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燕州密建龍影衛,漠鐵回歸長公主
- 盛世殤歌
- 嵐曦淳心
- 3084字
- 2014-02-21 10:42:37
地處北部的燕州自古便不是富饒之地,相反更多的則是“野營萬里無城郭,雨雪紛紛連大漠”之境;“白日登山望烽火,黃昏飲馬傍交河”之景。既是邊疆,那便少不了“年年戰骨埋荒外,空見葡萄入漢家”的悲涼,于此,燕州子弟便是能征善戰;且因地處偏遠,反而無中原藩地那般競爭激烈,以此為發展之源乃是地利。
自上次蕭道正與眾人定下計策后,燕州上下已是戒備甚言,清除了不少來自他方勢力的耳目,蕭天齊和吳世義在蕭天瑜留下的秘密勢力中抽出四十絕對忠心之人組建了直接受命于蕭道正的龍影衛,這些個人年紀輕輕卻是探聽刺殺、逮捕審問、護衛統兵的能手,如今蕭道正更是下令讓邱昊、吳世義等人授予其更高武功謀術,蕭道正想讓自己組建的第一個秘密衛屬能成為自己將來的左膀右臂。就這樣,一個在未來戰爭中讓敵人聞風喪膽的龍影衛便是產生,其在蕭道正的戎馬生涯中立下了不可磨滅之功。
已近二更時分,漆黑的夜伴著冷冷的風,雁門將軍府上比以往更顯肅穆。
“邱昊,想你不過二十五六,卻有如此眼光策略,王爺果然沒看錯你。”吳世義搖著羽扇,邊慢悠悠地走在將軍府后院回廊上,邊平靜道。
“軍師過獎了,若論實際上的運籌帷幄,排兵布陣,我尚有諸多不足。”邱昊低聲道。
“此番王爺將你秘留于燕州練兵,亦留下蕭陽,邱興做你副手,卻將你們放于暗處,不公之于眾,一是訓練龍影衛,二則是磨礪你三人,三恐怕也是監視燕州那些個朝廷的人及燕州一些個將軍吧,看來王爺也成熟不少,膽識,謀略均可。”吳世義停下腳步道。
“王爺本就天資不凡,只是年少歷事不多而已,我想王爺之所以要一人前往,怕也是有鍛煉自己之意。不過屬下略有擔心其安全”。
“不必如此,我此番重見王爺,見王爺外表之下已有一股殘忍之意,怕是性情有所轉,以前的王爺缺少的那股子狠勁如今真在慢慢形成,如此甚好矣,王爺命格不凡,自會逢兇化吉。我二人做好分內之事便可。”像吳世義這種久經沙場的老將自是能夠看出蕭道正那和煦溫文的面孔下那如火般的炙熱與執著,若遇禍事,必是焚盡一切般的爆發。
“邱昊明白了。”
“走吧,去練兵場瞧瞧。”
雖是夜晚,但隱秘的練武場依然燈火通明,士兵們正按照上峰交代的命令,演練一字長蛇陣,八門金鎖陣等破敵陣法。
就拿這一字長蛇陣說起,長蛇陣運轉,猶如巨蟒出擊,攻擊凌厲,其兩翼騎兵尤為重要。全陣分陣頭、陣尾、陣膽(中央戊己土)三部分。陣形變幻之時,真假虛實并用。長蛇陣是根據蛇之習性推演而來,長蛇陣共有三種變化。
一曰擊蛇首,尾動,卷;二曰擊蛇尾,首動,咬;三曰蛇身橫撞,首尾至,絞!
