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情愿，沉香還是放開了顧子清的手，走到畢方面前與它耳語幾句便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主殿。

“我已認她為主，主子離開，畢方自是要跟著的。”畢方冷冷的開口。

顧子清并不多言，輕點了頭算作知曉。

畢方見狀也不多言，重新化作小鳥朝沉香離開的方向飛去。

“顧掌門，我有一疑惑，事關令徒，不知當講不當講。”白澤待畢方離開后，緩緩開口，神色更是嚴重。

“請說。”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沉香這孩子身上有我很熟悉的感覺，好像之前我見過她...一開始我并不能確定，可是畢方他居然認了沉香為主，此時我不能不懷疑，沉香的身份...”

顧子清聽后不語，沉香的身份也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算不出的未來，只知過去，不明將來，這讓他生平第一次有一種無力感，但是他不愿意承認沉香是帶著不為人知的目的來到清虛的，他親自教導的徒弟，不是也不能是這樣的人。只是，若她真的是...他又當如何？

罷了，既然收下了沉香，她就是自己的責任，他丁當不會允許沉香成為清虛，乃至天下的罪人！

思及此處，顧子清淡然開口：“神獸怕是多慮了，沉香小徒的身世，晚輩再清楚不過了，還請神獸放心，子清會對沉香嚴加管教。”

“既然顧掌門如此說，我也就沒什么可擔憂的了，我們還是商議鳳凰翎的事情吧，事關天下蒼生，不得絲毫馬虎啊...”

...

無妄殿。

“師傅！”沉香滿臉欣喜的叫道“你真的要帶我一起去？”

昨夜顧子清與白澤商定，事不宜遲，還是盡快將十大神獸召齊，找到鳳凰翎，安定人心。顧子清思索良久，終于決定帶著沉香去尋找下一只神獸。

顧子清看著沉香臉上遮掩不住的笑容，有些好笑，隨即點了點頭“為師已經決定，帶你一起去。”

“太好了！謝謝師傅！師傅最好了！”沉香興奮的拉著顧子清的衣袖來回的晃，激動之情難以言表。

“對了，師傅，大師兄不和我們一起？”自從落秋白回來之后，沉香就沒再見到他，沉香甚是疑惑。

“你大師兄近日在閉關，無法和我們同行。”顧子清解釋道。

“哦。”原來是在閉關，也不知道大師兄的身體有沒有好一點，受了那么重的傷。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大師兄也不必受畢方的那一擊。

看出沉香面帶懊悔，顧子清摸了摸沉香的頭，“沉香，一切皆有定數，你大師兄命中有此一劫，躲不過的。”

沉香嘆了口氣，窩在顧子清的懷里。

知道她是難過，顧子清也沒有推開她。

“師傅，我們什么時候走？”沉香問。

“明日。”

“嗯，那我去和阿水說一聲。”沉香抬起頭，時間太急了，不容她懈怠，她得趕緊去和阿水說一聲，免得她擔心。

“去吧。”顧子清點頭，允了。

“沉香，都收拾妥當了？”

“嗯，好了好了，傷藥，衣服，干糧，銀票，都帶著了。師傅，我們走吧。”

“好。”

“對了，師傅，我能把畢方帶著嗎？”

“沉香，畢方畢竟是神獸，天下太多人覬覦神獸之力，以防萬一還是讓他留在清虛為好。”

沉香戀戀不舍的看著肩頭的畢方，小聲說道：“好吧。”

“走吧，我們很快就能回來的。”

“嗯...”

“師傅，我們現在是要去哪兒？”沉香小小的身子窩在顧子清的懷里，軟軟的問。

“北冥。”

“哦，”北冥啊，“是在北邊嗎？”

“是。”

“那很遠啊。”

“天涯很快。”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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