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正忙亂著，方梓纖接到蘇雅淇的電話。

“您好，中行。”梓纖將話筒夾在頸窩處，偏著頭說話，卻一點也不影響聲音的溫柔甜美。她的雙手則繼續緊張有序地重復著放鈔、點鈔與綁鈔的工作。

“小纖，晚上有口福了。”蘇雅淇的聲音里透著的滿是不勞而獲后的歡騰雀躍。

方梓纖發出一聲嗤笑，用極正氣凜然的口吻問道：“同學。，黨和人民教導我們，勞動最光榮。瞧你那樣子，典型的不勞而獲。你這樣，太對不起黨和人民對你的培養了。”

“去。”蘇雅淇從鼻子里冷哼出聲，滿不在乎地接著說，“我不勞而獲？那是因為我已經勞動在前，享受在后了。今天晚上的這頓飯，我只不過是在享受我的勞動果實。”

“哦？你等會兒。”梓纖有點懵。還是先把話筒撂在一邊，收拾好手上的五萬元現金，給解款單蓋上收訖章，站起來身來，雙手遞給柜臺外的客戶，臉上是早已習慣的露出八顆牙齒的職業微笑。

“你說怎么回事？”待梓纖再坐回位置上時，忙不迭地拿起話筒問。

“天翔晚上請我們吃飯。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居然也不自己打電話給你，反而讓我轉告你。不知道在賣什么關子。不過聽他的口氣，相當的興高采烈哦。”蘇雅淇匯報完畢。長出一口氣。

“這跟你的勞動在前，享受在后有什么關系。是人家天翔請吃飯啊。你根本就只有享受，哪有什么勞動？強詞奪理吧？”梓纖笑。

“什么呀。當時，我不遺余力地促成你們倆人聯系，你說我是不是付出勞動了。今天晚上，他想請你吃飯，又不好開口。所以，讓我起承轉折，當中間人通知你，我也一樣付出勞動啊。你說，我是不是在享受自己的勞動果實？”蘇雅淇說得義正辭嚴。

“我怎么聽著你像古時候的媒婆似的？”梓纖先是被她逗得前仰后合，后來再仔細一想自己的說法，不由住了嘴。心里馬上咯噔一聲響，天翔前幾天要約她的時候都是直截了當，從不像今天這樣通過雅淇來拖泥帶水地通知她。難道今天他會有什么特意的安排？

“媒婆怎么了？”蘇雅淇對梓纖的這一稱呼不以為然，似乎她現在干著的就是這個行當。“我最近做的事情跟這個職業還真有點聯系呢。”說完，哏哏樂。

她的笑聲通過細細的電話線傳到梓纖的耳中，梓纖的腦中剎那浮現出雅淇的臉，那張鵝蛋臉漸漸幻化出狐貍的尖下巴還有一雙笑得彎彎的狹長眉眼，滿臉狡猾的笑容，就連頭頂上都長出兩只尖尖的耳朵。

梓纖相象著，不由渾身一抖。

天翔請吃飯，卻讓雅淇通知她。

雅淇跟她說的話卻是話中有話。

他們都似乎在計劃著什么，只有自己被排除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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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親們，親們，有在看文嗎？咋沒有評論、沒有留言、沒有咖啡、更沒有花花呢？那是不是收藏就更不用想鳥？嗯，dog很傷心呢，是寫得太差嗎？還是更得太慢。嗯，dog想聽到民眾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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