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人肉,新鮮人肉嘍!”滿臉胡子拉渣的赤身大漢賣力的叫喊著,周圍的一群群野蠻族人在瘋狂地向前擁著,興奮地嚎叫著。
王富貴等人紛紛幻化會原來的模樣,緩緩升起,懸浮于虛空之中,瞬間金光乍現(xiàn)!遠處的巡邏的背著弓箭和長矛的年輕獵手們
,周圍人頭攢動的野蠻人群剎那間個個屏住呼吸,不可思議的瞪著呆滯的大眼,人山人海,并肩接踵的喧嘩鬧市,瞬間安靜下來,仿佛是時間停止了一般,一動不動,嘴里咬的食物,手里拿著的工具,都好似凝固了!
“偉大的魯伊林司……”這時哈夢石不知所措地喊了一句,眾人聞聲,紛紛扭頭向他投向異樣的目光,隨即像是突然想到明白了什么,突然變得狂熱興奮起來!
“魯伊林司!偉大的魯伊林司!至高無上的天神!”
“魯伊林司!偉大的魯伊林司!至高無上的天神!”
“魯伊林司!偉大的魯伊林司!至高無上的天神!”所有的人不約而同地舉起右手,丟掉手中的工具,吃力的大喊道。
“我的子民們,感謝你們的狂熱,希望你們各個部落都團結(jié)起來,共同建造家園,血腥殘暴的殺戮,野蠻瘋狂的食人,從此以后就統(tǒng)統(tǒng)告別了,你們各個部落都要定期去木里族部落,參拜天神之神石,迎接輝煌盛世的到來!現(xiàn)在,你們將接受天神之雨的洗禮,獲得永生力量!”說罷,王富貴起念召出數(shù)萬斤靈水,也就是神羽空間里長期受天靈之氣滋潤的湖水,隨手揚起,紛紛降落,周圍所有的部落地區(qū)皆是一陣傾盆大雨!
“魯伊林司!”周圍的所有的族人又紛紛舉起右手,有節(jié)奏地大喊道。當然靈水也是可以和靈果相媲美的,就在一場無比涼爽的大雨過后,渾身濕透了的人們還在狂歡著,他們能感覺到身體無比的舒服暢快淋漓,用紅泥土涂染成橙紅色的皮膚也經(jīng)過一場靈雨的沖洗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白嫩細膩,光滑的身體,在一片驚訝中,兩眼冒著精光四射!他們獲得了永生的力量,渾身充滿了力量,就是最好的證明,感覺永遠是不會錯的。
在一片喧嘩之中,王富貴與眾人悄悄地隱去身形,離去了,他們可不想,再讓這些瘋狂的族人圍著他們看大猩猩一般,轉(zhuǎn)半個時辰。古老的森林,遮天蔽日的參天古木,陽光努力地從枝葉縫隙間擠進這個幾乎密封的空間,地上散落著點點光斑,從深處鉆出的清澈河水露了個臉,便又消失在密集的綠色植物間,只能看得見幾顆碗口大小的泛著光澤的鵝卵石上,偶爾濺起幾朵水花。
“唰唰!唰唰!忽忽!”高大密集的植被間,突然一陣響動,肉眼可見,里面的一人高的雜草在快速涌動著,顯然有生猛的動物在快速穿梭奔跑著,王富貴與眾人見狀,習慣性的連忙隱身躲起來。
聲音越來越近,大概相繼過了幾十秒,密集的植被中猛然竄出一只白虎來,滾圓的頭骨,強壯有力的四肢,又粗又長的尾巴,渾身皆是黑色環(huán)紋,快速的倉慌地逃跑著。
躲在粗壯的古樹旁的眾人大感驚訝,究竟是什么可怕的東西令這百獸之王如此狼狽不堪?這原始森林里果真有傳說中的那么可怕?不會吧?管它三七二十一先把這只老虎搞到手再說,如今世道,縱使經(jīng)常在森林走動,但這老虎難遇,空間里正缺少這樣一只猛獸,稀有白虎,哈哈哈哈!今天運氣不錯!
“嘩啦啦啦!”茂密的叢林突然驚起一群純白色的鳥兒來,十幾個背著弓箭,手持長矛的獵人闖了出來,個個身體健壯的很,黝黑的身軀里儲藏著瘋狂的野性爆發(fā)力,老虎也就理所當然只有四處逃竄的下場了,雖然它在往日里的確憑借粗壯的牙齒和可伸縮的利爪四處威風凜凜,捕食猛獸也異常兇猛,但一旦遇到他們就不得不落荒而逃。這就是原始的野蠻人,一群群整日里發(fā)狂地人!
他們急匆匆地追趕著,一頭栽進人頭高的雜草灌木叢中,迅速而果斷,雙雙充滿殘暴殺戮的血紅色的眼,直直地鎖定前方,瘋狂快速的奔走而過,緊追不舍的氣勢銳不可擋。可是,他們沒隔多久,又快速地返回來了,放慢腳步,仔細的四處尋找著,在他們記憶里,老虎沒有這么狡猾,可是就是找不到了。
“真是大白天的活見鬼了!”
