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會吧。”男子微微扯開一抹安心的笑意，將手臂橫在女子脖頸下。

“嗯。”女子輕輕呢喃一聲，在楚塵懷里選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下。

直到懷中女子的呼吸逐漸平緩，楚塵的目光漸漸凌厲，鳳眸中隱隱有殺意迫人。

自作孽不可活，死只是最好的結局。

日頭高懸的時候，綰凝被屋外隱隱的喧鬧聲吵醒，懶懶的翻了個身，屋外嘈雜的聲音讓綰凝想蒙頭大睡的愿望直接落空。

“嘖嘖，蘇莊主的女兒看似傾國傾城，卻不想骨子里如此下賤。”

“這南山劍莊只有她一個后人，老三，你要是能娶了她，日后整個劍莊一樣是你的呀。”

“他娘的，這種艷福，還是你留著自己享吧。”

……

綰凝疑惑地轉身看著身邊的男子，見他只是靜靜地看著自己，絲毫沒有要解釋些什么的打算。

透過淺白的窗紙，花苑里的人影依稀可辨。

幾乎整個廂房的人都圍在花苑周圍，不停指指點點，臉上的表情或鄙夷或幸災樂禍地看著幾個人。

蘇采月此刻衣衫凌亂，癱坐在地上，俏臉上淚水縱橫，雙頰上依稀紅痕未褪。

旁邊兩個赤膊的男人同樣衣衫襤褸，低垂著頭顱，背上的幾道曖昧的抓痕尤為刺眼。此刻著兩個男人正哆嗦著跪在蘇坤腳下，“蘇莊主，不關我們的事啊，是您女兒勾yin在先……”

“住嘴！”蘇坤勉強撐著搖晃的身體，雙手握拳，看向一旁同樣臉色慘白的蘇采月，“逆女！南山劍莊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今日之后，南山劍莊的名譽算是徹底毀了。

不僅自己的女兒無顏見人，南山劍莊多半也后繼無人了。

“爹，女兒是冤枉的，女兒是冤枉的啊……”

蘇采月抱著雙臂，眼神有近乎瘋狂的惡毒，“一定是那個賤人，她報復我昨夜……”

“你住嘴！”自己這個女兒驕橫跋扈，確實成事不足。

意識到自己險些失言的蘇采月只是癱坐在地上，低聲抽噎著。

看夠了窗外的鬧劇，綰凝才回頭狐疑的看著楚塵，“你做的？”

男子淡然一笑，出口的話語卻再冰冷不過，“自作孽，不可活。”

之所以還留著她，是因為這樣的懲罰還遠遠不夠。

綰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紅唇驀地溢出一絲妖嬈笑意，“我明白的。”

她不是什么圣人，不會懂得什么叫做救贖。如果他為了自己化身死神，那自己就會做他手里最鋒利的鐮刀。如果天下人都背叛了他，那么她，就會背叛天下人。

仁慈于她從來都是多余的，于他也是。

“凝兒。”

他聲音溫柔，輕輕攬過身旁女子，順勢挑起她的發絲，纏繞在指尖。

曖昧的氣氛在不斷升溫，這時候——

“塵塵！”

門口不合時宜的響起了某人的呼聲。

“進來。”好事被打斷的男人顯然沒有那么好的態度，冷冷的橫了一眼墨陽，語氣滿是不悅。

“呃，我是在告訴你事情已經準備好了。”感受到氣氛詭異的墨陽，迅速丟下一句話，逃也似的離了房間。

剛才塵塵的表情很明顯的欲求不滿，難道……

得出結論的墨陽發出一陣猥瑣的笑聲，一溜煙直奔紅裳房間而去。

“你們要做什么？”戳戳依然抱著自己的楚塵，綰凝心里有些發笑，這個男人現在的臉色黑的可以。

“稍后告訴你。”

橫了一眼故作神秘的男子，綰凝也不再發問，自己隱約能猜到，這個武林大會也許不會那么順利。

“凝兒，我們先做點別的事吧。”

楚塵打斷了面前沉思的女子，瞪著一雙鳳眼有些期待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床。

“……”

“凝兒。”楚塵晃動了一下女子的手臂，一臉無害的表情，在綰凝看來怎么有賣萌的嫌疑。

“滾開，救你歸救你，別再打本姑娘的主意了！”

“凝兒……”楚塵瞇起一雙眸子，聲音隱隱有絲危險。

這個腹黑王爺裝小白兔果然沒耐性，這么快就露出本來面目了，綰凝腹誹道，順便送了兩個白眼球給某人。

“唔——”突如其來的襲擊讓綰凝悶哼一聲。

攔住楚塵要斜抱起自己的手臂，女子輕輕搖搖了頭，猶有些擔心地撫著男子胸前的衣襟。

楚塵邪魅一笑，將綰凝剩下的話語盡數吞進腹中，男子手指輕巧的挑開女子的外衣，白色的長裙傾瀉在地上，隱隱露出女子曼妙的身軀。

拂落帷帳，掩住了一室春色。

或許只有楚塵自己才知道，他有多害怕有一天她會離開。所以他執拗的要多些籌碼把她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