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為什么荷花不能種在土里呢？”一個可愛的女童依偎在郎如煙的懷里，指著水池問郎如煙，大眼睛滴溜溜游走在一旁馮源山和花叢之間。

要說柳依依這個孩子，還是有福氣的，郎如煙把這孩子撿回來，后來馮源山也覺和這個孩子有緣，就讓柳依依一直叫這自己“師傅”，只是由郎如煙教她一些東西，至于郎如煙這個干著師傅的活的人，柳依依輕松解決了叫法，在叫馮源山師傅那日半夜用小粗腿瞪醒郎如煙，叫了一聲姐姐，然后繼續睡覺。

郎如煙嘴角勾笑，用自己的雪尾摟住柳依依，溫和的撫摸柳依依小頭發，一旁馮源山尷尬看天，沒話找話，“今天天氣真晴朗啊~~~”

“可是，天上有好厚的大黑云啊！”柳依依天真仰頭，大眼睛更是水汪汪的瞅著馮源山，“你比你姐姐還要小惡魔……”馮源山低聲嘀咕著，求助般看向郎如煙。

“依依乖，師傅的意思是，沒準啊，一會兒天空就一片晴朗了呢，走吧，外面還是冷的，回屋姐姐教你寫字去好不好啊？”郎如煙又是憐又是愛的輕道一聲師傅我們先進去了，就抱著柳依依回去了。

鉛色的云越壓越低，似乎直直迫近人面，那廂馮源山不知道抽了什么瘋，學人玩深沉，靠在一棵柳樹上，莫名憂傷。那棵樹，是兩人一起栽的，單純的動手，沒借外力不靠自身修行，那時兩個人滿手滿身是泥巴，最后就著亂七八糟的花園鬧了起來，結果馮源山一把泥巴喂進了郎如煙的嘴巴里，郎如煙碧色丹鳳眼微挑，妝模作樣品嘗一番回身將小臟手按在了馮源山臉上，不過癮的又拿另只手在馮源山的頭發上蹭蹭，然后馬上跳的遠遠的笑看馮源山，那時候，陽光灑下來，有片片細小的雪花，舞動。然后是漫天飛雪，最后到花園里融化。

郎如煙笑看馮源山，脫了臟兮兮的外衣，有看了看馮源山，拿了衣服擦自己，好容易擦趕緊之后，衣服也不要了，就地一扔，隨雪而舞。

馮源山一直記得，郎如煙只著雪白中衣，烏黑秀發如瀑布樣垂下來，沒有環佩不著粉黛，連音樂也沒有的，翩躚而舞。雪袖帶起雪花，煽起微風。最后笑問：“師傅，我跳舞好看么？”明媚如四月春光，美好似盛世牡丹。

“師傅，姐姐叫你呢，說是要吃飯了，您在不回去菜就涼了！”不知何時柳依依走到自己身邊，捂著厚厚的棉衣好像個小球，大眼睛帶著笑意，拉著自己就要往回走。

“依依，你姐姐教你什么了？”馮源山抱起柳依依，這個普通孩子怕冷，所以兩人都是盡量抱著她出門的。

“姐姐教依依《詩經》了，姐姐還說，要我學會四書，那樣想事情看問題都有用。”柳依依緊緊抱住馮源山，有點不樂意。

“你不喜歡這些是不是？”

“女子無才便是德嘛，在洛陽城的那個奶娘說的。”柳依依一副小大人兒的樣，逗樂了馮源山，“那依依說，喜歡什么？”

“我喜歡玩！”

“那琴棋書畫你喜歡哪一樣？”郎如煙寵溺的接問。

“都不喜歡！”

“那你這個樣子以后什么都不會，嫁不出去怎么辦呢？”馮源山開玩笑的問，郎如煙用心良苦他看的出來。

“我嫁給師傅你啊！師傅依依就嫁給你天天給你做好吃的吧！”這邊話沒落地，那邊郎如煙和馮源山已經笑了起來，郎如煙刮刮柳依依的小鼻子，“人小鬼大的，快吃飯！”從馮源山懷里接過柳依依給她換上室內輕薄的衣服，轉身的時候也沒注意到馮源山眼中的異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