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2章 江湖新秀新月教 五岳齊上武當山

  • 武當山
  • 曾無極
  • 10147字
  • 2013-08-01 12:19:28

聶蹲回到客棧,第二天付了帳就趕回去找馮少瀟,威武鏢局就剩下他一個人了,絕不能出什么意外了。因為想多找點線索,路上特意放慢了腳程,關于威武鏢局寶物的事倒沒有聽到,倒是聽到了許多關于江湖上新出現的新月教,都在談論新月教的十大護法和短短三個月便發展起的三十六堂,聶蹲不想聽這些無關的事,閑暇之余便修煉武當的內功心法。

過了十二天,回到襄陽邊的小鎮醫館,馮少瀟已經可以自己走動了,看起來身體也恢復了六七成。馮少瀟見聶蹲回來便迎上去,焦急的問:“聶少俠,怎么樣了?”聶蹲不想隱瞞,便說:“你家有還剩下五十七個人吧?都已經不在了,我火化了他們。”

馮少瀟嘴巴張著,發不出聲音,突然昏倒了!

馮少瀟醒來的時候,聶蹲在他房間桌子旁坐著,聶蹲倒了碗水遞給他,馮少瀟急道:“我爹爹還在,五十八人,五十八人,我爹爹一定不在家,他自己一個人去京城了!聶少俠,我告訴你,我爹爹接的是一個寶藏圖,一個元朝末年蒙古人埋藏的大寶藏圖,整個元朝的金銀珠寶全在那座山里,那托鏢中年人叫我爹爹送到京城給皇上,叫我爹爹小心行事,別讓別人知道了這件事,我爹爹還活著,我要去京城找他,我現在就要去!”

聶蹲道:“馮少俠別急,令尊既然一個人可以去京城一定是做了非常細密的準備,假如你冒冒然然找你爹,那些人認識你,反而對你爹不利。而且就算找到了,有什么危險的話也幫不上什么忙,依我看,你先跟我回武當山,這樣安全點,一有你爹的消息,我和師兄一起陪你去找你爹!”

馮少瀟略一思索,覺得聶蹲想的比較周全,便點點頭。

第二天,聶蹲留了書信叫郎中代轉給師兄,自己和馮少瀟先行回武當山了。

到了武當山腳下已是兩日后的傍晚,只見云霧繚繞,武當山若隱若現。二人棄了馬,聶蹲在前面引路,約摸兩個時辰便到了武當山。正值師父閉關之時,聶蹲帶馮少瀟去太乙觀拜見了大師伯盧丘子。把下山之后遇到的“威武鏢局”之事詳細的和大師伯說了。

盧丘子聽完之后嘆道:“如此狠毒到底是誰?”

聶蹲忽然想起來了什么,道:“大師伯,弟子在江湖中聽聞江湖中新建了一個“新月教”總部在長沙,發展的甚是迅猛,十大護法個個一流絕頂高手,三十六個分堂分別在中原各地,會不會和他們有關?”

盧丘子縷縷白須道:“又是新月教?這次你們六個下山,五岳各派已經飛鴿傳書到武當山,商議新月教之事。具體未曾細說。也罷,再過幾日,等五岳各派來時在詳談!”

幾日后,其他武當武當弟子陸陸續續的趕回武當,隨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五岳各派和少林寺僧人。清凈的武當山熱鬧起來,武林中已經十幾年沒有這么熱鬧過了。到訪的六派掌門和門內好手聚集在太乙觀大廳。各派先送上了恭賀武當被封為太岳賀禮。

盧丘子清咳一聲,先道:“在下不勝感激各位造訪武當山,武當蓬蓽生輝,有幸了!”說完長揖施禮。

少林寺方丈正觀大師雙手合十,道:“盧道長客氣了,誰不知武當山在武林中一直舉足輕重。今日我等接著祝賀之際叨擾貴派才是!”

嵩山派掌門余江抱拳施禮道:“老余我是個粗人,不會說話,大伙今日來主要就是談談新月教的事,新月教一成立便不知施了什么魔法,我派幾位高手已被招募到他教,連少林寺的幾位大師中了邪法,其他幾派也是如此,這新月教安的是什么心,莫非是繼明教后又一個魔教?太邪門了!”

