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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千金難留是紅顏二

“我府上還好,爹娘不信這個。那會兒除了老一輩的人圖清靜早早睡去,其他人都候著看整晚的焰火。”梁易徐插進話來。

清絕在梁易徐每說一句話時,心里就可勁兒的嘆息他和文環,清絕順著蘭花公子的話說:“表姐之前也說過帝都的焰火在除夕最是繁多盛大,可惜現今我們倒是不能親自去觀賞。”

敷煙則是笑了笑,略帶些苦澀。“那敢情我才是該讓人羨慕的,往后都能見著。”她也不再只盯著梁易徐看了,心里早已不起波瀾,喜歡如何?不喜歡又如何?都是自個兒在瞎想,有什么用呢?昨晚回去,想了一整晚上,她也不是多執拗的人,想久了自然也通了,腦子如今變得清明許多。明知沒有結果,何苦讓她開花?只是也苦了那梁公子對文環的一片心。

“要是你表姐也嫁到帝都,自然可以年年欣賞到焰火,而小郡主你作為娘家的姊妹也是可以在你表姐的夫家玩耍的。”得,清絕在那蘭花公子眼里儼然就是他的妹妹了。

但是這梁易徐哪壺不開提哪壺,清絕聽他對她講話,內容卻還是指著她表姐的婚姻,又是可惜著蘭花公子的濃情厚意啦!她只好陪著干笑兩聲,即便文環嫁到帝都去,那她的夫婿也不可能是公子你呀!

“那就不勞梁公子替本郡主操心了,公子還是先擔心著等會兒落敗怎么不丟人最好!”文環無法子擺弄他的什么糗事,只有這件,所以她是死咬著不松口的,敢嘲笑姐嫁不出去,你不是文采好么?怎不見解出第九轉?

敷煙這時放話打斷她們:“第二轉的入口到了,我們進去吧!”原來說著說著就到了第二轉,四人便不再開腔,來到第二轉的取題處,有兩個褐衣男子候著,一個高大壯實點的走到一堆擺放整齊的煙花爆竹前,見著人數,拿了兩根交與她們,清絕高興的主動拿著兩根,幾人由得她此刻的孩子氣。第二個男子給她們講解這關的要求。

清絕在商人的提示下,取了一根青絲帶遮住眼簾,在文環的扶持下,進入旁邊一個空地,空地上擺放著那種一踩就破同時發出一聲笑的紙皮小玩意兒,清絕覺得好玩,多踩了幾個,旁人在側計數,根據踩的數字,然后在那些小東西的末端后面貼著紙張就是謎題。停下后商人取了給她們看,敷煙那邊也在踩了,這是個搏好彩頭的玩法,有踩皮得笑去濯之意,商家自然也是故意設計成這樣好吸引眼球。不得不說,心思討得巧。

清絕解下絲帶交還與商家,跟著湊到文環面前看謎題。

“甲乙戍己庚辛壬癸”她一看就立馬嘆氣,表示自己完全不會。文環驚異的問:“你真不知答案?”清絕再次搖頭以示不是開玩笑,原先她就說不行,文環還不信。

“這么簡單啊!謎底是旱!”文環說出答案,清絕倒是有些領悟過來,原來是這樣,文環這會兒倒是信了,心里后悔自己看錯眼。

清絕而是笑嘻嘻對文環說著:“你現在后悔也是無用的啦!”文環答得正確,和清絕慢慢地朝前繼續走著,后面的敷煙和梁易徐也是不慌不忙的跟上,文環邊走邊埋怨清絕:“你呀會的嚇人!不會的也嚇人!你表姐我幸好身體常健,指不定早給你嚇死。”清絕在旁低著頭嘀咕著:你說得也太夸張了吧!

她抬頭不理文環,轉頭問向幾米開外的敷煙。

“敷煙姐姐,你們的字謎是什么?”

“好像是,一物生來就古怪,本是盤中一道菜,娘死三年才生他,他死三年娘還在。”清絕又郁悶了,這答案更難好吧,她不好意思的轉過來小聲問文環。

“表姐,這謎底到底是什么啊?”文環自然先是一記白眼,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字:“木耳!”現在她完完全全的絕望,早知該想法把清絕弄給那姓梁的,清絕這腦子也好拖拖他的后腿,現今自己遭罪。估計跟以往只能過個五六關,清絕純粹是來旁觀。而一旁的清絕特無辜的跟著,她也想會嘛!

