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不平靜的夜靜靜地潛伏下來,隨著暗風四處游蕩。繁星越來越清晰明亮了,王建今天收獲不錯,買了個好價錢。理應拉幾個酒肉朋友慶祝一下,但細想李二狗死了,溫小鵬掛了,只剩自己下孤零零的一個人,無人可找。
遙想當年,李二狗的無恥,溫小鵬的無懶,戰勝村里所有村民,自己隨時可以為所欲為,好不自在!不過,他們死了歸掛了,自己高興還是要大吃一頓的,事不宜遲,馬上行動。
不巧的是一向村里生意火熱的飯店今晚上卻早早打樣,王建在門口破口大罵:“媽的!給臉不要臉,老子今天心情好好心情來光臨,你他娘的不識抬舉,打樣也不算一卦!你以為關門就大吉啊,蠢貨!”
附近唯一的飯店關門了,王建很是生氣,不過,既然出來了就不能空著肚子回去,就好比往日偷東西一樣,既然出來就絕不會空手回去,就算貓也要偷一只才好!想來想去,王建突然想起今天見的那個飯店老板,也算是老熟人,正好去他那里打折消費。
上里鎮。王建邁著大步來到上午那個飯店,門沒有關,屋里的燈光拼命地往外擠,在面前散落了一地光亮,一股嗅不可聞的幽香迎面而來,店里并沒有客人,冷冷清清,老板也不知道忙什么,不知蹤影。穿過飯店后面是個庭院,王建知道老板就住在對面的屋里,此時燈光正亮著。偶然閃爍幾下,忽明忽暗。
窗前的老槐樹在搖晃這著,印在墻上的黑色影子越發越猙獰,橫七豎八的雜亂枝干像巨大黑色的蜘蛛的爪子。王建抬頭看了看,慘白的月亮不禁抖了幾下寒顫。
“怎么了這是?老哥!出來出來!給你老弟炒幾個拿手好菜!你老弟重重有賞!”王建在庭院里吆喝道。
“哦,好好好!”對面的門開了,燈光也徹底的暗下來,一個渾身血淋淋的人走了出來,麻木的眼神看了看王建古怪地說道:“老弟,你可來了,等你很久了!”“哎!老哥你這是怎么了?好像被人……被人砍了似的……跟老弟說誰他娘干的……老弟給你報仇去!”王建也感到一絲異常,隔著夜色他有些看不清。
難道是今天飯店被查到非法買賣野生動物,被人家暴打一頓,對呀!怪不得,剛剛去的那家飯店早早關門了,原來是上面有人查來了,早早關門做賊心虛,哼哼!有機會非要去狠狠去敲詐一筆為好!
“嗖!”老板像子彈一樣射了過來,捎來強勁的冷風,毫不猶豫地打在王建臉上。“啊!救命啊!王八蛋你變成這樣也不跟我打聲招呼讓我快點逃,還他媽讓我陪你聊天!救命呀!”王建臉上火辣辣的,他這下可注意了,看仔細了,迎來的老板渾身上下全是傷口,惡臭的腸子在外面掛著,胸口也不知道被什么抓開一個大窟窿,手指上白森森的骨頭,肉眼可見!
王建在庭院里丟了魂似的沒命地狂跑,可是他怎么可以跑過如同怪獸的老板呢?上帝絕對不允許惡人有這樣的奇跡出現或發生。一陣陣哀叫聲在庭院里響起,王建聽著恐懼,他很熟悉,那是今天上午那只被自己打傷的狐貍的哀求聲么?
哎呀!它不是死了?怎么又這樣?個頭那么大難道是修出靈性的狐貍,這下可糟糕了招惹了大神,王建心中大道不妙!“嗷!”一聲吼叫在王建面前響起。
“啊!”鋼鐵巨爪伸進了王建胸膛,王建雖心不甘,但終究是要死了,眼前生平沒有見過的恐懼把他給活活嚇死了,而且被撕開的胸膛讓他再也找不到活著的理由,他不能怪靈狐的靈魂沒有給他逃跑的機會,因為他自己在看到獵物碩大的狐貍的時候是興奮不已,一槍斃命!他也不能怪上帝沒有給他留下懺悔時光,他的罪孽太深厚,不敢奢求。所以,他死了。
他真的死了的確如此。剛剛趕來的王富貴看到他了,黑白無常沒有來而是被牛頭馬面帶走了,注定下世不能為人。而靈狐的魂魄呢,由于修出靈性被神玉吸收了,當然被妖玉吸收,一來凈化其狐惡念,二來令靈狐生慈悲心,積累功德。
神玉天羅(玉天機)其齒牙相互,依靠功德發動內部法陣運轉,可窺的上仙下獄天機,大可尋法,小可知生死斷未來。可測星月日之事,天地人之情,鬼仙妖之態。每塊神玉里都被無上神人精心設計,佛經遍布,梵音常起。
哪是小小的靈狐凡妖所能承受,沒多大功夫便安靜下來,聽佛誦經。玉天機自然緩緩運轉,只要心神一動,便可知它妖藏身何處,累功德無量,得法無邊。世事升沉無常,轉瞬即逝。靈狐聽到經誦梵唄時陷入沉思,晨鐘暮鼓令它怦然心動。它突然感到心靈無比干凈利落,如水銀瀉地,爽然決然,沒有絲毫混濁。
覺悟開始了,入定而一空心頭污濁,逐漸萌發智慧精神開始騰躍,發愿要積累功德滅除苦,擺脫輪回進入無限,達到涅槃。覺悟世間無常,國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陰無我,生滅變異。虛偽無主,心是惡源,形為罪藪,如是觀察,漸離生死。
