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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GYDEWB

這話倒是大多數人的回答,要清絕也是這樣,不確定,考官的喜好不同,有人偏豪放,有人愛婉約,你詞寫到了他的心坎,你就過,沒有對不起,不是你的水平不好,而是你沒有共鳴。

清絕是第二個就被點名了的,這樣的比賽是不論門第。她緩緩的跟在帶路的青仆身后,出了竹間路過其他幾間,亦有跟隨者出了來,是其他的考處,安置這些會場的是一家大的文館,因這文館靠著西水橋,便一直是舉辦會宴的地方。清絕待得仆從行禮后退了去,粗略打量了下眼前的小房間,因是原文館里的收集硯臺處,墨汁的味道一直都濃烈卻地板是洗凈的。

里面正對著有二人是中考官,一男一女,皆著清雋的衣衫,見清絕進來后,相互行了文人禮。

“郡主在桌上的銅錢扣子里執一枚,銅錢印上的南角在轉動后停在了哪方,哪方的題意就是作詞。”女考官謙遜的行禮說道。清絕點頭示意明白。上前在淺鉑口里單手轉起錢幣,心里想著這回是要貽笑大方了,字可是不能叫人代筆了。希望不要抽中個太難的,好叫她有空余的時間好好寫字。

落定方向指向南方,有男考官從她定的方向對著的瓷瓶里取出一件紙張,來到清絕面前展開。清絕仔細認真的辨認著內容,以風入松為詞牌名,內容涉及美人和酒肴,時令則自是當春。終章需顯悲抑悲又縱悲。

清絕看罷題意,走到靠亮處的書桌前,心里真想罵臟話,什么叫顯悲抑悲又縱悲?她是真想罵人的,唉,古人怎么那么愛矯情呢?屋里又有兩個人,她心情自然是很緊張的,可是要是答不出來,可是很丟蘇家人的臉的唉,當初就不該瞎摻和進來,現在后悔也是于事無補。

自己創作的能力是不行的,又只好厚著臉皮借用前人,想啊想啊想,她的智商是一般,幸著這記憶力是一直不錯的,要不然她也不會那么年紀輕輕就成了研究生。想啊想啊想,嗯,終于被她想到了一首。這個原創者在很多不太了解詩詞不敢興趣的人眼里,還真不知道他。一首俞國寶的風入松。倒是可以承上這個立意。

想完整了句子,便拿起桌上早已磨好墨的沾好汁的毫筆,停頓了下,由于停頓的時間不短,這墨汁有幾滴落了下來,清絕無奈,環顧四周連個備用的都沒有,而且看這兩個考官的意思也不打算給她換張,她無奈的只能繼續往下寫。

“一春長費買花錢,日日醉湖邊。玉騣慣識江釵路(此處有修改,原為西湖路,因此地設置并無,便改為當地有的江釵路),驕嘶過,沽酒樓前。紅杏香中蕭鼓,綠楊陰里秋千。暖風十里麗人天,花壓鬢云偏。畫船載取春歸去,余情付湖水湖煙。明日重扶殘醉,來尋陌上花鈿?!?

寫的是蠅頭小楷,遠看還不錯,至少工整不錯亂,不過近看估計也只能說一般般了,再加之那左中的幾滴墨汁,看著不美觀,清絕又埋頭彎下去了,用毛筆細細的畫了兩朵杏花好映襯著,又用小指甲蓋蘸著旁邊放章印的朱砂盒里的朱砂泥,又在硯臺里潤了點黑色墨汁,點點的暈染上去,妖嬈別致,倒是使她的小家子文字顯得溫情款款了許多。

而一直在旁觀看的兩位考官,皆是有些驚訝的看著,又望了望郡主,心里直直贊嘆和驚奇,倒是原先看那字寫得很是一般,沒想到整片詞下來倒是不拖沓,而那原先礙眼的墨汁此時也是起到一定的美化作用。

連那一直沒話的男考官也是笑著說道:“郡主心思敏捷,倒是懂得揚長避短。”清絕聽這話,呵呵的回笑了下。女考官也是連連夸贊,末了,還是提醒了句。

“只是郡主后晚的書法環節容易吃虧的。”其實暗下之意算是她過了這關。清絕聽到這倒是假裝含蓄的點頭直說就是,心里想的卻是她哪有那能耐撐到那環節?只是可惜了畫卻在最后一關唉。

安定下心出了來,回到原先的竹間,只有十香上前問著情況,其他人都是坐在原位,不過也是在豎著耳朵聽的,清絕微笑著說還好。勸大家放寬心,沒有多難,其實心里在腹誹,好難好吧?。?