其他幾派掌門也都搖搖頭嘆道。

盧丘子皺皺眉道:“恕貧道不常走動江湖,這新月教可有在江湖有什么勾當?”

恒山派掌門廖琴雙手合十道:“貧尼自從失了幾個叛徒,倒也跟蹤了他們幾日,總教和分堂的人員眾多,不見有什么不法勾當,規規矩矩。倒是在總教看見各派叛徒和他們什么十大護法在一起,十大護法在一起切磋武功,阿彌陀佛,每位都是一流上等高手!”

大廳眾人聽完廖琴說完,議論紛紛,一流上等高手意味著和各派掌門不相上下,護法如此,那教主就更厲害了!

泰山派方高林大事道:“厲害怎的,我師弟三十年來對泰山派忠心耿耿,何故突然轉入新月教,我看這個新月教就是有問題!”

華山派掌門鮑雄倒是冷靜的說道:“新月教高手如云,發展迅猛,我看他們背后定有厲害的靠山,早就聽聞江湖中盛傳元朝寶藏,我看他們就是沖著寶藏而來!”

衡山派掌門何智圣道:“諸位聽我一言,新月教至今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我等若是挑起梁子恐怕名不正言不順,依在下看,眼下只有先觀察新月教所為所謂,若是有何見不得人勾當,我等再聯合起來,一同找他們晦氣!”

眾人點點頭,各說有道理。

嵩山派掌門余江忽然話鋒一轉:“各位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切磋切磋怎樣?”

眾人看向盧丘子,看主人如何回答。只見他哈哈笑一聲,道:“余兄既然有如此雅興,切磋武功無妨。但我又一個提議,往年都是我們這些老家伙切磋,今日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有得意弟子在此,何不讓年輕人切磋切磋,也好讓年輕人見識見識各派之長,以后武林也是這些年輕人的天下咯!”

少林方丈正觀暗里稱妙,這樣既不傷和氣,又能了解各派武功特長。均佩服盧丘子一計便轉移了各派對“太岳”的嫉妒之心。便首先應道:“阿彌陀佛,盧道長言之有理!老衲便依了!”

少林寺千年來在武林始終是泰山北斗,五岳各派見正觀已經答應,也都應道,好好好!

盧丘子帶著眾人來到武當山練武大院。嵩山派余江首選派自己的最得意土地武古通。接著泰山派方高林派出徒弟吳勇。吳勇抱拳道:“請武兄賜教!”武古通回禮道:“不敢不敢!”

只聽“嗆”的一聲,武古通拔出劍,說聲:“吳兄小心了!”便斜劈過來,吳勇橫劍一擋,二人劍法均有較高造詣,武古通的嵩山劍法使得行若游龍,翩若飛鴻。吳勇的泰山劍法隨風就勢,飄忽浮沉。二人越斗越快,劍法越來越精,劍光四射,武古通見吳勇劍法精湛,暗暗佩服,思索著如何破他劍法,吳勇見他分心,左右唰唰斜刺兩劍,又一變招,直刺胸口,武古通看出破綻,反手收劍,往后急退三步,往上一躍,出劍直刺胸口,吳勇已來不及應變劍已到胸口,武古通急忙收劍,說聲:“承讓!承讓!”吳勇道:“閣下劍法精湛,在下佩服!”

華山派的張博走到中間,不打話,上來便刺,華山劍法以“穩”“輕”“快”為主,劍法和輕功結合,劍法華麗多變,武古通始終盯著張博手臂,劍法高深在于料敵在先,五十招后武古通料著張博斜刺一劍,先封住劍路,張博還未換招,高古通同樣一招斜刺,劍已到張博胸口,同樣點到為止。說道:“承讓!承讓!”張博哼的一聲便退了下去。

