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已知彼，百戰(zhàn)而不怠嘛。”慕希晨閑閑開口。

錦夜正想說什么，電話接通。

“文靜？我。手機落辦公室了。我晚上住你家吧。我就在你們酒店呢。在貴賓區(qū)這兒，我找你拿鑰匙吧。行政商務(wù)樓？好。哎，哎，好了，別跟我羅嗦你的煩人客戶。這個手機？哎，哪那么多話，我先掛了，門口等我。”

掛上手機，再長出一口氣，“慕希晨，左拐，送我到行政商務(wù)樓吧，文靜在那兒。”

不見回音，也不見轉(zhuǎn)向，錦夜愕然抬頭，看見他一臉意味深長的笑。

“左拐，你白癡啊，這里往前是出口。錯了。”錦夜一急，口氣不善。

“叫我什么？”一邊悶不作聲的男人這才開口說話。

嗯？都什么時候了，還這么悶騷。妖孽。

“希晨。”錦夜心不甘情不愿地喊了一聲，低著頭猛翻白眼，我忍。

話音落下，瑪莎拉蒂急打方向，向左而去。

——

晚上是福景集團廣告公司的周年慶，文靜正被福景少東范清揚那人妖煩得心浮氣燥。錦夜的電話把她從一片汪洋苦海中直接拉入玄幻世界。

人在貴賓區(qū)？好家伙，那兒的客人由貴賓部經(jīng)理接待，她們接觸不到；打的是陌生的號碼，問她來歷，居然來沖著自己發(fā)火。

這些疑問撩撥著她，直到看著慕希晨率先下車，并紳士地為錦夜拉開車門，再看著后面的悍馬上下來的兩張熟悉的面孔，文靜才真的感嘆，世界真小。

十年光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些人還在一起。

——

瑪莎拉蒂在文靜家的公寓樓下停住。

“謝謝你，我先上去了。”錦夜低低說完，伸手便要拉開車門，卻被慕希晨按住，她愕然轉(zhuǎn)身時，正對上慕希晨的目光。

深邃而綿長，認真而執(zhí)著，與今晚的嬉笑迥然不同。

錦夜不免有些緊張，下意識地咬咬下唇。

“和我在一起，很緊張？”慕希晨悶悶笑著，開口問道。

錦夜一臉窘迫，無言以對。

“你說莊謹言向你表白了？你逃避了。”慕希晨收起笑，拉過她的手，緊了緊。“那么，我呢？如果是我，你會怎么回答？”

——

當文靜一身疲憊地回到家中時，臥室的燈還亮著，錦夜盤腿坐在床上，一臉若有所思。

“還不睡？”文靜看她一眼，徑自進了浴室。

錦夜看著她的背影走進浴室，卻一語不發(fā)。想到今天同時被兩頭妖孽纏上，她如何睡得著。

待半小時后，她擦著頭發(fā)出來時，發(fā)現(xiàn)商錦夜仍是那個姿勢坐著。

“有心事。”文靜隨意地坐在她身邊。

“嗯。”錦夜終于動了動，抬眼盯著文靜。“學長向我表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