接下來就是等待,比賽終于在過了一個時辰后全部弄好,有女判官拿著紙張和木牌進來,念了幾個名字,這是晉級的名字,清絕自然也在內,而那小牌子是發給她們明晚到場的憑證,當然前提是其中有兩人能順利晉級,而剩下的那一人可以把牌子留作紀念,那牌子是檀香木做成的,有安神的功效,算是主辦方的一個安慰獎了,至于今晚最后一項的歌吟是在之前報名的地方,臺子也早已搭好,面向的不僅是考官還有民眾。

她們組晉級的自然也有十香,還留下了最后一個穿深綠衣服的女子,那女子相貌也不錯,一頭快垂地的長發相配,顯得很是委婉。十香跟清絕走在一起往歌吟所在場地去,十香輕輕的說那是大才子方愈恪的孫女叫什么方呷沁,方愈恪是云幽有名的才子,可是從不出仕,深居簡出,整個后人也是如此,只是在有什么文化節日時才能看到她們方家人的出現,不過一代不如一代了。

清絕微側身去看身后不遠處跟著的方呷沁,天色已全黑,大紅的燈籠照得人忽暗忽明,沒想到她的視線剛駐足,那女子就抬眸向她看來,她只好掩飾的一笑,那女子卻是沒有笑的,就這樣看著清絕,清絕尷尬的轉過視線。

到達場地后,有侍從站在她們的前方講著比賽的規則,這個環節淘汰的人是最少,看起也是最簡單,出題每年都沒變,還是以情動人,只要你能打動中考官們的心,那么你晉級是很容易的。所以這個環節也是很多人都能提前準備的,清絕也是準備好的。

有爽朗的笑聲響起,是在前臺上的女判官大聲的介紹著活動,手里還拿著紙張,說了些客套話后,低頭念起了手里的參賽名額。

“在歌吟比賽完后,大家勿要快速離開,最受好評的八首詞將會呈現,而一直在這邊觀賽的民眾也是可以欣賞到男子組的八首詞作。那現在就不要耽擱時間,留給才女們啦!”簡短意賅的講完話,引起了下面的人的歡騰聲。清絕側耳聽著,覺得這女子和這些觀眾倒是在綜藝節目里,而她們就是選秀的選手啊。依照事先隨機抽中的小牌子,散著香味的木牌上寫著數字。

一共十組人,六十人淘汰了一半,還剩三十人,又要淘汰十人,意味著明晚進行琴環節的只有二十人了,歌吟比賽還是小組賽制,意即三人中淘汰一人,面對的除了考官還有觀眾且所有的選手都在同一個舞臺獻藝就沒有什么其他的了。但是這個時候倒是可以和文環敷煙她們碰面了。

她們組是竹,第四組,她是第一個上場,自然是有些緊張了。何況她的唱功沒有專業訓練過,的確只能以情動人了。

她與文環講著話倒是不太緊張了,心里氣自己,青樓她都敢唱,這里為什么不敢!不知不覺中就過了幾組,文環在后面,她先唱。當女判官掀開簾子讓她出去時,清絕鎮定著自己的情緒,臺子上的燈籠布置得錯落有致,朦朧美,她帶著面紗便是放松了下來。

找好角度站好,靠著朱紅的柱子不是直接面對著臺下,微仰著頭看向那遠方的星空,自己略帶青澀的嗓音開始唱起:

“繁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夢偏冷輾轉一生情債又幾本如你默認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輪浮圖塔斷了幾層斷了誰的魂痛直奔一盞殘燈傾塌的山門容我再等歷史轉身等酒香醇等你彈一曲古箏”她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像是在敘述,顯得那么荒涼。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斑駁的城門盤踞著老樹根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我聽聞你仍守著孤城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緣分落地生根是我們聽青春迎來笑聲羨煞許多人那史冊溫柔不肯下筆都太狠煙花易冷人事易分而你在問我是否還認真”她唱著聲音有些哽咽,她是個喜歡聽歌的人,唱到動情處,會不由自己的想起自己,放不下,所以總是聽悲傷的情歌。

“千年后累世情深還有誰在等而青史豈能不真史書浣花城(此處亦有修改,原為魏書洛陽城,浣花城是她們所在的浣溪城的小稱)如你在跟前世過門跟著紅塵跟隨我浪跡一生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斑駁的城門盤踞著老樹根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我聽聞你仍守著孤城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緣分落地生根是我們伽藍寺聽雨聲盼永恒”她靜靜的站直了身子,轉了過來,朝臺下的眾人行了禮,退向了臺后。