衡山派何智圣在徒弟趙達耳邊嘀咕幾句,便派出趙達應戰。二人不打話,亮劍便出招,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才三招高古通已經敗下!高古通站在原地茫然,趙達道:“高兄已經精疲力盡,這是其一,其二,劍路也被我熟知,我贏的其實不光彩,換做第一個和高兄切磋,必敗無疑!”高古通道:“多謝趙兄!”便退下。

恒山派廖琴派出陳文君出場。陳文君施禮道:“請趙兄指教!”趙達道:“哪敢哪敢!”二人龍鳳相斗,恒山派的神女劍法輕靈為主,招招精湛,斗了百來招,趙達已經開始有些體力不支,陳文君卻越戰越快,招法越來越輕靈,又過了十招后,趙達已經敗了。陳文君忙道:“多謝趙兄承讓!”趙達呵呵笑道:“哪里哪里!劍法比我強多了!”

少林寺僧眾一般不帶劍,接下只有武當派了。武當派盧丘子派出二十七代武功最差的聶蹲出戰,吩咐聶蹲只能敗不能勝。聶蹲出場應戰,武當派的兩儀劍法,變化多端,取各家之長,經過幾代改善,越來越精湛,和陳文君斗了百余招后不分勝敗,聶蹲耳邊響起蚊聲細小聲音:“小子,跟女子斗什么斗,贏了有何光彩!”這是祝正遠的聲音,原來祝正遠剛出關,現在正站在盧丘子身后用密音入耳之功傳話,聶蹲會意,故意賣出幾個破綻,陳文君進攻幾招,勝了聶蹲。聶蹲故意慌得把劍扔下,道:“厲害啊厲害啊!神女劍法果然不同凡響,如神女一般啊!在下佩服的五體投地!”陳文君笑道:“貴派兩儀劍法也很厲害!承讓!”

正說間,只見張凌風飛奔上山,原來張凌風拜會了嵩山派派和少林寺后回到小鎮和聶蹲會合,看到聶蹲留下的書信,便匆匆的趕了回來!只見他躍到盧丘子面前,急促的說道:“大師伯!不好了!新月教現在正朝武當而來,來了百余人!”

盧丘子縷縷胡須道:“無須慌張!”吩咐盧清子道:“叫本派不必阻擋到訪之客,客人上山,直接帶來練武大院!”

五岳各派見新月教上山各自驚訝,看見盧丘子沉穩應對,便靜下心,武林正派好手都在這里,怕什么新月教!各派門下眾弟子都調侃起了新月教,好不熱鬧!

約摸半個時辰,武當守門弟子引新月教眾人到練武大院,約有百人,五岳各派弟子讓開一條路,新月教有十人上前拱手道:“在下等拜見武當六俠,新月教十護法今日唐突上山,若有打擾之處敬請見諒!今日有幸不期而遇少林寺及五岳各派,榮幸之至!”

武當盧丘子起身道:“有禮了!不知貴教今日上山有何指教。”

一個瘦高漢子走上前一步道:“在下新月教護法周直豪奉教主之命率眾兄弟特來拜會武當六俠,教主希望和武當派結成秦晉之好!”

玉虛宮掌事胡影哼了一聲,道:“鄙派一向潛心修道,遵祖師爺之命,不結來歷不明之友。貴教今日找錯了朋友,請速速下山吧,恕鄙派山小無糧,招待不了貴教!”

新月教一個白胖子怒道:“臭道士!裝什么裝,大爺跟你好好說話是瞧得起你,再敢出言不遜,咱出來比劃比劃!”

武當派眾人聽白胖子說完話都默默握緊手中的劍,以防突變。五岳各派也各各心里盤算,若是待會打起來,定群起圍殲新月教,暗暗吩咐門下弟子見機行事。

瘦高漢字喝退白胖子,說道:“沒大沒小的東西!武當山乃名門正派,朝廷欽點太岳之派,豈容你在此放肆!”轉頭又說:“道長見諒!此人脾氣一向暴躁,各位無須放心上。竟然貴派無意結交朋友,在下也開門見山,今日上山實為尋找一人,此人與本教有莫大淵源,斗膽請道長行個方便!”

盧丘子屢屢胡須,道“不知眾位找的是何人?”

周直豪道:“威武鏢局二小姐馮少瀟!”

