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鷹越來越虛弱,眼看著就要落下,高度也在不斷地降低,雙翅已經無法支撐兩人的重量。葉羽臉色發白,不是怕高,而是下面一群密密麻麻的妖獸全都仰著丑陋的頭顱,面露貪婪,有些哈喇子都留了下來,等待著天空掉下來的肥肉。葉羽恨不得背生雙翅飛離此地,一想到即將掉到這些妖獸的嘴里,就背生寒刺。可是隱形的翅膀終究是虛幻的無法承受葉羽的重量,他仍然下沉,已經能夠清晰的看到那只鱷魚嘴里有多少牙齒了。
蒼鷹閉上了眼睛,雙翼收起,如一個梭子,下降的速度更加地快,風不斷從葉羽的耳旁刮過,更是刮得讓他睜不開眼。發鬢在飛舞,衣衫在飄搖,但是他有些后悔,不該為了那一絲歡快而選擇這一條速死的路。但是誰能想到僅僅只是翅膀與鷹爪受傷了而已,既不是要害又沒有重傷,但是這只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去,讓他有種被捉弄的感覺。同時對于這種墜落的的感覺也更加不喜,他寧愿成為在空中翱翔的鳥,也不想成為折斷了雙翅的人。
當他拿著劍就要頂著鱷魚張大的嘴,然而異變就此發生,本已沒有了生命氣息的蒼鷹雙翅展開,一個滑翔再次升空,最后落于那處平臺高地上,隨后這只蒼鷹變化為一縷青煙消散。至此一切也都回到了原有的軌跡,沒有了突變。
葉羽想要翱翔,所以突發奇想坐于蒼鷹背上,想要借助空中的優勢離開,而這里的規則卻在葉羽奇想的狀態下改變,讓蒼鷹加快死亡,同時給他開了個小小的玩笑,讓他感覺到了鬼門關是離他如此之近。葉羽指間發白,緩緩松開緊握的劍,看著清濛濛的光幕,想要罵天,玩人也不帶這樣玩的,在一次從鬼門關門口走過,讓他幾乎絕望。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幻境究竟為何而設定,但他可以肯定,只要堅持到做最后就不會有生命危險,若是中途就堅持不下,那就會真正地死在這里。這也是從蒼鷹身上看到的,若是真想要自己死亡,大可以讓自己落下,要知道下面可是一群妖獸,就算自己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存活。
然而規則卻讓蒼鷹將他帶到這處高地,考驗沒有結束,所以他逃過了這次危機。然而更加艱難的時刻已經來臨,這次面對的已經不是筑基前期這樣實力的妖獸了,而是筑基中期妖獸,一來就是兩頭,壓力倍增。
一頭穿山甲,一頭犍牛,一個防御驚人,一個蠻力驚人,實在有些不好對付。現在葉羽就是要努力保證自己不被消耗致死,等到幻境結束,雖然他不知道這次的幻境需要多長時間。流云劍與斬仙劍已經不適合這樣的戰斗了,現在真氣的打斗已經沒有了絲毫作用,他最強的是肉身,是蠻力,所以與妖獸無異,只會比妖獸更強,不需要真氣輔助。
犍牛四肢發力,低著頭,兩只犄角看都不看撞向葉羽。他徒手緊握犍牛的雙角,這不像是戰斗而像是斗牛。葉羽這樣想著,因為這頭牛除了用犄角頂人以外,沒有什么攻擊方法,橫沖直撞,要么將敵人頂翻然后將敵人踏死,要嘛就是直接將敵人頂死,簡單而粗暴。然而不管沖撞力有多大葉羽總會將之抵擋。
一人一牛,兩者一起玩斗牛,而且勢均力敵!
穿山甲終于看不下去了,感覺這頭夯貨實在是不靠譜,就親自上場。雖然穿山甲是以防御而出名,但是這也不能說明它的實力太弱,筑基中期可沒有一個易于之輩。嘴微尖,指甲超長,就是為挖土準備的。在葉羽雙手再次緊握犍牛的犄角時,穿山甲發力,猛然撲出,張開嘴就咬像葉羽的大腿,面相恐怖,就像是一個多年沒見一口肉的饞鬼一樣,明明還沒有咬到葉羽的大腿,口水就已經流在了地上,更無語的是又被一口吸了進去。
葉羽一扭頭就看到這么恐怖的一面,有點惡寒,沒想到竟然這么有靈性,還知道肉,只見地上已經留下了一道清晰地痕跡,是口水沾染灰塵后的潔凈印記。一腳踹出將這頭牛回身抵擋這只穿山甲。
葉羽看都不看直接一拳砸下打在它的臉頰上,將穿山甲打偏,不給它動用爪子的機會又是一拳揮下,打在頭頂直接將它打趴。實在是有些惡心人,就算你有想法也別表現得這么反感吧。葉羽心中想道。然而如此重擊打在穿山甲的身上沒有讓它有絲毫的傷損,屁顛的后退,等待犍牛的下一輪沖擊。
“哞”犍牛叫道,同時極具人性化地看了穿山甲一眼,非常鄙視,因為這個眼神葉羽最為熟悉不過。
又是一輪的巨大沖擊,塵土飛揚,葉羽都有些站不穩,只見犍牛犄角發光,顯然已經拿出了最強的實力仍然彎著頭,頂向葉羽。同時穿山甲也再次發力,渾身蒙蒙一片,拿出最強防御,攻擊葉羽。
一時間場內緊張,葉羽也緊握雙拳等待著兩獸的到來,這是最強一擊的碰撞,同時也是決定關鍵的時刻。犍牛攜奔雷之勢沖來,穿山甲也是迅速爬行,雙爪揮出,攻向葉羽的大腿。不是它不想攻擊葉羽上身,而是若是起身則會暴露身下的柔軟部位,將自己陷入危險中。
大戰一觸即發,真氣舞動,使得這里的風更加的大,拳頭揮舞,每一拳都能打在妖獸的身上,同時防不勝防被犍牛的犄角所傷,肩頭露出一片血紅。打斗到現在葉羽第一次負傷,也足以說明妖獸的恐怖。一個是耐抗的妖獸,還不時騷擾,使得葉羽無法會出全力,一個是蠻力,一個沖撞恐怕就能將山峰鑿開,恐怖無比,一攻一守完美結合,一時間將葉羽打下下風。
犍牛又是一個沖撞,葉羽防不勝防,被擊倒退,吐出一口鮮血。至此完全落入下風,牛角上還掛著一滴鮮紅欲滴的血液,穿山甲口水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