而臺下的聲音一直是靜默的,終于在清絕回到臺后那些人才醒過神來,連綿的掌聲響起,她選這歌就是突出不拘于簡單的女兒情。意境深厚,一直在延伸,前世今生她都鋪好,每個人心里都有個人,他/她來不來,她/他都在等,期盼一生得遇幸人。卻是現實易作弄,人間多滄桑,沒有完美無缺,內心倒是多斑駁。

文環和敷煙是看著清絕掩飾不住的驚訝,這回可不要再說是夫子教的了。哪家的夫子也不教唱歌的。她們在臺旁看著清絕走到她們面前,沒說話。倒是文環先開了口。

“乖乖,我真是看走眼啦?!?

敷煙則是沉默的一笑,順帶的點下頭表示認同,清絕緩和了這個奇怪的氣氛,開玩笑的回答。

“我今天不是說了要努力嘛!你們還真當我玩兒的,不過,明晚我就可慘了,表姐你知道我的字的?!?

文環也想到清絕的字體,跟著郁悶了下。

“各有所長嘛!清絕要是樣樣精通,我們可是要妒忌得很!”敷煙體貼的說道,自己也是從那歌聲中回神了,她之前聽歌腦海里想著明年早春時候,她多年駐守邊關的表弟路遙淮要回來了,心情又便好了許多。

“我要是樣樣精通,早就不會這么謙虛了,只等著天天顯擺給你們看。”清絕打趣道。幾個人跟著笑了起來,那稍顯怪異的氛圍算是真正的和諧起來。

敷煙是已經參賽過了,她是第一組就上了場,選的詞曲寫得巧妙,唱功倒是一般般,不過她們組顯然還有人唱功是完全不給力的,毋庸置疑,敷煙可以順利晉級,而清絕參加完后看現場的反映,估計自己是穩過了,不過她沒想到,豈止是穩過!她從那晚后就一戰成名了。

這件事本來是閑的慌而隨大眾喜好而參加的一次活動,她沒想到這會給她以后帶來多大的隱患,因為她忘記自己曾經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唱歌,那次許多人見了她的相貌,這次,沒有,兩個地方相距甚遠,但人不是死物,會行走,會揣測。她因此而做了牢,身份一下從王妃變成了階下囚,那人拋棄了她。

“說起來,總的算,你歌是我們中最會唱的,唱得稀奇古怪,不過很動人?!狈鬅熤锌系恼f。文環在旁大笑著附和。

“對對,你怎么那么多稀奇古怪的???”

“那是因為在江南這個地方,所以你們認為我唱得怪異,你們要是在我家那邊,你們還稀奇古怪呢!”清絕辯駁道。

“得得,等姨夫卸任以后,他們肯定要回來的。你呀,以后都要住在這個地方了,一輩子哈哈!”文環明里說著因為清絕現在的父母在筠城做官所以一直未回歸屬地,但是老一代的基本上朝廷都在更換了,明后年的樣子,估計她們要正式退任了,暗里又指向清絕和蘇桓離的事情,她認為清絕后面定會嫁與蘇桓離,那的確是會一輩子都住在這里的。

清絕配合的一笑,燈光或明或暗,藏住了她的一些表情,怎么可能一輩子住在這里呢?文環想的和她不一樣,她要嫁人了,那人住在筠城,以后還是要回去的。回去,回去,哪里也不是她真正安心的地方。這里她雖早已當了家,可是這個家人太多,地方太大,她所有的依靠只有蘇桓離,那未免還是讓她小心翼翼。

她們在歡喜的說著話兒,時間快速的溜走,不一會兒就聽見有人叫著文環的名字。該是文環那組上場了,她們鼓勵加油,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剩下敷煙和清絕兩人在幕簾后面豎起耳朵努力的聽著,文環去準備了,但不是第一個上場,清絕就和敷煙說著話。

“敷煙姐姐,聽姐姐們說,等路將軍回來后,你們就要去帝都成親了是嗎?”清絕好奇寶寶的問,果然話說完就見敷煙臉頰紅起來。還未等敷煙答話,清絕就往下講起。

“那敷煙姐姐對蘭花公子也欽慕,可是叫我們在遠方的路將軍曉得后豈不大大吃醋?。俊鼻褰^發現她自己有個特殊癖好,喜歡逗那種害羞型的女子,挖掘一下她們的小秘密什么的特好玩,當然那是在不太傷人的前提下進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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