聶蹲心中一凜,原來馮少瀟是女子之身,難怪白白凈凈,容貌清秀。忽想到什么,便悄悄的退下去。

盧丘子哈哈大笑道:“眾位還是下山吧,此人眼下正在本派做客,若有淵源,等她下山后眾位在自行解決吧!”

白胖子又怒道:“她一輩子不下山便如何!”

盧丘子目露精光,緩緩道:“那也是本派之事,與你等何干,莫不成要奪人么!武當派雖無本事,但誓死保全客人,否則豈不是讓江湖中人恥笑武當無能!”

武當眾弟子“唰唰”拔出劍,慢慢散開四周,把眾人包圍在中間。

周直豪冷笑一聲,道:“既然貴派不肯交出此人,我等無法向教主交差,唯有大膽硬奪了!”此話一畢,五岳眾派眾人瞬間安靜,緊握武器,部分人已經拔出劍,凝神準備迎戰。周直豪又道:“群戰傷神傷力,我等兄弟六人和武當六俠切磋如何?五岳各派若想摻和的,好好的想想自己的家屬和產業,別惹了火,燒光了產業連累了家屬,少林寺可好好想想藏經閣,那兒可是最容易著火的!”

盧丘子哼了一聲道:“我們六師兄弟很久沒有一起為武林出害了,還得謝謝各位成全。”說完又向五岳各派和少林寺道:“請各位在一旁觀戰吧!”

周直豪果然挑了五個護法,加上自己,六戰六。可是他應該沒想到,武當六俠常在一起練功,默契天成,劍法配合的天衣無縫,六人分開各有千秋,若是聯合一起,威力便倍增,這恐怕是新月教失算的吧。新月教率先攻招,六人中,一人用鞭,一人用刀,三人用劍,還有一人則是雙掌出戰,霎時間,刀光,劍影,鞭行,還有虎嘯般的掌聲交匯在一起,真是驚天動地,旁邊觀戰功力稍淺的弟子都不知不覺被這一圈真氣震的往后退。武當六俠苦戰不下,這六護法的功力當真不可小覷,若是一對一,恐怕早就敗了。大概交戰了二百招,雙方勢均力敵,新月教剩下的四名護法不管原先的規矩,一起加入戰團,本來勢均力敵的場面立時分出強弱,武當六俠眼看不敵十人,少林寺僧眾喝道:“好一個魔教以多欺少!”四名和尚也進入戰團,場面更加激烈。圍觀的眾人此事便完全亂了,武當派弟子和新月教教眾已經廝戰一起。五岳各派都退在一旁,不敢輕舉妄動。

場面越打越亂,忽一白發白須道士空手加入戰局,三拳兩腳便傷了新月教十幾名教眾,十護法見來了勁敵,呼哨一聲,聚在一起,且戰且退,退到門口,便使出輕功登墻便逃,白發道士眼疾手快,伸手抓住落在后面的兩名護法,狠狠往地上一摔,只聽“咔咔”幾聲,兩護法肋骨斷了幾根,局勢瞬間明朗,剩下的新月教教眾能逃得逃了,其余的都被武當派弟子和少林寺僧眾包圍在中間,片刻間,便是八十幾具尸體。

原本站在原地未動的武當六俠卻個個口吐鮮血,一個個倒在地上,白發道長沖過去挨個給他們續了真氣,喂了武當特制“大還丹”,讓人把他們抬進房間修養。

這白須道長本是武當六俠師父,叫做:清風道人,武當派掌門。閉關十幾年,早已不露世面,武林中早傳聞他已不在人世,哪知今日武當大難,突然出現,猶如神人般的武功嚇退敵人。武當派眾弟子清掃了尸體,宴請少林寺僧眾里院用齋,對五岳各派不聞不問,記恨今日袖手旁觀之事,若不是如此,武當六俠豈會受傷。五岳各派悻悻的告辭下山,眾人心里都五味雜陳。

一小道士從玉虛宮慌慌張張跑出來,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快來人啊!”

