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煙，痛么？”凌雪看著女子白皙的背部，縱橫的傷口，有些心疼。

“不痛，大祭司用力太輕了。”芷煙臉色泛起一抹回憶的笑容。

“還記得前任祭司在的時候，您根本不是現在這個樣子。”芷煙喃喃語，“您愛笑，愛鬧，整天調皮，還總愛爬在大祭司身上怎么都不肯下來。”

“而前任祭司總是無可奈何，您知道么，芷煙一直好羨慕您，不是羨慕您的身份，而是羨慕前任祭司對您的神情，總是那么寵愛。”

聽芷煙提起，凌雪心里泛起一股苦澀。

從出生起就被那個男人帶在身邊，悉心教導，日日陪伴。

那時候師父很愛將小小的她抱在懷中，帶她去游歷雪域的風景。

“雪兒，現在我們在的地方就是南憶山。”把她放在薜荔母樹的枝干上，赫連云墨一臉寵溺的看著面前的小女孩好奇的向下看了看，頓時嚇得窩進了他懷里。

“這就是和圣山有著情人山之稱的南憶么？”露出個小腦袋，她蹭了蹭他的衣襟。

冰涼的氣息帶著雪的味道。

摸了摸凌雪的包子頭，赫連云墨沒好氣的道：“你才多大，就知道情人了。”

凌雪頓時不樂意的嘟起嘴巴，師父又把她當孩子，她明年就到了及笄之年，“是芷煙告訴我的啊，她說圣山又稱北離山，還說南憶和北離本是情人，卻被中間的冰雪河隔斷，才沒有辦法相聚。”

想了想，凌雪突然眼神一亮，“就像牛郎織女一般，明明是相愛的人，卻被王母娘娘的金釵子隔開，銀漢迢迢難渡，連見一面都是困難。”

說到最后，微揚的嘴角還耷拉下去，以示傷悲。

“你們這些小丫頭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赫連云墨覺得好笑，“冰雪河不是隔開了南憶和北離，而是北離是冰雪河的發源地，南憶不過是冰雪河流域南段最高的山而已。”

“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情人山，都是你們這些個小女孩胡編亂造來的。”

聽到赫連云墨這樣說，凌雪嘟囔一聲，“師父你根本不懂的什么叫愛情，無趣死了。”

嘆息一聲，凌雪收回思緒，銀漢迢迢何止是隔了牛郎和織女，還隔了她和師父。

看的出凌雪的沉默，芷煙一下子收住嘴，“大祭司對不起，芷煙不該提起……”

她怎么那么傻，明明知道大祭司心中有快地方是任何人都不能觸碰的，自己還去惹她傷心，在她傷口上撒鹽。

“我沒事，芷煙你忍一忍，我要幫你剔除傷口上的小刺。”

焰景下手十分毒辣，用的鞭子上帶著細細的小刺，每打一下，就會有數根沒入肉里，疼痛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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