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來這幾年,我們都過的不好
- 你一念之差,我動情一場
- 夏言落
- 2021字
- 2011-10-25 15:14:03
我直視他:“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嗎?如果只是這樣,那么,你可以走了。”
他盯著我,眼中閃著陰霾,眼神像是要把握凌遲一般。
許久,他的神情恢復正常;“我找你不是來和你吵架的,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你憑什么會以為我會幫助你?”
“林莫顏!”他忽然提高聲音,“不要惹我生氣。”
我低眉:“說吧。”
他停了一下:“到我旗下的雜志社工作,我會付你這里雙倍的工資。”
我猛地抬頭,死死地盯著他:“聶傾遠,你什么意思?”
他不說話。
“我不想認識你,不想借用你的名義,我想要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再依附一個男人來生活,我的東西我自己來賺取,不用你來插手。”
我一口氣說完這些,正準備離開的時候。
他忽然開口:“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欣賞你的攝影技術與獨特的審美觀。”
我咬了咬嘴唇;"親自到別人的公司挖別人的墻角,這不像是聶先生的辦事風格吧?“
”的確,可是到了特殊時候,對于特殊的人,我必須親自出馬。“
‘那么,對于聶先生來說,我算是特殊的人物咯?”
他好像不耐煩一樣的皺了皺眉:“不要和我扯這些,你知道的,我辦事一向只要最后結果。”
我微笑:“結果嗎?好啊,我告訴你······”
我湊近他的耳邊;"不、可、以。‘
他臉色突變。
我玩味地看著他,笑的燦爛。
許久。
他轉身離開。
再他離開的剎那,我忽然心里像是遺漏了什么一般。
流浪的時候,我遇見了很多的人和事,形形色色。
我懂得人情冷暖,知道世態炎涼。
我學會了抽煙,泡酒吧,整夜整夜的失眠,床頭的安眠藥總是不斷。
我不是沒有想過停下來,只是,當我看開想要停下來的時候,我竟找不到一個家,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現在,我停下來了,我回到了原來的城市,從我蒼白的臉上,可以看到時間慢了下來。我沒有是時間和精力去重新適應一個城市,重新認識一些人。我停下來的時候,我唯一想到的只能是回來。
回來已經很長時間了,我沒有去看望一個朋友,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付琪的電話已經達到了我的手機上。
然后便是,她那獨一無二的聲音通過無線電波抵達耳膜,忽然有些失真。
她的聲音竟有些沙啞,她說:”我以為,你死了。“
我忽然說不出話來。許久,只聽得見她的哭聲傳過來,她說:”林莫顏,三年了."
我忽然無言以對。
是的,三年了。
我不是冷血,亦不是無情。
在這幾年,我忽然就忘記了這一切。
我是在一個雨天去看望她的。
她已經結婚。
有一個幾月大的女兒,很是可愛。
她叫她,可可。
結婚照上她的丈夫,很是陌生。我在很久以前就聽過這樣的一句話。二十四歲的女孩所嫁之人絕不是十七歲時最刻骨的那一個。
她很是忙碌,臉上卻還是像以前一樣,畫著明媚的妝。
洗手間里,我倚在門口看她洗衣服,我努力地找會原來的那種感覺。
忽然發現,那只不過是徒勞。
她邊洗邊和我搭話。
她問我;"回來有見到他嗎?"
我點頭。
"他還好嗎?”
我繼續點頭。
她忽然在嘆息;"莫顏,怎么說呢?你果然冷血。“
我怔住。、
她說:”也許你不知道吧,你走的那一年,他找你找得快瘋了,有天我忽然遇見他,他的樣子,我都不忍心去看,莫顏你是知道的,你是那樣高傲的男人。“
我不作聲。
她笑了笑,又說;"莫顏,那個時候,我們還年輕,有些事我們是看不透的。”
我笑了笑;"付琪,你信嗎?我不愛他了。‘
付琪,輕輕低點頭。
吃飯的時候,她笑著和我說:“莫顏,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能吃。”
我笑:“我也一樣啊,有時候真懷疑,自己是飯桶呢。"
"可是,你廋了很多,你知道嗎?”
走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問了那句話:“你,現在幸福嗎?”
她笑:“莫顏,剛才你應該看見,我有多安穩,我的女兒很聰明很可愛,我的老公很愛我i,很疼我。”
我笑了笑:“我懂了。”
安穩其實就是最好的幸福。
在我出去的那幾年,我始終都看不透。
有些事,有些人,我們得不到,便不會不那么不幸福,至少,生活還在繼續,我們始終都得塵埃落定。
可是,這幾年,我過的不好,真的不好。
我以為,我今天來到付琪的身邊,我會以前一樣,抱著她大哭一場,告訴她我的委屈。可是,我沒有。這么多年的距離,我們已經很是陌生了。我沒有一個理由抱著她哭,至少,她懷里還有一個屬于她的女兒。
我知道,聶傾遠這幾年是怎樣過來的,我聽付琪說完,心里竟是密密匝匝的疼惜。
原來,這幾年,我們都過的不好。
可是,那天在機場,我是親眼見證過她的幸福的。
那個女人挽著她的手臂,那一剎那,我的心里竟是滿滿的不平衡。
回到家的時候,我路過一家酒吧,順便走了進去。
很久沒有這樣放縱了。
我點了同事前幾天推薦給我的酒。
舞臺上有唱歌的,聲音很是凄涼。
想問天問大地
或者迷信問問宿命
放棄所有拋下所有
讓我漂流在安靜的夜夜空里
你也不必牽強再說愛我
反正我的靈魂已片片凋落
慢慢的拼湊慢慢的拼湊
慢慢的拼湊一個不屬于真正的我
我不愿再放縱
也不愿每天每夜漂流
也不愿再多想在多問在多求我的夢
我忽然不知該如何安放自己的沉痛。
我在曾經的曾經,站在聶傾遠的身邊,告訴自己,我愛這個人,在他身邊就是去死,我也不怕。
可是,如今,我忽然痛恨自己的愛情,我寧愿自己從來都沒有愛過他,那是一種想忘記卻又不知從什么忘記的困惑。我像是困獸,走不出,也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