“第三關就由在下替敷煙姑娘拿下紅繩罷?”蘭花公子甚是有禮。敷煙自是點頭,第三關設計得巧妙,寫題的紙張被紅繩卷著放在高高的樹梢,另一個末端的線頭距離地面足有三米之距,這關也意味著進行猜題的人要么爬樹扯紅繩,要么會點功夫跳起來扯下,是故參賽者除兩人外,一般很少一人進行,兩人好協作,兩人以上則是規定不允許的。

清絕完全不用擔心,她不會跳那么高,也不會爬樹,但是文環會啊,哈哈,一想到這,清絕滿含著熱情與崇拜的目光看向文環,文環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嚇退了步。

“你這是作甚?難道想算計我?”,“呵呵,表姐怎會這樣想?我是在佩服你,你簡直就是個完人啊!文武全才!”雖然文環的武功是被邵娟逼迫著學的,并且也只是跑跳比常人快一些,但是這在一般人看來就是有模有樣了。不過今日清絕佩服的人著實可真多哈!

文環是一點也不謙虛的,一聽這是溢美之詞,整個神情一下得意起來,連連自得的說著:“那是,那是,你表姐我向來如此完美!”這話立馬引得其余三人笑呵,尤其是蘭花公子,男子的笑聲自然是來得比女子爽朗,可聽在文環的耳里就是在嘲笑她了。臉刷的一下紅透,轉頭不知人生中第幾千幾百次瞪著笑得一臉輕松的梁易徐。

“有那么好笑?梁公子要是到第九轉還笑得出來么?”在眾人眼里文環就是只母老虎,蘭花公子就更像是只狡猾的狐貍。

“那有什么笑不出的,不解答又不影響在下的心情。”蘭花公子永遠回擊得那么恰當,恰當得氣死文環。

文環是連忙回嘴:“是不解答么?明明是惱火想不出而又故作瀟灑罷?梁公子啊,本郡主跟你也算認識這么久了,我知道你有才,答不出來也不會影響你的才能嘛!文環了解你!”文環說話亦是夾著笑容,雖是話里體諒,面上帶笑,她的口氣是十足的刀子在射向梁易徐。

梁公子卻是完全一生來彌勒佛,還是帶著笑,只是這笑里透著絲狡黠被夜色隱去,讓人捉摸不透。

“郡主是真的了解在下么?那若是這次在下僥幸破九,郡主又當作何?”他看似輕飄的話,卻激起了整個氣氛,兩人間終于有些劍拔弩張了。清絕和敷煙甚至帶點興奮的因子在看向蘭花公子,梁公子被激起斗志,決定破九轉,那可是好有看頭和爆點啊!

文環被這話給哽住,她沒想到梁易徐是這樣的反問,眼珠子轉了又轉,還瞟了瞟敷煙,發現敷煙臉上并未因梁易徐說這話而不悅,心不知為何就變得膽大起來,也假裝淡定的開了句不算玩笑的玩笑話。

“那本郡主就允許梁公子喜歡我。”

清絕和敷煙的臉色一變,齊刷刷的看向文環,這什么情況?文環怎開得如此玩笑?再說,她不是說她對蘭花公子無意嗎?那男子的臉色也是變了一下,眸子深沉,直直地快步走到文環的前面,阻攔她的腳步,迫使文環不得不直面向高高的男子。

他恢復得極好,依舊笑著說:“在下喜歡郡主,郡主是早已知曉的,何來允不允許之分?在下只想著若是破了九轉,文環郡主可愿下嫁與榭櫞?”他雙眼緊盯著面前的人兒,面上是和善的笑,只是長袖里緊握的五指才知曉他克制著的緊張與狂暴。

