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的父母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急忙問外公要怎么辦，能不能立即做法事驅邪。外公又仔細看了看小東，想了一會，說：“不行，驅邪不是說驅就能驅的，必須要弄清小東身上所附鬼魂的來歷，這樣做法事才會有用。”頓了頓，外公又說：“這樣吧，你們留下電話，這兩天有空我去你們家先看看情況。”小東父母聽了也只好黯然答應，就回去了。

他們走后，一旁的舅舅又好奇地問外公：“小東他們看起來挺可憐的，怎么不快點幫他做驅邪法事呢，道術里不是有種可以強行驅邪的嗎？”外公瞪了舅舅一眼：“你懂什么，強行驅邪是對那種沒法弄清楚來歷的惡魂才施行的。小東身上所附的是善魂還是惡魂，還很難說清楚。還有貿然強行施法，對受施者的身體和精神影響很大的。以前就發(fā)生過有人被強行驅邪后終生體弱多病，夜難安寐的事。”原來這樣，舅舅沒敢再多問。外公又說：“你明天沒事吧，開摩托車搭我到小東家去看看。”

第二天早上，舅舅搭著外公來到了小東家。先是看了看他家的住房方位，問了問祖墳之類，確定不是因為房屋或墳山風水引起的邪事。然后就叫小東的父母帶他到小東遇溺的那個水潭看看。

那個水潭離村子不是很遠，在一個山邊。外公他們來到邊上，發(fā)現這水潭大概有四五畝地大。由于已經廢棄很久了，周圍都長滿了各種雜草樹木。潭水清幽幽的，看不出有多深。但從面積來看，估計一般約有五六十米深。

這種水潭在那一帶很多，深淺不同，這個看起來也沒什么特別。外公繞著看了看，問了問小東的父母這水潭淹死過多少人，是什么人。他們只能答上來這幾年包括最近那三個小孩應該大概有五六個，至于是什么人他們就不太清楚。這時外公注意到水潭旁邊不遠的山坡上有一座很大的灰白色古墳，只不過似乎很久沒人祭掃了，幾乎要被周遭長滿的雜草藤蔓所淹沒，就問小東父母那是誰的。他們回答聽村中的老人說以前村里曾經有一個很大的地主家族，解放后全被抓去狠批猛斗，家產被沒收。后來地主一家人死的死散的散，就此破落，所以這座祖墳也再沒人祭掃了。外公聽了走近看看，也沒說什么，在小東家吃了午飯就回去了。

晚上，外公戴著老花鏡在燈下認真地翻看著一部道術古書，舅舅和舅媽在房間里看電視，他們兩人閑聊中很自然地就說到了小東的事。

舅舅對舅媽說：“那個小東說出的村名我以前好象聽你說過？”從貴州嫁來的舅媽說：“我那是有這樣一條村啊，還很大呢，方圓百里都有名。”為什么有名呢，舅舅疑問。“因為我們那的祖宗相傳最早就是在那條村落戶，后來的人口據說都是從那條村搬遷繁衍出來的。所以每年都會在那搞很隆重的祭祀儀式。”“那你認識小東口中所說的父母嗎？”舅舅雖然覺得這事不太靠譜，但還是隨口把兩個名字說出來問了問。“不認識，不過我叔現在在那條村里開了個雜貨店，問他應該知道。”舅媽也是隨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