“去哪里了?掉陷阱了?”他們四處張望著說道。
“這里沒有陷阱,奇怪!”裸露的上身畫滿只有他們可以理解的圖案和條紋,脖子上掛滿大大小小的尸骨,腰間綁扎著尖尖的牛角刀,幾十個當?shù)夭柯渥迦司驮诶匣⑼蝗幌У牡胤秸伊耸畮追昼姡詈蠖紵o奈的抱怨著離開了。
“富貴,這次可是有賺大了,不進去看看你的寶貝?哈哈哈哈!”楊宇天指著在半空中漂浮著的神羽說笑道。
“里面自然有人接待它,不用我費心,寶貝?當然是個寶貝了!哈哈哈哈!”
夕陽映照的森林里,正是鳥兒們歸巢的時候,無數(shù)只鳥兒們在空中不停地盤旋著,拖著長長的聲音,習習涼風又開始游走在暗色的森林間,黃昏,黑夜和清晨又開始無盡的輪回,夜幕即將鋪開。
“富貴,今晚怎么處理那只跟你溜出來的餓鬼?”張治國突然問道。
“這個,我今晚就在這里等她,然后送她下地獄。”王富貴靠在樹干懶懶地說道。
“這沒有陰差,怎么送她到地府?”張治國疑惑道。
“算過了,牛頭馬面今晚會路過此地,順便讓他們帶走就算是了了一樁大事了。”王富貴很是輕松,有這個玉天機辦起事來,真方便,人品好,盡撿寶,好運氣就是沒得說。
“哦?這牛頭馬面前來,難道是這部落里有惡人要死了?”楊宇天問道,這話說,被牛頭馬面帶走的,都是投往下三惡道的犯了犯了殺,盜和淫等惡罪之人。所以這人死去將會投往何處,只要看前來的是什么索命陰差就知曉了,當然黑白無常帶走的人皆是上三善道的,比較不錯的。
“今天在交易市場上,賣人肉的屠夫正巧晚上福壽消盡,整整賣了三年的人肉,當然消損福壽快速了,陽壽三十一歲。”王富貴說。
“哦,原來是那個血腥殘暴的家伙,這陰律無情吶,那管你是怎么理解的,知不知道這是罪孽,不過他們的探索的文化幾乎一塌糊涂!”楊宇天感嘆道。
夜幕降臨時分,天色迅速黑下了來,平地突然卷起一陣陣陰風,嗚嗚咽咽的怪叫聲幽幽飄起,周圍樹上的鳥兒逐漸開始不安分地驚叫著。空氣突然變得陰寒冰冷起來,遠處的樹林已經(jīng)是黑糊糊一片。張治國仰頭瞬間,不遠處猛然驚現(xiàn)一張慘白臉龐,她來了!從鬼道里跑出來的朱容來了!
歪斜著腦袋,青森眼睛,微微搖晃的身子,一停一頓地向這邊走來,蛀蟲啃食了她的半邊腦袋,沾滿血跡的頭發(fā)隱隱遮蓋著,一只腳也正如哈夢石所描述的那樣,腐爛了一截,以至于走起路來,一停一頓,青紅色的腸子由于長期地裸露在外,早已慢慢地干癟,胸口處的空洞也結(jié)了黑紅色的駭人的愈痂,呲牙咧嘴,發(fā)出微微顫顫的陰沉沉的怪聲:“有吃的嗎?哪里有吃的?誰?誰?有果子?”雙眼極度扭曲地斜視著看著前方。
“富貴,太滲人了,快快把它收到鎖魂玉里去吧,哎!要不我試試身手?”被驚嚇過度的張治國終于恢過身來,大喊大叫道,怎么這么倒霉?一抬頭就看見她了?
氣憤不已的張治國接過鎖魂玉石,使出渾身的力氣催動陣法,頓時玉石大放光彩,不遠處的朱容,悶吼一聲,周身散發(fā)出濃烈的黑色怨恨,張牙舞爪的嘶吼著,像是一頭瘋了的惡狗,張治國見狀驚愕至極,連忙加強法力灌輸,轉(zhuǎn)眼間,一身怨毒之氣的朱容一溜煙的消失在玉石之中,孽畜!超大空間,夠便宜你的了!張治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罵道。
“哈哈哈哈哈!”周圍的眾人狂笑不已。
“嘿嘿,想不到這惡心的家伙如此難以對付,見笑了,見笑了!”張治國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說話間,又是一陣陰寒冷風,不由覺得心里發(fā)涼,一陣悚然,轉(zhuǎn)身望去。只見來者有兩個人,一個牛頭人手,兩腳牛蹄,持鋼鐵釵,滿臉兇相;另一個則是馬頭人身,身形健壯,右手持槍矛,左手拿令牌,眾人細看竟是勾魂令!
“哈哈!終于來了,兩位老哥好久不見啊,別來無恙?”王富貴上前迎接道,這凡人呢,見到這地府陰差,躲都來不及,那還會向王富貴這般反常,可這正是陰差們樂于結(jié)交的對象,我們有那么可怕么?跟見到瘟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