會很難受。

“那我們三個都選理科,熙子你一個人選文科,那該怎么辦?你不想和左進在一起嗎?你想想啊,兩個人還能坐在前后桌,還可以傳紙條,還能時時見面,多么幸福啊!”小琴毫無顧忌地說著,擔心著熙子的選擇。

但是話才說出口,就被林風狠狠地捂住了嘴,林風著急地說道:“你這個丫頭怎么什么都能說出來啊!現在不是打擊他們信心的時候啊,他們才和好,你覺得你說這些好嗎?”

“啊……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到那么多……”小琴意識到自己一時嘴快說錯話了,委屈地看著大家。

“小琴說得也沒有錯,我也確實想要那樣和你們在一起學習三年,但是你們也清楚我理科真的太弱了,現在之所以能到前八名都是因為我一直把左進當做我前進的動力,一直逼迫自己努力學習,努力向你們三個靠近,但是我真的對于理科無能為力,況且我認為我在文科方面也能做得很好,所以我很糾結,因為我很舍不得你們。”熙子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于是現場又是一頓沉默。

“熙子,我明白你的努力和付出,我也清楚你的個性,你是一個獨立的女生,我知道你會做出你自己想要的那個選擇,其實我們只要還在一個學校就ok啊,不需要每天都見面的,況且我們上課間操時也能見面不是么,而且分班關系到之后的高考,也是應該認真和謹慎地對待。”一貫冷靜理性的左進開始分析著,說服著熙子做出自己心中的那個選擇。

“哎,我說左進,你看我家熙子都為你做了那么多事了,你是不是也應該為她改變一下呢?你就為了她選擇一下文科唄。”小琴有些情緒化。

“我不可能改變的。”左進面不改色并且堅定地說。

熙子看懂了左進的意思了,自己也不能改變,左進也不會為自己改變的,不該讓大家都那么為難:“大家不用為我們擔心了,我確實剛開始很想跟隨左進選理科,但是后來左進的話提醒了我,不能感情用事,我必須考慮到未來,我們還在一個學校,也不會改變很多的,你們就安心選擇理科吧。”

事已至此,大家都不好多說什么了,都點點頭然后紛紛散去……

期末迫近,繁重的學習壓力席卷而來,教室里都是埋頭苦學的同學,大家都為自己想要的選擇而努力著,奮斗著,都希望自己做出的選擇是正確的,所以不允許自己的錯誤。

熙子和左進還是那樣平淡地過著,偶爾會丟紙條,但是熙子也沒有再問元旦那時候突然不聯系自己的事,說不上來的感覺,或許是怕面對自己不想要的答案,不管怎么樣,先把期末考和分班考搞定才是重要的。

人生的每一次選擇都是自己認真走的每一步,上面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猶豫,還有自己的堅持,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都有自己想要的未來,不該被任何人影響,只需要堅定自己的想法。

多年后,我們才會明白,在愛情里,沒有絕對的改變,任何的改變都是徒勞的,付出太多的一方必定收到的傷害也是巨大的。

熙子也是多年后才知道,自己當初的堅持是多么正確,也正是當時的堅持,才讓自己的結局不至于那么狼狽不堪,不至于把自己置身于一個懸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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