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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湘西詭遇(12):凄厲狂叫

我們三個人站在苗王殿前,一時也不知該怎么辦。就先扯開嗓子大喊:“劉豪、劉豪”,可是在空曠的苗王殿前,這聲音顯得很渺小,一下子就被雷聲雨點沖散了。正當我們垂頭喪氣,思量著是不是要逐間進到苗王殿里去尋找的時候,忽然小邱神情緊張地叫起來:“你們聽,剛才我似乎聽到有人的叫喊聲。”

我和村長都吃了一驚,連忙豎起耳朵認真聽了一下,卻什么也聽不到。小邱急忙辯解說,剛才我聽到了,是一個男人的叫喊聲,可是聲音很小,聽不到喊什么,也聽不準是從哪發出來的。

村長說那很有可能是客人在喊救命,我們快去找。可是眼前的七八間石頭殿堂,該先找哪一間呢。我們準備從左邊開始,一間一間地找。就在這時候,一個隱隱約約的聲音從眼前的房子里幽幽地飄蕩出來,這次我們全都聽見了,的確是一個男人的叫喊聲。那聲音不大,斷斷續續,可是卻無比凄厲,好象一個人瀕死前的慘叫。村長、小邱和我同時驚變了臉色,都把目光投向正中的苗王殿,因為我們都感覺到聲音就是從那里面發出來的。

我們摸黑走到高大的苗王殿門前,通過手電筒看到殿的入口處竟然還有一道封禁,用木板盯得密密實實。而且這道封禁上面畫了很多朱紅色的符咒,在符咒的最頂端還畫了兩個面目猙獰的神鬼像,似乎這是一道鎮妖邪的咒。在這封禁前村長又猶豫了,可是此時那細若游絲的凄厲叫聲又再次響起。這次因為我們就在門前,可以確定無疑就是從苗王殿里面發出來的。

事情緊迫,村長終于下定決心,從腰間抽出斧頭,使勁劈開了這道已經十分腐朽的封禁。苗王殿門打開的一剎那,一股霉潮腐爛的氣味從里面沖鼻而出。我們連忙點上帶著的桐油火把,以防里面缺氧或因年代久遠有毒瘴厲氣。

小心翼翼地跨進殿里面,發現里面面積十分大,大概有兩三百平方米。但里面幾乎是空空蕩蕩的,只有一些石桌石椅。很明顯清末那次慘烈的攻打苗王殿之役后,這里就整理搬空了。我們舉著火把,打著手電,四處尋找,可是整個苗王殿幾乎是一目了然。正中央一張大大的石椅,應該是當年苗王的王座。下面也是一些小點的石椅和石桌,可以看出來是當年頭領議事坐的地方。除此外,就是滿殿的灰塵蛛網,還有腐爛掉在地上,看不出原形的幡布、器具之類。

看到這些,我心里很納悶,就這樣一個簡單的大殿,會有什么靈異恐怖的地方,當年為什么要層層封禁呢。還有那個凄厲的叫聲究竟是哪傳來的,會不會真是劉豪?和我同樣不明白的還有村長和小邱,我們站在苗王殿的大廳里面面相覷,在那種詭異恐怖的氣氛中也不大敢說話,短時間陷入了可怕的沉寂。

可是這短暫的沉寂很快就被打破了。那個凄厲的聲音再次響起來,這次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從這大殿里發出來的。但叫的聲音像是在喊什么話,我聽不懂。可是我看到村長和小邱似乎是聽懂了,他們兩個顯出恐懼萬分的表情。小邱驚恐地抓住了我的手,額頭上因驚怕而滲出了細細的冷汗。他顫抖著說:“這是苗語,他在喊要殺死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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