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白衣男子
- 盼君兮:絕妃傾心
- 素墨染
- 2508字
- 2011-06-13 09:28:22
剛被架進(jìn)死牢內(nèi),一陣陣刺鼻的惡臭混雜著一股難聞的霉臭味便迎面向她砸了過來,惹得她胃部泛起一陣不適,嘔——一聲,便將那兩名侍衛(wèi)吐得滿身都是酸水。
那兩名侍衛(wèi)見狀,緊皺起眉頭,右邊那一個侍衛(wèi)更是憤怒得一揚起手,便朝她臉頰甩了過去。
“啪——”一個火辣辣的五指印瞬間浮現(xiàn)在白皙的頰間,一絲鮮紅色的血絲溢出,染在了櫻唇邊。
“臭婆娘!膽敢吐大爺我一身!看你是皮癢了是嗎?”既然是被打入到這死牢來的人,自然與‘死’也不遠(yuǎn)了,那侍衛(wèi)也不怕得罪,一個揚手,一道五指印赫然立于另一臉頰邊。
夏染池連著被甩了兩個巴掌,晃得她腦袋有些昏沉,一下吃不消,便昏了過去。
左邊那侍衛(wèi)似乎有些不忍,張口,便阻止了那侍衛(wèi),“小六,夠了!畢竟羽公子為了她還動了大怒,你小心惹禍上身!”
那小六聞言,冷嗤一聲,不屑朝夏染池吐了幾口碎沫,“我呸——都成為了這階下囚了!老子還怕她不成!就算天王老子來了,老子照打不誤!”說罷,一個掌風(fēng)便又要劈下去,身旁的侍衛(wèi)見勸說不管用,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便把腦袋側(cè)向一邊,卻是在死牢另一頭,款款而來一行人時,雙眼睜得碩大,連連用胳膊肘去撞另外一人,“小……小……六……太……”
“太什么太!老子不就是賞幾個耳光子嘛!值得你在這邊大呼小嚷個老半天的嗎?”小六沒好氣地朝那侍衛(wèi)翻了翻白眼,一口黃牙肆無忌憚的橫露著,卻是在翻出第一個白眼時,余光收刮到來至死牢另一頭的身影,嚇得他當(dāng)場愣住,在那侍衛(wèi)提醒下,這才跪落下來,“卑職參……參加太子殿下。”
一雙寒眸一掃,落向另一個侍衛(wèi),那侍衛(wèi)見狀,嚇得屁滾尿流,也不顧還架持在手中的人,一把便跪了下來,“求殿下饒命!卑職該死!”
那失去扶持力量的身軀如同一具失去靈氣的布娃娃,直直地朝前倒了下去,半空中,卻適時地橫出一只手臂,將那具纖瘦的身子穩(wěn)穩(wěn)地接住。
一雙寒眸在觸及躺在他臂間的那張清秀出塵的臉容時,忽而一轉(zhuǎn),寒眸即成星眸,點點清透,點點柔靜,然,唇間溢出的話語,卻是與他眸間泛動的柔光成天差地別,“你們,的確該死!”
那兩名侍衛(wèi)聽后,更是嚇得連連跪趴在地上拼命磕頭求饒,那名喚小六的侍衛(wèi),更是求得哭爹喊娘的,哪里還存有剛剛那副‘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老子也照樣打的’的氣勢!
“行了!別喊了,聽得本宮耳朵都疼了,華夔!”白衣男子大掌一揮,另一名三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便至他背后走了出來。
“華夔在!”
“本宮不想再看到他們二人一眼,這事,你看這辦吧!”話語一出,跪在地上的二人皆一愣,立馬就反應(yīng)過來了。
“太子饒命!”
“求太子饒命!”
“卑職不敢了,太子饒命啊——”隨著兩聲尖叫,那幾道身影瞬間消失在死牢內(nèi),霎時,整片死牢又恢復(fù)至之前的沉寂。
墨夜塵見狀,滿意一笑,便迫不及待垂下頭,端查起懷中之人來。
許是死牢中的氣味太過于腐臭,又亦或是身下躺著的地方太多余柔軟,夏染池墨睫微微一顫,眼簾悠悠地睜開,露出一雙絕世的翦水之眸來。頭頂上,那雙如若繁星點點的眼眸在觸碰到那雙水眸時,眼底的笑意更盛了,“醒了?”