清風道長聞聲趕來,小道士指了指胡影臥房道,不等小道士開口,清風道長一陣風般推門進去,見胡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來不及把脈,把真氣徐徐輸送給胡影,此時眾人都已經趕來,站在房間,大氣不敢出。只見胡影手指動了動,然后又垂了下去。清風道長收了功,嘆道:“已經羽化歸天,準備后事吧!”說罷神情落寞,閉眼垂頭。外面又響起了鐘聲,只聽眾人亂哄哄在外面奔跑,只見許旗跑進來,叫道:“太師父,快來看看我師父和各位師叔!”清風道長道聲:“糟糕!”便急忙趕去。

等清風道長趕去,其他五俠也各自羽化。清風道長六位徒弟相繼而死,這位百歲老人已無法淡定,清嘯幾聲,嘯聲帶著怒氣威力非凡,震飛了鳥兒,樹葉也紛紛被震落。

盧丘子徒弟許旗帶著劍,大叫道:“眾人隨我來殺了威武鏢局這個馮少瀟!就是她害死了師父!今日把她碎尸萬段,告慰師父師叔在天之靈!”馬上便跟著十幾個弟子一同前往客房,張凌風急忙上前攔住,道:“不可!師兄冷靜!”許旗冷哼一聲拔出劍便刺,張凌風只好避開,道:“若是我們今日殺了此人,和邪魔外道有什么區別!罪不在她!”

許旗瞪了他一眼,不再答話,怒氣沖沖的走去客房。見聶蹲在客房護著馮少瀟,哼道:“今日此人必死!若是有人攔著,別怪我不念同門之情!”

聶蹲拔出劍護在馮少瀟前道:“師兄請聽我說,威武鏢局全家都死于外人之手,如今只剩下馮姑娘,再說今日之事又不怪她,師兄難道忘記是新月教出的手么?何必怪罪馮姑娘!”

許旗道:“好一口一個馮姑娘,若不是因為她,師父師叔他們怎會死?你如此護著,只怕是已經和她茍合了吧!你這喂不熟的白眼狼!”

馮少瀟突然搶下聶蹲手中的劍,橫在脖子,哭道:“武當六俠今日事全怪我,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聶大哥,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今生已經無法報答你和張凌風大哥的恩情,惟有下輩子做牛做馬,還今生之恩!”

聶蹲急道:“馮姑娘等等!你忘記你父親還在危險之中么,你就舍得棄他不顧?”

馮少瀟噙著眼淚搖搖頭,閉上眼道:“我幫不上忙,幫不上忙,生死由命。”

聶蹲趁她閉眼之際,閃電般點了馮少瀟麻穴,馮少瀟全身一麻,手腕無力,劍便脫落。聶蹲接著迅速點了天宗穴,定住了馮少瀟。此時張凌風和清風道長進來,清風道長喝道:“胡鬧!誰讓你們如此放肆!你們的仇人是新月教,而不是一個弱女子!一大幫修道男人找一個女人撒氣,真給我武當山長臉了!”

許旗低聲道:“全因為她,否則師父師叔們不會出事……”

“阿彌陀佛!”少林寺正觀和尚進來道:“馮施主全家被滅口,已是大不幸。容老衲道來此事前因后果”頓了頓,又道:“元朝末年,順帝妥歡貼睦爾見元朝氣數已盡,吩咐遼東將軍郎駟帶上元朝所有金銀珠寶退到蒙古,遼東將軍恐明軍追趕劫奪寶物,便將所有寶物都埋在一處山脈之中,又將參與埋藏埋藏寶藏之人盡數殺死,畫了一張藏寶圖現予順帝,后順帝亡,寶藏圖便再無下落,明朝開國以來,派出眾多將士尋找寶藏圖,都無功而返。想不到如今,寶藏圖卻在中原露面,這是一批富可敵國的寶藏,自明朝以來,各方勢力不斷尋找寶藏,千萬條性命因此而喪。如今寶藏圖露面,還不知有多少因此送命。如今江湖出現新月教,便是爭奪寶藏其中之一勢力,我驗了下武當六俠尸體,先是中毒攻了心脈,后被催心掌強大內力震傷五臟六腑。江湖中好使毒鞭之人,唯有西域長白山的天山怪人賴歷宏,催心掌功力在四十年以上的,便是漠北奇丐宋文兵,此二人均是一代宗師,現在確一同效力新月教,足以證明新月教勢力遠遠不止表面。”

清風道長道:“富貴是命而活,貧困是命而活,權利是虛而活,生命乃靈性,至高無上!無量天尊!”

