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會說自己是兇手啊？我們抓的兇手也不少，有哪個自覺自愿承認的？還不是看到鐵一般的證據放在他們面前，才無從抵賴的。”

“這兩個女人到底有什么關系啊？一個富婆，一個服務員，兩條平行線啊！”

“誰說不會交叉的。同時看上一個男人唄。能做牛郎的肯定長得帥了。”

“一邊花女人的錢，一邊給女人花錢，這小子倒是也挺有能耐的。想把兩邊都擺平，可是現在穿幫了，事情弄成這樣，這是不是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剛聽完受害者和嫌疑犯的關系，幾個人已經討論開了，好似茶余飯后的閑話家常。

“咳咳，開茶話會呢？別忘了，在開會呢。”聽到李天成終于發話了，幾個人馬上安靜了下來，整個會議室一下子也靜了下來，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靜得空氣中的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靜得令人覺得害怕。

“翟鴻，你先說說吧。”李天成看到自己的咳嗽聲已經起到了震懾的作用于是便打破了僵局。

“兩人的死因和我之前的推測絲毫不差，沈美遙是被帶有尖頭的鈍器扎在脖子上后被拔出，造成頸靜脈撕裂而大量出血，導致死亡。李平梅則是被螺絲刀劃破頸外動脈而導致死亡的。兩人后腦均被同一齒形鈍器所傷，但傷口不大并且不深，所以氣力并不大。沈美遙前額也有傷口，根據形狀特征，我初步估計是撞在類似于桌角之類的地方造成的。兩個死者身上都有抓痕，指甲里留有皮膚組織，已交給法證部化驗，相信待會他們會有報告呈上。但是又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兩個死者身上都有一張潔凈的餐巾紙。眼部伴有淤血，頸部微紅，但沒有明顯的勒痕，應該兩人都有過窒息。口腔或鼻腔里都沒有找到任何纖維。這點又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了。我覺得不是兇手所為。這件案子兇手很明顯的目的是殺人，又要用鈍器，還要用窒息的方法，又要放餐巾紙，最后再一擊致命，那不是太復雜了嗎？根據我的經驗，兩名死者是被齒形鈍器襲擊至暈，再有兇器一擊斃命。為什么窒息和餐巾紙的事，我還是毫無頭緒。”

“餐巾紙是太普通的東西。在身上發現一點都不稀奇。”李天成對于這點絲毫都不起疑。“至于有沒有受到過某種襲擊而窒息，也許找到兇手就知道了。也許在用鈍器打暈他們之后，還沒有殺她們之前，她們又醒了呢？那只能再弄暈他們一次了。”

“就算窒息這事，你解釋的過去，那餐巾紙呢？但是為什么只有單單一張呢？而不是一包呢？我總覺得里面有古怪。怎么說呢？也許是辦案那么多年的經驗和直覺吧。除了殺人兇手之外，也許我們還碰到一個‘變態傷人者’。也許餐巾紙是他自己的意識，代表某種特殊的意義吧。有時候越是普通的東西發展到最后會越來越不普通啊。”

翟鴻和李天成也開始有點爭論了。平時兄弟歸兄弟，只要一談到案情，只要一有分歧，這兩人便爭得面紅耳赤，像要打架似的。可案情談完后，兩人又像是親兄弟一般，所以對于兩人的爭論，其他幾人也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