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還沒說話，二小姐蹬的一聲站起身，理直氣壯似的破口大罵：“好哇，你敢回來還敢不知道是為什么！倒是我冤枉你了！說，那件我生辰祖母的送的金鐲子去哪了？別說你不知道，我的首飾盒可都是你看著的。”

林夫人捂額嘆氣，悔恨沒好好教這孩子。不想自個的女兒再出丑，低聲勸她：“嬌嬌，你坐到位子上安靜些。你這么吵吵嚷嚷的，我的頭都疼了。”

“娘！”

林夫人安撫道：“聽話。”

二小姐堵著氣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回原位。她娘就是偏袒素怡，本來就是她娘手下的大丫鬟，她娘為了更好的管束她就派素怡過來伺候，她還真天天拿她娘壓她。前幾日聽勤表哥還在她耳邊說這丫頭的好話，她要不除了這個狐媚東西，難解她心頭只恨。

林夫人面上和顏悅色的看著素怡，眼里卻閃過一絲恨勁：“素怡，你也聽到你二小姐說了什么。事已至此，你還有什么話說。”

素怡不抬頭沒看到，林茜卻看得清清楚楚。剛才還想素怡為什么不多說話，看來是誤會了。這樣的一家子，都是心狠的主，多說只會遭來更多的狠。

素怡想到家中老父還需她的細心照料，不能就這么被治罪。就算知道能撇清是極難：“夫人，奴婢說句斗膽的話，倘若奴婢真做了這么下作的事，奴婢何不一逃了之，怎么還會再回來呢？”

徐嬤嬤身為林夫人的左膀右臂，知道什么時候該說什么。不待夫人說話，便插嘴說道：“你敢回來，是因為你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你爹的病又太重，要很多的銀子，你再回來是要偷更多。可惜，我們二小姐明察秋毫發現了你的不對。現在證據確鑿還有什么好抵賴的！”

以前跟在林夫人身邊伺候，也不見徐嬤嬤這么針鋒相對，難道這是夫人的意思。

緊咬下唇，腦子轉得飛快繼續辯護：“夫人，二小姐相信奴婢把首飾盒交予奴婢保管。如果奴婢真要偷，也不敢偷二小姐常戴在身的金鐲子，更別說得手再偷。可若說奴婢無罪也不是，二小姐的鐲子早不見晚不見，會在奴婢回鄉探病時不見。奴婢自覺失職，甘愿受罰。”

這招以退為進并未讓徐嬤嬤放過她，當下巧舌如簧：“二小姐就是常把這么金貴的金鐲子戴在身，你才有心窺竊。那金鐲子可是前朝皇宮嬪妃用的的老古董，如果去當鋪當了也有一二百兩。你知道你爹得了肺癆，需要大筆的銀兩。可手頭銀子不夠，找人請大夫出診都要半兩，無奈之下只好先偷了看病。素怡，你大可不必如此。我們夫人這么仁慈，看你多年伺候的份上，也會救濟你不是。”

徐嬤嬤知道主子愿意多費唇舌的在這，是不愿傳出去牽扯到二小姐，也不愿聽見人說林府為富不仁。自當竭盡全力的為夫人賣命說話。

林茜聽徐嬤嬤的話漏洞百出，自個都不能自圓其說。她怎么看怎么覺得那群人都要害了素怡才甘心。如果真偷了，還敢會來？如果真偷了，這么名貴的首飾去當鋪打聽不就明白了。這么拐彎抹角的，不就是要來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