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神手追
- 血珀春秋
- 尹口心一
- 1896字
- 2013-04-23 09:43:19
“他——就是陌玉!前年天都的祭天禮上我曾見過他。大公子,別來無恙啊?”申全道。
目光齊齊凝注在扎納刀上,只要她略動手指,陌玉便會消失在那一抹炫光中。
“你信他還是信我?”陌玉平靜地問她,他的眼深如浩瀚將扎納的殺氣收得干干凈凈。
“我只信自己的眼睛!”扎納說完“嘩——”地撕開陌玉的衣裘,裸露出雪白光潤的上身。
大家見慣了邊漠男人黝黑彪悍的身體,乍見這白晰結實的身軀真心覺得養(yǎng)眼之極。
遺憾的是左背肩上一道深褐色的瘤痕破壞了整體的美感,傷痕雖只有半只手臂長短卻貫穿于后背脊上,觸目驚心。
扎納輕撫傷痕感嘆萬千,“小時候為了救我,你差點落入虎口!想不到多年之后,傷痕還是令我如此后怕!”
“這——這不可能啊?”申全目瞪口呆,難道世上真有長得一模一樣之人?
“大汗,在下說的句句是真,他的的確確就是陌玉!——燕王勾結西盟意欲不軌,您千萬不要被他蒙騙了啊!”申全趴在地上,頭如搗蒜。
“你口口聲聲讓我們不要上當,證據(jù)呢?若不是阿榮身上曾有舊傷,我都差點被你騙了。燕王勾結西盟,可西盟現(xiàn)在在哪里?說!你跑到這里來到底是何用意?”扎納一把拎起申全狠狠地扔到地上,摔得他半天爬也爬不起來!
“扎納!你冷靜些!”那哈對女兒相當聲慈心軟。
“我自小失了額赫,孤苦零丁的在阿爾斯欏雪山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過了八年!原以為我的世界里只有寒雪飄零,是父汗和阿榮融化了我心里的堅冰。好不容易我才相信世上還有陽光與溫暖!可又有人企圖毀滅它,為什么呀?”嬌斥聲中一道寒光,營門前的巨石竟被劈下一半來!其身手之狠令人心驚肉跳。
此言正中那哈軟肋,想起扎納所受之苦都是因他而起便滿心愧疚。眼見陌玉背上傷痕醒目,扎納既認定他是贏榮,自己又何必要當眾自尋不堪呢?
況且扎納言中父親和情人才是她心里最溫暖之人,足令他動容不已,此人身世暫不追究料也出不了什么差池!
那哈揮手令士兵收起弓箭,陌玉暗自松了一口氣,不動聲色任扎納幫自己穿好衣服。
“哈—哈—”贏仲突然一聲長笑劃破夜空,“久聞那哈大汗智勇雙全,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啊!”
“哦!那我想聽聽大夫?qū)Υ擞泻谓忉專俊蹦枪Q定稍安勿躁,否則依扎納的性子還不知會攪出多大的事來。
“方才申全所言不虛,在下的確為燕王所用。至于要借申侯之手與大汗相見的原因大汗想聽么?”贏仲問道。
“當然想!以燕王的聲望我想結交還來不及呢!”那哈此言倒也是真心話。
“那大汗對我天都局勢可有了解?”贏仲問。
那哈沉思半晌,微微搖頭,“我邊漠向來與天都井水不犯河水,自家的事都顧不過來又怎有心思管你天都之事!”
贏仲暗笑,“當今周王昏淫無度、殘殺忠良,朝政早已風雨飄搖,改朝換代也是遲早之事。權臣們早已人心煥散,不少人都在暗做打算啊!”說完他輕輕一嘆。
那哈豈有不知之理,“這些跟我邊漠有關系嗎?”他明知故問。
“大汗這些年掃西戎、滅西盟,統(tǒng)一大小五十一個部落,難道其心里就只裝得下區(qū)區(qū)邊漠?大汗若沒有雄心,說出去恐怕也沒人信吧!”贏仲笑道。
“天都歷來良將輩出其城堅不可破,我父汗白狼王倘不能染指,更何況我等平庸之輩!”在沒有清楚贏仲的目的之前那哈口風依然謹慎。
贏仲背手略作沉思,“我們燕王原本有誠意與大汗共享,看來是白費心機了!好吧!我話已帶到,要殺要剮大汗請便吧!”
“大汗,您千萬不能放虎歸山呀!燕王無時無刻都想除掉咱們侯爺,難道憑侯爺和大汗這么多年的交情——-”
那哈怒目一瞪,申全這才醒悟漏了口風趕緊閉嘴。
贏仲裝著聽懂的樣子轉(zhuǎn)身盯著申全道:“你一挑唆倒是提醒我了,上個月在天都發(fā)生了一件事情,不知大汗有沒有興趣?”
那哈面色暗沉,半月前他安插在天都的九名細作突然被絞殺令他震驚不已。此時,贏仲突然提起此事是何用意?
“大汗嘴上雖然不關注我天都,可私下里并沒有停止過動作!”贏仲譏笑。
那哈不置可否含怒不語。
“此事我們原本以為只是一樁普通的連環(huán)殺人案,由天都捕快破案便可了結。誰知道陰差陽錯有位竊賊落網(wǎng)居然還不是普通的竊賊!”
“誰?”那哈沉聲問道,出事后申侯至今沒有回應他心里早不是滋味。
“七星坊人稱神手追的沈三追,大汗可聽說過?”
“曾夜闖衛(wèi)國太子府,鬧得翻天覆地又在宋國三天中犯下驚天大案的沈三追?當年宰了西戎王的金毛駱駝填肚子被格桑部落滿邊漠追殺的沈三追,嘿-嘿!此人在邊漠還有些名頭!”那哈疑道:“他和此事能扯上關系么?”
“只要被沈三追看中的東西基本不出十日便可收入囊中,無論藏得多遠、多深、多么隱密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所以才有了神手追這個名頭!”
“只不過耍些江湖伎倆而已哪里有什么真本事!”那哈不以為然。
贏仲微微一笑:“沈三追可不是簡單的江湖人士,當年衛(wèi)國太子府一案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他頂。為什么后來可以不了了之?難道大汗以為憑一個七星坊的江湖勢力能與一國之力所抗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