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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成長

  • 一個人的戀愛
  • 木了青橙
  • 2767字
  • 2013-08-05 11:19:35

這還只是開始,田曉曉最不能忍的就是一個星期后的座位大調,田曉曉萬萬沒想到李青還是按照個子高低排座而陳佳馨偏偏就在自己的前座,想著每天一抬頭就可以看到那個不想見的背影田曉曉就心悸,但她更怕李青那張拉的比馬臉還長的鐵青色的臉,只好就此作罷忍著。還有讓田曉曉意外的是“假小子”白雪成了自己的同桌,這把田曉曉最后的一點希望也澆滅了。這個特別的女孩子田曉曉看到的第一眼就感覺太吵,田曉曉已不再期待有一個熱熱鬧鬧轟轟烈烈的初中生活,過去的一年里已經讓田曉曉看透了所謂熱鬧不過一場浮云一場夢,如煙如霧抓不住,留下的只是傷痛,她唯一希望的就是這樣安安靜靜的度過,看來現在這個愿望也是不能了。既然如此,田曉曉只好秉承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堅決不踏入白雪的世界半步。而蘇冉,到了初中和那群高高壯壯的男孩子比起來是那么的瘦小,進入青春期的蘇冉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長了一臉的,確實給他小麥膚色的臉上遜色不少,不再是人群中那個讓人眼前一亮的花樣美男,不過這依舊不影響田曉曉一眼就定位出蘇冉的本領,而且有有增無減的趨勢。蘇冉被老師安排在教室中間的位子,同桌是一個斯斯文文的男生,蘇冉內斂了不少,似乎也意識到大勢已去、英雄落寞的樣子,課間再也看不到蘇冉呼喝著那群兄弟,浩浩蕩蕩打打鬧鬧的威風,而曾經那群小弟也各自分在了不同的班級大家似乎也不怎么聯系了。時間這個東西總是這樣讓人捉摸不透,好像只是一瞬,世界確已天翻地覆、物是人非。

田曉曉也感覺自己在初中以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蒼老了許多,心中總是有種淡淡的憂傷,為他們也為自己,為什么人會變,田曉曉一直沒有想明白。成長這種東西,總是伴隨著失去。

唯一讓田曉曉欣慰的是可以每天看到蘇冉,只要抬起頭來就可以看到那個堅毅的背影,田曉曉已經很知足了。說來也是奇怪,開學這么久,現在田曉曉、蘇冉、陳佳馨三人的關系很是詭異,田曉曉和其他兩人都不說話,連根雖沒有明說但各自都心知肚明大家已經到了互相視為仇人的地步,對于蘇冉,田曉曉始終是靦腆的一直在等著他能主動過來說上一句話,不然田曉曉始終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而曾經的陳佳馨是那么喜歡蘇冉,在一起是那么歡聲笑語的兩個人也不怎么說話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田曉曉不用再為看到兩個人在一起開心而難受到要死。

目前的格局就是這樣,田曉曉覺得就這樣也挺好,不用再擔心見面如何打招呼的問題,大家互相好像不認識一樣各自相安無事,估計唯一心里有點別扭的就是田曉曉和陳佳馨了,想想也是,鬧僵到這種地步的兩個人還要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過這兩個人也很默契,陳佳馨從不回頭和田曉曉她們這一桌說話也從不往后走,田曉曉也很知趣的避免和陳佳馨有交集。

田曉曉還是得當著數學科代表,這個官銜讓她很不舒服,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前的總總,蘇冉老愛陰陽怪氣的叫她“數學科代表”故意惹她生氣,但是在李青的強權面前田曉曉還是得乖乖聽命不敢有半點違抗。

陳佳馨似乎也不那么受人歡迎了,田曉曉不止一次聽到幾個女生聚在一起嚼舌根說陳佳馨是狐貍精之類了。她的時代也已經結束,再加上家里出的事田曉曉發現陳佳馨的衣服學習用品也沒有以前那么光鮮了,她的臉上總是籠罩著一層憂傷,很少看到她笑或者是說話了,更很少與人打交道總是默默的一個人坐在座位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田曉曉自然不會多管閑事,沒事的時候田曉曉喜歡靜靜的看著前面蘇冉的身影。最近田曉曉越來越經常的想起那個夏日的午后,陽光靜靜的打在蘇冉的臉上,他雙手托著下巴望著遠方,眼睛里是田曉曉讀不懂的深邃。田曉曉似乎也喜歡上了這樣雙手撐著下巴,望向窗外,腦子里一直是那個美好的秋日的畫面,田曉曉也在思索那個時候的蘇冉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田曉曉沒有意識到,不知道從什么開始她已經深深地迷戀上了這個動作,一直到十年后田曉曉也習慣性的做著這個動作。喜歡一個人,已經上了癮,成了習慣,戒不掉忘不了。