麻煩來了,王富貴突然察覺到。他知道這都是神玉天羅感應的功勞。
上里鎮。一所飯店中。劉爺滿臉笑容地陪著范警官,當然,范警官也不是個好東西,笑嘻嘻的接過一扎厚厚地人民幣一邊往口袋里裝,一邊嘴里說道:“客氣!客氣!”極其虛偽惡心。當錢入口袋了,他又小心地拍了拍道:“放心!老弟的事就是我范某的事,包在我身上,保你滿意!”范警官湊近拍了拍劉爺的胳膊,便起身告辭了。
劉爺并沒有相送,他一直在想跟隨殺人犯的王富貴的那個老神仙究竟還有什么法術,他不且想向李寶承等人年輕二十歲,他想得到更多,所以,他一定要利用范警官之手抓住王富貴了解個清楚明白,最好把那個老神仙搶過來!哼哼!王富貴已經是個亡命之徒,活不了多久了。這次可是花了大價錢的來的消息,必須成功拿下。
出了門,范警官借著三分酒醉,自個玩起醉酒瘋。左一搖右一晃微閉著眼,邁著酒步哼著小曲時而高唱時而地吟。“……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不要采……不要摘……下面是什么來著……怎么唱來著……”對于這種自娛自樂風警官很是喜歡。
“前面那是誰……感覺很熟悉……”不遠處迎來了兩個在嘀咕著。“好像是……范……范警官……又好像……”范警官聽到后,頓時醉意全消,細眼看去,那不是剛剛調來的兩個笨蛋么,這年頭,不知天高地厚的牛犢子最可怕。
范警官趁機一溜煙躲了起來,要是讓他們認出來了,明天早會上定會以自己原本下屬的身份發表個領導注意事項,到時可就丟人丟到爪哇國了。“范警官……不像不像……”躲在墻角的范警官不禁心生感激,謝天謝地你們終于把我排除了。
待兩人走遠后,范警官探頭探腦向四周望了望,提起腳,小心地走出來。正好一股風不由分說的就撲面吻上了。
“哇!呸呸呸!太惡心了!怎么這么重的惡臭血腥味!”
“嗯?難道是兇殺!”出于職業習慣范警官立馬警惕起來,慢慢地向前移動著,悄然前進。
在一家飯店門口止住前行的腳步,店里的燈光拼命地往外擠,在面前散落了一地光亮,一股嗅極為濃厚的血腥味迎面而來,店里并沒有客人,冷冷清清,老板也不知道蹤影,不見去向。
穿過飯店后面是個庭院,對面有幾間房屋,正中間的屋子燈光正亮著。偶然閃爍幾下,忽明忽暗。窗前的老槐樹在搖晃這著,印在墻上的黑色影子越發越猙獰,橫七豎八的雜亂枝干像巨大黑色的蜘蛛的爪子。范警官抬頭看了看,慘白的月亮不禁抖了幾下寒,低頭時看見地上一攤攤血跡,幾堆灰燼在悠悠地輕輕地跟著風兒小跑。
范警官撥出手槍打開保險,一步一步向屋里靠近。
“十米!”
“三米!”
……
啪!屋里的燈毫無征兆地破滅了,刺骨地冷風竟然從屋里跑出來!范警官不由地一哆嗦,手指一緊,扣動了扳機槍響了,打在玻璃窗上。巨大的響聲把沉寂的夜給震怒,它狠狠地把這討厭的聲音拋的老高,扔的老遠。廁所里的聲控燈也驚醒,它的眼睜的老大。
“誰?”范警官感覺到了明亮,迅速轉身提槍指著廁所,此刻他早已被恐懼蒙蔽理智,所以他堅信里面有人,兇手就在里面。
“哇!范警官殺人了!……”槍聲把剛才好不容易躲過的那兩個家伙引來了。
“里面根本就沒人……裝姿勢給誰看呢?”
“就是……就是……”
“你看!死者眉心正中一彈……空調還開著說明這家主人并沒有出去走到……是你殺上門的……”不知什么時候,兩人已經把死去的老板抬了出來,仔細觀察分析道。范警官心頭一涼,絕對不能讓這兩個笨蛋瞎說,有時蠢貨是可以置人以死地的,果然不出所料,悲劇發生了。
“范警官,我們已經把你和現場拍了照片傳給上級,畢竟我們沒有權利處置你的。”兩個家伙,一個在認真地匯報,一個專心地聽著,不時還點點頭。看的范警官很是氣憤惱火。這年頭,不知天高地厚的牛犢子最可怕,尤其是屬于笨蛋類型的。
“你們干脆殺了我算了,不活了!”范警官突然覺得上帝與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開大了!命運把自己的性命就此給捉弄了。
“啊!你可不能耍無懶!”
“對對對!你不能自殺啊!要按流程走!一路向西……”兩家伙回頭又極不放心地看了看范警官提醒道。
“走走!咱們回去吧!今天的事我一定要博客直播,這樣才能提高人氣么。”
“是啊是啊!我們互粉啊!”
“好啊!好啊!”
……
漸漸地兩人遠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