眾道士齊道:“無量天尊!”

接下來的五天,武當眾人在靈堂日夜輪換念《太上道君說解冤拔罪妙經》、《太上洞玄靈寶救苦妙經》。第六日武當六俠遺體下葬,少林寺僧眾也在此日下山回寺。

一切恢復清靜后,馮少瀟也收拾了行李,向聶蹲和張凌風辭行。張凌風道:“馮姑娘不可!如今新月教正在到處找你,你一下山無疑自投羅網,武當如今有太師父在此,他們便不敢上山。”

馮少瀟搖頭道:“我在武當畢竟不方便,我在此會拖累了武當,若是再有什么意外發生,后悔就晚了。”

張凌風道:“有太師父在,他人便不敢上山,況且馮姑娘你已搬來紫霄宮,也無人打擾你。若此刻你下山而去,那眾位師伯和師父豈不是死的毫無價值?”

馮少瀟又道:“也許新月教十護法也在休養身體,此刻下山是最安全的,又不至于再連累武當山。”

聶蹲嗯了一聲道:“馮姑娘且在住下一日,等明日稟明了太師父再做決定!”

三更時分,紫霄宮闃靜無風,一聲輕輕扣門聲音驚動了本已無眠的聶蹲,凝神一聽,只見院子有輕微腳步,聶蹲躡手躡腳走到窗口查看,借著月色看見馮少瀟背著包袱輕輕走著,聶蹲不動聲色,待馮少瀟走出紫霄宮,便在后面緊緊跟著,一個時辰時分,馮少瀟已經走到了山腳下,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回頭望了望山上,又繼續往前走。

突然之間寂靜的路上傳來“嘿嘿”兩聲奸笑,馮少瀟暗道不好!轉而把包袱一扔,怒道:“哪里來的阿狗阿貓,還不出來見你姑奶奶!”

只聽一個聲音道:“宋護法,這小妮子罵你阿狗阿貓呢!”一個人影便閃出,緊接著又閃出另一個人影,道:“唔,我割了這妮子的舌頭給您老下酒如何?”

“哎喲,這可不行,割了小妮子舌頭這寶藏圖可就問不出來了!”

“這也是,那就饒她一次,不然可不好跟教主交差。”

馮少瀟呵呵笑道:“你們一個阿貓一個阿狗,公平之極,哪個當貓?哪個當狗呢?”馮少瀟早已知武功不如他們,又想到滿門遭遇和武當六俠,存心惹惱他們尋死。

突然聶蹲跳出來接道:“依我看,左邊的矮些就是阿貓,右邊的便是阿狗了!”

馮少瀟見著聶蹲,又驚又喜,問道:“你怎么跟來了?”

聶蹲笑道:“晚上睡不著,和太師父在練功,聽到此處有貓叫狗叫,便來看個究竟!”

漠北奇丐嘿嘿道:“小子你以為我如此好糊弄么?別拿老道士出來嚇我,我先殺了你給我哥倆下酒!”

聶蹲突然往對著宋文兵二人后面喊道:“有人要殺我,太師父快來啊!”

宋文兵二人一驚,急忙轉過身。聶蹲在他們轉身之際突然拉著馮少瀟施展輕功往左邊跑,宋文兵叫背后無人,又見聶蹲二人逃跑,哈哈笑道:“不自量力!”便展開腳步追去。片刻不到,宋文兵已距離聶蹲十幾步距離,突然“呼呼”兩顆暗器打到宋文兵二人腿上,二人大驚,小腿隱隱作痛,低頭尋思原來是兩顆松果,二人又是一驚,知道今晚遇到強敵,不約不同轉身便逃!

