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要唱哪首？”杜毅丟給梓纖一本樂譜。喚回她的失神。

“水調歌頭吧。”梓纖隨意一翻，說道。

曾經有一次，在大學的聯歡會上她唱著這首歌救過場。

當時的轟動效果——就像宋丹丹在小品里說的：

那家伙，那場面，那是相當的壯觀，鑼鼓喧天，彩旗飄揚，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真的是這樣的。梓纖一點不夸張。

“王菲的歌？”杜毅詫異，這個其貌不揚的女生，居然一上來就點王菲的歌。

平心而論，這首曲子，也是他的最愛。

今天，兩人第一次合作，居然如此的不謀而合？

“嗯。”梓纖早已習慣了別人對自己的懷疑。想來，杜毅也是一樣的。

所有人肯定都是這么想的：丫的，長成這樣，居然能唱王菲的歌，騙誰呢。

但是，是真的。

過門一結束，梓纖亮開嗓子：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一曲唱罷，全場鴉雀無聲，寂然一片。

臺上兩人還沉浸在剛才的合作之中。

杜毅有點吃驚地看向梓纖，他當真沒想到她可以把這首歌詮釋得如此到位。

梓纖也有點詫異，第一次的合作，居然就能配合得如此分毫不差，全情投入。

兩人各懷心思，一時都愣在舞臺上，忘了謝幕。

隨后，一陣掌聲熱烈地響起，是牛處長。在他的帶動下，那些領導也紛紛鼓掌，并贊許地點頭，臉上滿是欣賞的笑意。

梓纖的歌聲清麗婉轉，杜毅的薩克斯如泣如訴。兩人的合作珠聯璧合，說真的，效果相當震憾。

剛才對著梓纖怒目而視的一眾花癡，現在頓時有點蔫下神氣。

王菲的嗓音高而亮，清越純凈。沒有人能將她的歌唱得如此的逼真、傳神。沒想到這個女生會是如此深藏不露之人。

她們自愧不如，但是，心里的嫉妒是難免的。雖然她唱得實在不錯，但是，如果沒有杜毅的薩克斯陪襯她的歌聲，效果也不至于會如此地好。

如此一想，心里便平衡許多。

那天的晚會，就這樣在一陣喧嘩中結束了。

只是很久之后，才有某兩個人回憶起那個晚上。

更加篤定，那天所發生的巧合，定是傳說中的靈異事件。

因為它在冥冥中為今后的一條路鋪下了第一塊石頭。

因為它說出了那樣一句話：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