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成親(11)
- 俘獲君心:江湖大神養(yǎng)成記
- 仲夏玥
- 1875字
- 2010-08-16 10:53:53
待他走遠了,我慌慌張張地跑到那小間里,卻不見人影。
也對。
我既懊惱又自嘲地笑了笑,他定是從我方才與夭然的對話中聽出我在騙他,什么【望瑤莊】的弟子,什么是獸醫(yī),就連名字都是假的,如此不坦誠的人,要讓別人如何相信你啊?尤其是他這種天天舔血度日的人。
再說了,他便是相信我,又怎么會情趣高到看著我和夭然談情說愛,等著我們長吻結(jié)束啊?
我撫摸了一下那些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心里不免委屈。
卻在這時腰間一緊,向后跌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
“夜爵……”說實話,喊這名字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
“原來如若我就此走了,你會是這樣的表情。”他的氣息吹拂著我耳畔的發(fā)絲。
我不語。
“真難看。”
我氣到不語。
“怎么不說話?”語氣中帶著些許危險的氣息。我連忙開口:
“我以為你走了……我?guī)湍闳ゼ逅幇伞!?
他手松了開,也不攔我。我在【藥莊】里跑東跑西,邊給他熬藥,邊替他配敷在在肩上的藥膏,忙活了有小半個時辰才消停下來。他就靜靜地坐在一旁,不吵也不鬧,乖乖地等著我。配合如他,我還頓時有那么一點不習慣了呢。
我坐在他身邊幫他包扎著傷口,屋內(nèi)寧靜的掉一根發(fā)絲都聽得見。
“為什么三番五次的救我?”終于,這廝還是將這個問題問出口了。
我點點頭:“嗯,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我停下手中的活,凝視著不遠處的燭臺:“就是不愿意看到你受傷和遭人欺負的樣子。妖孽嘛,只有完美無缺才有資格被稱之為妖孽嘛。呵呵。”我干干地笑了笑。
“總會有理由的,我不記得我過去見過你。”他顯然不信我的話。
罷了,防人之心不可無嘛,更何況像他這樣的高危職業(yè):“其實我也沒你想象中那么善良,你看我不是連自己的名字都還瞞著你嗎?扯平了。”
“那小樹枝現(xiàn)在還愿意隨我一起走嗎?”真是頑固不化的人,我就不相信他方才沒聽清我的名字。
我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不愿意,我不久之后就要成親了。”
“你卻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我笑:“我內(nèi)心的澎湃又豈是外表能看出來的?”
“可是你在樹林里時已經(jīng)答應過我了……”他鳳目中還流露出意思希冀。
“你知道我為什么答應你的。如若你那么相信我在樹林里答應你的話是真的,便不會現(xiàn)在再問我一遍了。”
他聞言不語,像一只受了傷的野貓。
許久他才開口:“我怕是以后不能再來了。”
我點點頭,取出我剛才多配了的藥膏遞給他:“每三日換一次。無論你以后如何,但必須把你這肩上的病看好,否則也對不起我。”
他沒有推托,默默地收了藥。然后又恢復他那一副妖孽的模樣:“走了,小樹枝。”
“不送。”
我看著他的身影沒入夜色之中,突然有種沖動,想要叫住他再看一眼他那絕世的容顏,可是終還是忍住了。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少一些交集,對誰都好。
只是,目送著夜爵遠去的女子并不知道,此去是需要多少的勇氣。對于紫鶴而言這或許只是離別,可對于夜爵而言,這意味著復命,意味著死亡,意味著再不相見。他摸了摸懷中包好了的藥,眉宇間透著殺手不該有的溫柔。或許,這些藥對自己再也沒有用處了吧,可是卻樂意就這么一直揣著,因為把它放在靠近心地地方,那里會慢慢變暖的。
縱然一身絕世武功,卻依舊被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一招斃命。
如此甚好,也算是死在她的手中。
江夢兒。
你我本不屬于一個世界,我又怎忍心看著你跟我擔驚受怕?終還是我配不上啊。
夜爵離開以后我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此后的幾日里再也沒出去過,除了姑姑和星之那孩子,倒也沒有其他什么人來打擾,生活倒也樂得自在。
好幾次我想趁夜深無人去【藥莊】看看。可每次走到院門便又折回來的,因為一想到夜爵那日的背影就不住地覺得鼻子發(fā)酸,如若再見到了【藥莊】的一景一物,必會決堤的。
罷了罷了,時間久了,沒有誰是忘不掉的。
然而,正是在院子里最清閑的這幾天,在我身上卻發(fā)生了一件大事:許是因為那日我在主殿撞了腦子,又或許姑姑給我的藥終于起效了,我開始漸漸地開始有了江夢兒的記憶。起初是零零碎碎的只言片語,漸漸地變成的一段場景,一個地點。
江子須,彩云,君夕,血衣,檀珺羨,北雨牧……
還有好多好多人。
我記起江夢兒是為了就北無常而墜落【斷崖】的,而又是因為檀珺羨才那么拼死的想要保護北無常的。可是……
如果說檀珺羨真像記憶中那樣轉(zhuǎn)而又向北冥月獻殷勤,根本不考慮江夢兒的感受,那如今又為何要傾盡所有尋她,還打算娶她為妻呢?
定是還有什么其他什么我不知道的隱情。奈何我現(xiàn)在所能記起的東西有限,根本沒有辦法理清頭緒。
日子就這么一天一天的過去,轉(zhuǎn)眼就到了初二。那日早晨我一起床就靈光乍現(xiàn)般地記起了那首《鳶尾花》和那再拽不過的告白。不禁失笑,如此的情場高手江夢兒的心不淪陷了才怪。就在這些日子里,我記起了很多東西,卻全都停留在最近的兩年之內(nèi)。其余的時間,仿佛是留白了那樣,絲毫無法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