再說聶蹲拉著馮少瀟狂奔,馮少瀟功力甚低,聶蹲拉著她也施展不開輕功,忽然看見前面站著垂手站著一個人,二人急停腳步,仔細一看,是清風道長。原來清風道長夜夜無眠,看到二人一前一后下山,便一路尾隨而來。

清風道長道:“馮姑娘,武當山不可輕易離開,如今江湖眾人到處尋你,若是被他們捉拿,你便是求死不得,求死不能,必將嚴刑拷打于你!”

馮少瀟道:“前輩心意在下心領了,我在武當山終究會有一天再連累武當,我一人離開能換得武當清靜如初,便是生不如死也值了!”

清風道長接道:“本來如你所說,可今晚你悄悄下山,今后便不會了。武當山眾人只當你和聶蹲悄悄下山,江湖中便已知你不在武當,今后武當便可恢復清靜,你二人現在在隨我悄悄回山,我給你們尋一處僻靜之處,便神不知鬼不覺!”

聶蹲皺眉道:“可是新月教也能猜到我們又折回武當山啊?”

清風道長隨即哈哈笑道:“不必擔心!武當山自有奸細告知新月教你二人已不在山上,若不是馮姑娘悄悄下山,我還想不到此計!”

聶蹲急道:“武當奸細?是誰?”

清風道長搖搖頭道:“還未察覺,我查看了你師父師伯的死因,都是中了一種‘散心粉’之毒,此毒無色五味,它潛伏在身體不易覺察,若運動內力便緩緩毒發,此前怕打草驚蛇,是以不提!”

聶蹲憤憤道:“該死的奸細!找到了他便千刀萬剮給師父報仇!”

清風道長“唔”了一聲道:“找出此人并不難,伺候你師父師伯飲食的只有十幾個人,留心觀察便可,只是還不能打草驚蛇,反而可被我武當利用。好了,時間不早了,你二人隨我在天亮前回山吧!”

清風道長攜著二人回到武當山太乙觀,帶二人走進一間雜物房,推開一道暗門,進入密道。初進密道黑乎乎的又窄又濕,待過了又一道暗門,便是一間大房,里面有床有桌有椅,三面石壁,另一面則通向山外,有一處大平臺,坐落于半山腰,二人低頭一看,盡是懸崖峭壁,武林中一流頂級高手也無法爬上來,對面又五山無林,一處平地,常人更看不到這里有一處平臺。

清風道長隨二人走到平臺,大聲道:“武當山二十七代弟子聶蹲聽令!”聶蹲聽此便跪下,清風道長向天又道:“我武當山自唐朝貞觀年間至今六百余年歷史,發展二十八代弟子,今日二十五代弟子清風傳武當至上武功于二十七代弟子聶蹲,愿祖師爺在天之靈,保佑武當世世代代,永傳后世!”又看著聶蹲道:“今日我傳功與你,你功成后須對武當盡心盡力,永不叛門!武當在人在,武當亡,興武當!”

聶蹲洪聲道:“聶蹲聽令,武當在,人在;武當亡,興武當!”

清風道長點點頭,又對馮少瀟道:“馮姑娘可愿意做我武當弟子?”

馮少瀟想了想,跪倒在地道:“我愿意入武當門下!”

清風道長接道:“今日我代正遠收你為徒,從此刻起你便是武當山二十七代弟子,歸屬紫霄宮!”

馮少瀟喜道:“拜見太師父!”

清風道長帶二人返回石室,推開石床,揭開地下一處石板,拿出一個長方匣子,匣子里面有三本書,清風道長道:“這才是我武當真正的武功秘笈,當初師父帶我來這間密室,對我說,武當秘笈有三部,《太乙神功》上下冊,另外一部便是《天女劍法》,《太乙神功上冊》是心法篇,《太乙神功下冊》便是武功篇,這是我武當至高武功,練成后,威力巨大,是以每代只挑選一品德極高之人傳功,你們師父師伯修為有限,便是修煉,也只能練到二成,發揮不出此功威力,聶蹲你骨骼奇異,額頭飽滿,心地正派,今日起我便傳你《太乙神功》,少瀟你今日起學《天女劍法》,此劍法據師父所講,是南海一代奇女俠家傳之功,后來不知和哪位祖師相識,便一起切磋武功,百年之后,此劍法便落在我武當派,饒是如此,我也不便傳于別人,今日你二人有緣,可各修一部,造福武當。”

聶蹲喜道:“多謝太師父厚愛,我二人定專心修習,造福武林!”

