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成親(8)
- 俘獲君心:江湖大神養成記
- 仲夏玥
- 2237字
- 2010-08-16 10:53:53
“轟隆”。
當我到達那日約定的樹林是,頭頂正巧閃過一道驚雷,那么一瞬,眼前的樹木被映得驟亮,打了雨的樹葉還散發著淡淡的銀光。
可這一下,也讓我看得真切:
那樹下空無一人。
頓時,我如被戳破了的氣球,也顧不得臟,將手中的油紙傘隨處扔,癱坐在地上,精疲力盡。我望著那空無一人的樹下,心中有滿是慶幸以及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還好那傻子沒我想象得那么傻。不過話又說回來,世上又有那個人會去等呢?
我心頭又頓時覺得自己好笑,分明覺得那只死貓妖已經不在了,卻還是故意朝那瑤之師妹亂發一通脾氣,好借個由頭逃出來探看。真是可憐了那心高氣傲的姑娘,白白挨了我這一巴掌。
可是此番我放了他的鴿子,今后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呢,再過不久我就要跟著夭然回【望瑤仙境】了,如此,怕此生相見也就難了吧。也不知他會不會聽我的話,好好醫他手臂上的傷。應該會吧,他那種人將拿劍看得比命還重的,我話說到那份上了,他定不敢再含糊了。
大雨還在下著,在我腳邊依然形成了一條湍急的小溪。我依舊坐在地上,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干的地方了,靜靜地望著樹下,也不想什么,卻就是不愿意站起來回那院子。
忽然,我覺著打在我頭上的雨點停了,可眼前的雨幕卻依舊密集。我疑惑地抬起頭,卻見我隨處扔在地上的油紙傘正擋在我頭上。那只死貓妖正站在一旁替我撐傘避雨。
他也全身濕透,雨水順著他那烏黑的青絲滑落,宛如龍臺溪上泉。那雙妖嬈的鳳眼,經這雨水一打愈發盡顯尤物。而當我的目光落在他受傷的肩膀時,心卻猛地被揪了一下:那已經泛了紅,嫣紅的血正滲出來,縱是驟雨不斷沖刷,卻依舊徒勞。
我‘嚯’的一聲站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傻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他依舊風情萬種地笑了:“有傘不撐,豈不暴遣了天物?!蹦钦Z氣輕松調侃,絲毫沒在意他肩上的傷。
我幾乎想都沒想,便從他手中搶過了傘,舉到他頭上,皺著眉頭,看著他那摸樣心中揪得很難受,不知是不是雨水進了鼻子,總覺得那里酸酸的:
“你……作何不走?沒看到雨下得那么大嗎?我若是嫌麻煩不來了呢?難不成你還等上一晚?”我語氣中滿是怪罪,連我自己都奇怪,明明是我放了鴿子,為何還能這般理直氣壯的?我掏出懷中還算干著的手絹替他擦著臉上的雨珠。
誰知他驀地抓住我的手腕,輕輕一帶,卻將我攬在了他的懷里。我一時手滑沒拿住,雨傘便又掉落在了地上。他的下巴磕在我的肩膀上,我可以看清他那肩膀上的血越涌越多。不行照這樣下去,這只死貓妖會因失血過多而死的……
腰間環繞著的手臂愈發的緊,似要把我融進他身體里似的。可是我卻絲毫沒心情計較這些,滿心都是他這因在雨中等我而又開了的傷口。
“你這不是來了嗎?”他的聲音很弱,而且還帶著顫音,怕是已經凍得瑟瑟發抖了吧。
我伸手也環住了他,希望自己可以度他一些熱量。我輕輕地拍著他的后背,像是哄孩子似的:“是是是,我這不是來了嗎。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嗯?!痹谖翌i窩出傳來了悶悶的一聲,我剛想提議去【藥莊】給他上藥,可他卻先我一步繼續說:“小樹枝,跟我走吧?!?
“???!”我下了一跳,連忙從他懷里跳了出來,手指顫巍巍地指著他:“你……你說什么?”
“不要在這里做獸醫了,我帶你走?!彼樕系谋砬楦嬖V我,他絲毫沒有在開玩笑的意思。
這廝莫不是在雨中呆的時間太長了,燒壞腦袋了吧?慘了慘了,我過一會兒還得給他開一副祛風寒的藥才行,否則他很有可能喪命于此的。
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我認為事不宜遲,于是便拽著他的手道,繼續像哄低智兒童的口氣道:“那個……夜爵啊,現下沒有什么比給你換藥更重要的事了,我們先去【藥莊】換藥,其他的事都好說,好不好?”說著就想往【藥莊】方向走去,可誰知,他卻像釘了釘子似的紋絲不動。
我轉過頭去,爭相向他淫威,他卻一臉受委屈的孩子樣,那鳳目還楚楚可憐地望著我:“你那話……算是答應我了嗎?倘若你不答應,我便不去醫我這肩了!”
“我……”該死的,看他這副樣子怎么開始于心不忍起來?
他見我像松了口的樣子,連忙趁熱打鐵:“小樹枝,雖然跟著我生活未必有你在這里安逸,可是,我會盡全力保護你,不讓你受絲毫委屈的?!甭犃怂@話,明知這孩子是燒糊涂了,卻還是一陣感動。被人告白的感覺,的確很奇特呀。
“……”
“小樹枝!”他見我不回答他,便真的急了:“好了好了,你就看著我在這里放血吧,不消幾個時辰便可失血而死的,如此也少了個人來擾你,倒也好!”
我知道那是這只死貓妖的氣話,可是還是心甘情愿地上了套:“好好好,你只要隨我去醫你那手臂,我什么事都依你?!狈凑人≈魏昧?,一則他自己都忘了,二則我指不定那時已經和夭然成親了,他還上哪里去帶人呢?只是,現在他虛弱的不成樣子,萬萬不可再拖延下去了。
這話音一落,就覺得腳下一輕,這家伙竟將我橫抱了起來。我連忙掙扎:“你做什么呀?放我下來!”
“自是將你帶去【藥莊】啊。你作何掙扎?莫不是想反悔嗎?”語氣中有些慍怒,想起那日在街頭他與那十幾個黑衣人廝殺的場面,我連忙縮了縮脖子,保不準這廝一個不高興就將我做掉了,于是我就很會看臉色地討好了他起來。
“哪里哪里?怎么可能呢?我這不是怕我生的太重,給你手臂帶來負擔嗎?”這臉上對著很狗腿的笑容,連我自己都惡心自己。
他面色頓時緩和了下來,嘴角還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無妨,縱使我的傷再嚴重,一根樹枝的分量,我多少還是可以承受的?!?
于是,我耳畔的風呼嘯而過,有一次我沒系安全帶地飛在空中。
空中的雨漸漸地小了,總算是看見了‘守得云開見月明’的場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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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終于趕上今天二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