剛一睜開眼,便看到了一張被放大好幾倍的臉龐,嚇得她一把用力,掙脫出了那帶有濃郁不膩香味的懷中,隨后更是一臉防備地瞪著他,“你是誰?”
那墨夜塵也不怒,掏出一把華貴的折扇,徑自扇了起來,只是那雙星眸卻是盛載了滿滿的笑意一刻不丟地睇向她,“這么快就把我忘記了?我可是一直惦記著你呢!”
惦記著她?難道他們之前就認(rèn)識?莫不是他識得這具身體的主人?
想到這,夏染池不禁有些興奮與期待,畢竟穿越到這這么久時間了,卻一直沒有機(jī)會弄清楚這具身體主人的身份,這成為她心中的一大遺憾之一。
“我們認(rèn)識?”語氣中,不再像剛剛那么防備。
墨夜塵忽然一陣輕笑,搖擺著他手中的折扇,哼起了曲調(diào),“她說相識是緣,他言別離時難,一夜燃盡在漁火闌珊……”哼至此,他忽然停下,朝她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
夏染池卻在聽到他唇瓣中哼出的曲調(diào)時,驚詫地睜大雙眸,牢牢地望著他,“你是醉語樓里的那個人?”
墨夜塵唇間綻放出一抹濃笑,“正是!不過你需要我提示才能將我認(rèn)出來,這也太傷我心了吧!”他做出一個捧心狀,惹得夏染池一個沒忍住,噗哧一聲便笑出了口。
“誰叫你剛剛那么流氓!居然吃我豆腐!”在這,還能遇到一個故人,真好!雖然與這故人只有一面之緣,但那總算是她穿越到這,第一個朝她微笑的人??!
“哪有!我剛剛是救你了,好不好?不然,你肯定得摔了狗吃屎!”
“你才摔個狗吃——”她忽然一頓,將已經(jīng)吐在唇邊的話,咽了回去,而后抬起眼眸,帶著疑問瞥向了面前的男子,“可那時的我,明明是蒙著一層面紗,你又如何知道是我?”
聞言,墨夜塵只是丟給她兩個字,便算了事了,“眼睛。”
眼睛?這理由也太牽強(qiáng)了吧!再說,她剛剛明明是昏過去了,眼睛怎么可能睜著,既然閉著,他又怎么看得見。
“不可能!我剛剛在你懷中時,明明是閉著眼睛的!”
“哦?”他一聽,一抹促狹的興致便染上了眉梢處,“你剛剛是說你,躺在我懷中的,是嗎?”
聽出他話語中的捉弄,夏染池臉頰旁忽而染上兩抹酡色,“是…又怎么樣!”該是她做錯的事,她就不怕承認(rèn)!
本以為她是屬于那種嬌羞的女子,料不到她卻是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完全不矯揉做作,這一點,倒是他改觀了不少,眉梢處的興致更是濃厚了幾分。
“沒怎么樣??!把你娶回家唄!”他故作輕松,收起手中的折扇,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小臉的赫然出現(xiàn)的霞色!
真是有興趣極了——
“娶……娶你個大頭鬼!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臉頰邊原本就被那侍衛(wèi)小六扇得紅腫,如今卻又因為他的玩笑,臉上的紅意,更甚了。
“好?。∧俏冶慊厝プ鑫业拇呵锎髩艉昧?,爭取早點把你娶回來!”他忽然一個傾身,停在了離她只有半寸遠(yuǎn)的距離,故意地吐了一口,惹得她將頭扭側(cè)至一旁,“你說怎么樣?染池?!?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夏染池一個驚詫,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便將頭扭了過去,紅腫的臉頰更是無意地抹上一張冰涼柔軟的唇瓣上。她不由得一窘,臉上的霞紅,像燃著的火焰,燒得通紅。
“哈哈——”那唇瓣的主人卻是爽朗一笑,往她耳畔邊靠近幾許,“我當(dāng)然知道你的名字!我還知道,醉語樓里那個站在你身邊的老太婆如今身在何處?!?
夭姑姑?他知道夭姑姑在哪?
突如其來的消息順間振奮了她的內(nèi)心,顧不得臉上還在燃燒的霞紅,也顧不得男女有別,她一把攥住他雪白得不染一絲纖塵的衣袖,急迫地睇向他,“快點告訴我,夭姑姑她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