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艷陽
- 流年碎影
- 明鏡亦菲臺
- 2067字
- 2014-03-24 20:21:30
高考結束第一天
我們都不知道為什么,王天佑會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整整一天。我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是壓抑還是宣泄。直到高考結果出來的那一天,我們才覺得,天佑似乎改變了許多。
【成績不錯哎!考個復旦應該不成問題!】天佑的媽媽王太太也就是我的舅媽,興高采烈的來報喜,可是天佑卻悶悶不樂。【媽,我想考去北京。】天佑此言一出,大家都十分的詫異,他……居然想去北京。不過也是,這個分數,考進北大也是沒問題的。【去北京!?你乖乖去復旦吧,而且哥哥姐姐們都在復旦,都好照顧你啊。】舅媽依然勸著天佑,可我們知道,迫于家庭壓力,天佑自然最后,還是會留在上海的。【媽,我已經大了,我需要獨立,而不是上了大學了,還要哥哥姐姐來照顧我!】天佑的情緒已經十分激動,我們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激動的要去北京,但我們卻可以感受到他的,決心。【王天佑!你還想獨立了是吧!不想想是誰養你這么大!我不管,就去復旦!】天佑被他媽的強勢和霸道,已經壓制著說不出話來,他憤憤的走了出去,狠狠的關上了大門。他的腦子里,全部都是駱筱嫣,她的一顰一笑,她的一舉一動。可是,他卻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只能,順從。
填報志愿的那天,學校里人山人海,大家都熱切地討論著,自己未來要走的路。天佑慌忙地去駱筱嫣的教室找她,可是,他卻沒有找到駱筱嫣。他絕望了,他在那一瞬間就認了,一切,都是注定。他接過志愿表,隨意看了一下,在第一志愿那里填上了,上海復旦大學。也沒有去管第二第三志愿,就將那張紙扔給了工作人員。【就填一個?這么有把握?】工作人員好奇地問了一句,他無力地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么,便徑直走出了人海。
而與此同時,駱筱嫣卻陷入了無盡的,無限地糾結之中。一邊是自己自小的夢想,而另一邊……她忽然想到了,和王天佑在一起點點滴滴,現在想想,還是很快樂的。不論是他對自己的關心,還是無厘頭的玩笑,各種各樣,串聯起的,是他們一起走過的路。【同學,你可以快點填報嗎?】一旁的工作人員催促駱筱嫣道。駱筱嫣終于還是決定,順從自己的心,她在第一志愿那里寫上了,上海復旦大學。不管最后,能否和你走到一起,我也想搏一把。
【筱嫣!駱筱嫣!】等天佑找到駱筱嫣的時候,他只是覺得,心中一痛。駱筱嫣也被天佑這急切的樣子,嚇到了。【你怎么了?】【你填過志愿了?】【填過了。】這三個字,卻仿佛刺在了天佑的心上。不過,想想也對,自己本就選擇了復旦,又怎么想,讓別人跟著自己選那。【你別失望呀,我選了復旦,不要告訴我,你填了北大喲。】駱筱嫣輕聲地開口了,天佑不可思議的望著她,他緊緊地將筱嫣抱在了懷里,筱嫣也靜靜地享受著,這個獨屬于自己的懷抱。【謝謝你……謝謝你……】【說什么謝謝,我不過,我不想自己,留下遺憾。】天佑放開了筱嫣,他認真地注視著,面前女孩的雙眸。【筱嫣,做我女朋友好嗎?】筱嫣笑了笑說【好。】天佑握住了筱嫣的手,他們說,這就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晚上,我和李沐絕在江邊散步。【你知道嗎?王天佑和他的女神駱筱嫣在一起了,你瞧,現在一對對情侶,多登對啊。】我剛剛得知了,天佑談戀愛的消息,這是這半年多來,最令我們高興的事兒。我也有點小憧憬,和小幻想。我在想,那個最后陪我一起進婚禮殿堂的人,會不會是李沐絕。【你認為,他們再登對,會有我們登對嗎?】沐絕挑弄這我的發絲,我輕吻了一下他的臉頰,便忽的閃開了。【送我回家吧。】雖然已經是六月里,可夜晚的黃埔江邊,仍是涼風嗖嗖的。【好,明兒我可早晨還來找你。】【找我做什么?】【早晨漫步在黃埔江岸,別有情趣。】【沒個正經。】我嗔怪道。其實,有的時候,真的很害怕。比如李沐絕,自從上次都事情之后,我總覺得我們之間,好像是隔了一層。
一年后
【慕菲,你下學期就要大四了吧。】晚上吃完飯,哥哥坐在我旁邊,十分的嚴肅。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來詢問我關于畢業后正式來夏氏就職的事情。【哥,我還有一年才畢業,有些事情,你應該慢慢來。】這幾年在夏氏做事,不得不說還是很有壓力的,再說,我本來就不適合這個。所以,我想和哥哥商量一下,畢業之后,放我走吧。【已經不早了,爸爸的意思是,你畢業之后,就正式上任夏氏的設計部總監。你……應該沒有問題的吧。】我斜眼看著哥哥,隨意抽出一本德語教材,就看了起來。我這個暑假,給自己去報了德語班,以前學了兩年,現在,我預備畢業兩年之內,去德國讀書。【我知道了,不過忘了跟你說了,爸爸還同意我,畢業兩年之后,去德國留學。】哥哥邪惡地笑了笑,按住我的肩膀,輕聲說【知道為什么嗎?因為爸爸準備以后讓你當即將成立的夏氏海外分公司的,執行董事兼總經理。而海外分公司,就設在德國。】我聽完這話,頓時就有一種……被坑了的感覺。【好的……你要是不怕以后業務虧損,我樂意效勞。】于是,哥哥留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就轉身,出了屋。
入夜,上官承澤又一個人去酒吧喝酒,他已經成為了那家酒吧的熟客了。每次去,就靜靜地點上一瓶百加得。原是不勝酒力的,才喝了半瓶,就已經上了頭。他握著杯子,忽然想起了父母的爭吵,母親希望承志繼承家業,不過也是……一開始,自己也不過是那個多余的人。
夜幕籠罩下的上海,不安靜,也不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