田曉曉與這個新同桌的關系也處于白熾化的狀態,田曉曉盡量不惹上這個不省事的主,不怎么搭理白雪,而這個白雪卻看不出田曉曉的故意冷淡,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總是視所有人為哥們兒。所以常常是在田曉曉埋頭寫作業的時候,一個巴掌重重的打在肩膀,“嘿,曉曉,這道題怎么寫?”田曉曉揉一揉生疼的肩,臉拉得老長。這個白雪總算長點臉色了也看出來自己下手有點重了,忙道歉“sorry,sorry”,那點頭哈腰的動作讓田曉曉哭笑不得又不好發作,只有耐心的給她講解了。有時候上課鈴響了好一陣白雪才莽莽撞撞的沖回座位,而常常不是撞在了桌子上發出的巨響引得全班齊齊回頭就是撞到田曉曉身上,田曉曉總是奈何不了這個冒失鬼,只能撇撇嘴作罷,時間長了田曉曉也漸漸習慣,白雪雖說什么事情都不上心但也慢慢意識到田曉曉不喜歡她的打擾,也會在田曉曉看書的時候一個人靜靜地玩不再開玩笑或者打鬧了。兩人一靜一動,倒也相安無事。

田曉曉和白雪的關系就這樣不溫不火,兩人真正成為交心的好朋友還是因為發生了一件事。

那是一個早上,田曉曉一覺醒來就感覺不大對勁,肚子絞痛難忍,而且發現床單上有好多血,田曉曉壓根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嚇壞了可又不敢跟朱啟敏說,又怕大家發現血跡只能磨蹭著等大家都走以后消“尸”滅跡,看著大家都差不多走光了田曉曉這才躡手躡腳的把床單收起來。“喂,田曉曉你怎么不去做早操?不怕被老李罰啊?”田曉曉聞聲回過頭來,看到是白雪這才松了一口氣,“那你干嘛在這里不怕遲到啊?”“我還不是看到你不在過來看看怎么回事?你平時可是從不遲到的乖孩子今天怎么了?”“沒,沒什么。”田曉曉頓時臉紅到了耳根,手上的床單藏也不是不藏也不是只能呆在那里一動不動。白雪看了一眼田曉曉手中的床單馬上明白了,“第一次吧?沒什么這很正常你慢慢就習慣了。”說著不知什么時候拿出一個白色的小塊遞給田曉曉,田曉曉一愣這才發現這就是在媽媽衣柜里發現的追著媽媽問了好久也不肯說這是什么的東西,“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是衛生巾吧?”白雪看到田曉曉一臉茫然的表情,徹底沒了脾氣嘆了口氣向田曉曉認真的普及了知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田曉曉突然意識到早操時間早過了,“白雪,你不用管我趕緊去早操吧不然被老李抓到就麻煩了。”“哎,算了反正已經遲到了,而且你這樣我卻走了怎么夠意思?好朋友就應該共患難嘛!”白雪還是一如既往的心不在焉的擺擺手,開始幫田曉曉收拾爛攤子,田曉曉感激的看著白雪臉上少有的認真的表情,心里暖烘烘的,那一刻,田曉曉似乎又對友情有了新的認識。好朋友不僅僅是與你分享快樂的那個人,更重要的是能有你共患難。從那一刻起,田曉曉心里已經認定了白雪這個一輩子的好朋友。

多年后的田曉曉已經記不起來當初她和白雪受到了李青怎樣的懲罰,但她永遠不會忘記白雪那堅毅的眼神,以及自己當時做下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后悔的決定,并且現在也很慶幸有這么一個好友在青春年少里陪伴自己。成長總是讓我們看清楚,有些人只是過客,而有些人卻可以陪我們走得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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