再看這八門金鎖陣,八門指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開門。如從生門、景門、開門而入則吉;從傷門、驚門、休門而入則傷;從杜門、死門而入則亡。
“你看這八門金鎖陣如何?”吳世義指著練兵場最正中一處面朝邱昊道。
邱昊站在樓臺上仔細探看,“在下以為今八門雖布得整齊,只是中間通欠主持。如從東南角上生門擊人,往正西景門而出,其陣必亂。”一炷香后不卑不亢道。
“看來你對八門金鎖陣頗有研究啊,真是后生可畏啊!”吳世義眼底閃過一絲贊賞道。
“軍師見笑了,晚輩不過是得高人指點罷了,做不得真。”
“哈哈哈,年輕人謙遜是好事,但過猶不及啊。”吳世義搖著扇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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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漠鐵國是一個放縱傲氣、自由張揚的國度,這個地方有如血的夕陽,有遼闊的草原,有寂寞的沙丘,有荒蕪的戈壁,這樣粗獷的土地養出的子民必是率性無比,敢愛敢恨。
此時,草原上的溫馴的動物們正低首食草,而那些隱藏在草叢中企圖給以致命一擊的獵食者們正蓄勢待發。忽然,一陣響亮的馬蹄聲驚擾了一切,雪白的駿馬如云般飄過,那飛揚的鬃毛在風中招搖,馬背上,一個穿著紅衣的纖細身影,似天邊的紅日般刺目。
馬蹄聲由遠及近,如瀑布般流暢,馬蹄翻滾,激起濃濃塵煙。
半個時辰,馬主人看見了前方輪廓清晰的巨大城池,不禁松了一口氣,總算到了,這一月余之奔波,真真是累得慌,終于可以稍作休息,不過念到自己還要趕往撫順,怕是不能停留太久,思至此處,不禁感慨自己真是忙碌命。
其嘆了一口氣,竟又自言自語道:“只是不知那人怎樣了,還記得和我的約定嗎?”馬上之人摸了摸身下白馬的鬃毛怔怔出神。
漠鐵國都城上京,皇宮議政廳中,漠鐵國皇帝姬于丹正在處理國事,一個內侍匆匆而至,直跑得氣喘不已,憋著通紅的臉,跪在姬于丹面前。
“稟陛下,長公主殿下回來了,現在外候著。”
“筠兒回來了,快讓她來見朕。”姬于丹棄了筆,欣喜道,威嚴的眼睛里投射出一種慈愛的光。
“父皇,女兒回來了,此次去大梁好生累。”真是人未至聲先至,能這樣在皇帝面前無拘束地怕也只有其最寵愛的大女兒,當今漠鐵的長公主——姬雨筠了。
“回來便好,快讓父皇看看!不過聽說你此行受傷了,這是怎么回事?誰如此大膽敢傷朕的愛女!”姬于丹幾步上前,仔細瞅了瞅姬雨筠,忽又想到了什么,不禁怒道。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父皇不必為我擔憂。”姬雨筠撇了撇嘴,撒嬌道。
“也罷,回來就好,你且先下去歇息,父皇給你傳太醫診治一下,如此朕心才覺妥當。”姬于丹伸出手拍了拍姬雨筠的腦袋,依然不放心道。
“嗯,女兒告退。”
姬于丹望著女兒漸漸遠去的背影笑了笑,轉過身正準備繼續批改奏章,突然想到什么,皺了皺眉,對著殿外命令道:“來人,傳鷹軍統領赫爾托馬上進宮見朕。”
漠鐵的皇宮不比中原天朝大梁來的金碧輝煌,但其因皇族乃是馬上民族而樸實莊重,盡顯恢宏霸氣,然而諸事皆有例外,長公主姬雨筠之住處則更像大梁之建筑,皆因這位嬌俏的殿下凡事憑借喜好,獨立特行,花樣層出不窮之故。
“璇月,那匹馬甚得我心,你可要好生照看,不可疏忽。”姬雨筠邊換著衣服,邊對身邊的侍女道。
“公主,奴婢辦事你就放一百個心吧,不過,那馬倒真是不錯,”璇月俏皮道,提及這個侍女——金璇月,那可是不甚了得,只道此女乃是姬雨筠最親近相信之人,至于其來歷則少有人知。
“是啊,可惜不是我的。”姬雨筠有些感慨道,不知那個呆子是否還記得到撫順尋她。
“不是公主你的呀,那是誰的?不會是公主你偷……”璇月瞪大了眼睛,有些吃驚道。
“你想哪去了?本宮是那樣的人嗎?馬是我向一個人借的,到時要還于他。”姬雨筠抬手在金璇月頭上拍了一下。
“哦,不知那人是誰啊?”金璇月眨了眨眼,湊近道。
“我也不知,是個呆頭呆腦的梁國小子,不僅呆,還甚小氣,非要本宮與其動手,才肯把馬借與我。”
“那公主一定打得他哭爹叫娘吧。”
“平心而論,他武功甚好,雖然那天與其交手時我已受過傷,但即便在我全盛時期,要取勝怕也得付出不小代價。”姬雨筠柳眉微微一凝,思量后道。
璇月整理宮妝的手一抖,不可思議道“公主受傷了,還敗給他了?奴婢就說你不應該任性自己跑出去,要是著了某些居心叵測人的道,該如何是好?”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快傳膳食,本宮著實有些餓了”,姬雨筠抬手揉了揉額上太陽穴,催促道。
璇月掩上門領命而去,姬雨筠倒在金鳳床上,目光渙散,沒想到那些個江湖人士也卷進了政治紛爭之中,看來大梁局勢越來越撲朔迷離,不知父皇到底作何打算,此次進入中原雖得到了蟠龍玉佩,可也著了黑鷹莊的道,竟敢傷本宮,這筆賬日后在和你們算。
姬雨筠翻了個身,腦中忽然閃過些許年頭,師父讓我調查蟠龍玉佩下落,卻沒命我得到它,且還要避開父皇單獨行事,可見其中定有些門道,我為了避禍及便宜行事,將蟠龍玉佩給了那呆小子,那黑鷹莊的人必不會放過他,這樣行徑是否欠妥啊?不管了,那呆瓜手持青鋒劍,應該和師父說的那人有關,想必不會遭他人毒手,自己還可以順藤摸瓜,探探他底細,看來撫順之行已是迫在眉睫......
想到這里,漠鐵國長公主姬雨筠總覺得心里悶的慌,算了,明天會有甚事干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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