榭櫞是梁公子的小字,他生下來,五行算說他命里極缺木和水,他爹梁大人就把他的字取作榭櫞,梁榭櫞,三字皆字字帶水帶木。

哇,驚天大霹靂,除了神色皆泰然自若的蘭花公子,其余三人皆是震驚的頓在原地,上帝啊!阿彌陀佛!可有人來提醒她們現在這是什么狀況在延續?完全混亂一片,清絕的腦子里只出現著混亂和漿糊了。敷煙是一下就驚呼起來,慌忙拿手里的絲帕遮住自己的嘴,但表情仍是震驚不已。當事人文環郡主呢?她嚇得倒退了好幾步,眼睛直直的望著蘭花公子,以確定他不是開玩笑,而她也沒有聽錯,她只覺自己似乎不該任性的說出那開頭的話,惹得現在退不了,不過,一會兒,她就冷靜下來。

“云幽的律法規定安氏和~~~~”她還未繼續下去,男子開口打斷。

“意思是沒有律法規定,那你就同意是么?”男子終于出現絲急切和欣喜的神情。

文環并未跟著點頭,還是接著話重復道:“云幽的律法規定安氏和蘇氏世代不得聯姻,若有違者,女子彘刑,男子凌遲。”這一句話就清明了在場的人。

為了防止地方權力的過于集中,皇室是費了很多的心思來管理王朝加強自身中央集權的,因此其中就有這個規例,推及到那些權貴家的人,除了位于權力中央的北殿顧蒼家,其他家族都是不能互相聯姻甚至排開皇帝而相互協作的,所以這些人很清楚,即便她們多欣賞那些跟自己同樣出身高貴的四大家族里的人,可是沒有命哪還要兒女的嫁娶?

文環說完就邁開腳步,繞過男子,往第三關的入口走去,心里其實怪著自己,明知道不可以,還是在聽到那句話想答應,但現實終叫她認命。剩下的三人還是愣在原地,蘭花公子清雋的嗓音卻是又響起。

“你若肯,我自是有法子的,律法規定是安氏,我若以后不是安氏旁系,自是能娶你的。”話說得輕巧,做起卻是不會容易,還不一定會成功。

后面,幾人各有心思的走到第三關,文環已旋轉著跳起扯下一根紅繩,清絕假裝若無其事的撿起地上的紙簽,展開遞與文環,文環也煞有介事的接過看過去。

“大姐用針不用線,二姐用線不用針,三姐點燈不干活,四姐干活不點燈。”兩人在想著答案,文環是明顯的在走神了,敷煙她們都解答出來,她還未想出,清絕又拿回來自己想,腦袋瓜子還算機靈,想出了兩個,又焦急著喚表姐來答,文環說了答案,兩人順利的過了這關。

“依次是蜜蜂,蜘蛛,螢火蟲以及紡織娘對嗎?”守題者笑著點頭,說著恭喜,并給上了第二關獲得的煙花棒。

清絕是局外人,半響也忍不住嘀咕著說:“想那么多干嘛?你應與不應,只管看了對應的結果才作下想不是更省心?”文環抬眼看她,微笑起來,靠近清絕,挽著她的手臂,稍顯輕松的坦然面對上一直復雜著神色的敷煙和沉著不吭聲的梁易徐。

“你的法子等真正有效了那天就來我家罷!但前提是端看你今晚有沒有給本郡主準備整夜的焰火呢?”話落,誰的嘴角揚起大大的微笑弧度,而又是誰的臉上黯然神傷。

敷煙擔憂的看向文環,文環鼓起勇氣直視敷煙:“對不起,我也想試試。”敷煙跟著眼淚就下來,上前緊緊的抱了下文環,然后退后,澀澀的開口:“你總是比我勇敢,但勇敢不一定會讓你好過,這話雖不好聽,要是但凡有一日過得不如意,只管逃到我這處來。”

姐妹情深就是如此,即便她此刻的心被傷,還是鼓勵著文環,支持著文環,文環的眼睛紅紅,泛著水汽,用力的點頭,因為她實際上知道自己,若哪一天過得不如意,卻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去見敷煙了。

敷煙還是守禮的對清絕和蘭花公子欠了欠身。“身子今日過于疲勞,犯了舊疾,我看還是自己先回去罷,你們好生玩玩,玩開心點。”說完對她們點點頭就自個兒再也忍不住的朝反方向跑了回去,她哪里是舊疾犯,明是心郁結卻又不愿破壞姐妹情誼和梁公子的歡喜而躲開,罷了,罷了,情至,自是有人歡喜有人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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