清風道長呵呵道:“我只想你造福武當,你卻心想造福武林,這又比我高一等啊!我沒選錯人呵!”接著把三部秘笈放在石床上,又道:“祖師爺留下的武林秘笈無價之寶,你二人行跪拜之禮,答謝祖師爺!”二人一同拜罷,清風道長道:“聶蹲,你先修習《太乙神功》上冊,該冊分五道大關,我本人只修習到第四成,第五成無論如何也專研不透,我先一成成解釋給你,你自己循循漸進,若修煉時經脈遇到阻礙時,不可強煉,否則輕則神志不清,重則立即斃命!你可自行把握了!你先把上冊第一成背熟。”說罷便把《太乙神功》上冊遞給聶蹲,聶蹲接過來便迫不及待翻開,邊記邊念念有詞。

清風道長不打擾他,把馮少瀟帶到平臺,把《天女劍法》遞給她,道:“《天女劍法》奇異之處在于劍法招式和內功心法相配而成,每一招劍法,都夾雜著內功真氣,威力無窮,你翻開第一頁我講解給你!”馮少瀟打開秘笈,見每頁劍招旁邊都有三句心法,清風道長撿起一根木棍,先示范第一招,再講解心法,約有三個時辰,第一招心法和劍招已熟記在心,拿著木棍專心練著。再看聶蹲還在背誦,清風道長道:“背到哪里了?”

聶蹲道:“太師父,第一成已熟記在心,我在看第二成!”

清風道長微笑道:“不可心急,第二成暫且不管。第一成有哪些不懂的?”

聶蹲回道:“太師父,第一成簡單些,我都看得懂,不須解釋。”

清風道長縷縷長須道:“造化!造化!正遠那落地秀才諢號果然貨真價實,教出的徒弟都如此聰明!武當大幸!既如此,你們便專心修煉,我三日來一次,送干糧和水給你們,到時若有不懂之處便可詢問!”說罷便哈哈大笑走出密室。

清風道長剛回到太乙觀便有人敲門,清風打開門見識張凌風,便道:“何事?”

張凌風急道:“太師父不好了!師弟聶蹲和馮姑娘不見了!”

清風道長假裝不解,道:“帶我去他們房間看看!”

裝作愁眉緊鎖,道:“聶蹲和馮姑娘房間都是整整齊齊,依我看是自行下山了!這可不妙了!”

張凌風急道:“這可怎么辦,他二人頂定被新月教捉去了!我去找他們要人!”

清風道長屢屢長須道:“不急!不急!二人是有計劃而走,肯定事先商量好的,說不定避開了新月教,莽撞去要人會暴露了他們行蹤!你去叫幾個機靈的弟子悄悄下山尋找他們,千萬不可泄露行蹤!”

張凌風思索了下,道:“我也下山尋師弟!若師弟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向師父交代!”

清風道長嘆道:“既然如此,你就帶幾名弟子下山吧,記得小心行事,千萬別出差池,若是遇上新月教,遠遠避開!”

張凌風道:“弟子謹記!”

主站蜘蛛池模板: 轮台县| 昭平县| 乃东县| 达孜县| 肃南| 梅河口市| 云南省| 盖州市| 上蔡县| 江口县| 边坝县| 乡城县| 台南市| 阿图什市| 右玉县| 汪清县| 唐海县| 许昌县| 华容县| 卢龙县| 子长县| 富宁县| 富宁县| 四会市| 江都市| 井陉县| 庄浪县| 兰考县| 呼伦贝尔市| 巴林右旗| 靖州| 泸溪县| 吕梁市| 镇巴县| 察隅县| 德兴市| 台东县| 金乡县| 滨州市| 临沭县| 泾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