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天早晨,我慣例吃過早飯之后拿起一份報紙讀了起來,不經意間透過窗戶看到程德亮帶著幾名警察匆匆忙忙朝東邊的晨曦住宅區走去。難道又發生案子了,我有一些奇怪。于是我也緊隨其后,想去看個究竟。來到那個住宅區之后,看到有許多人圍在那里。
我走過人群,看到有兩名刑警守在門口旁邊,那兩名警察正是王立行和張立科。王立行見到我走過來,急忙說道:“秋明,你的反應可是真快啊。哪里有案子立刻就嗅到了案子的味道。”我問道:“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王立行說道:“要想知道,那你就自己進去看看吧。”我剛要走進房間,張立科說道:“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再插手了,就像上次那件案子一樣,耽誤了你這么多時間,多不好意思。”我明白張立科這么說其實是在譏諷我在上次辦案中花費時間太多以致這么多人受到兇手的加害。
我走進房間發現程德亮正站在尸體旁邊。我問程德亮:“發生什么事情了?”程德亮也同時問我:“你怎么會來到這里?”我說:“我無意中看到你急匆匆來到這里,我想一定發生了重要的案件,所以一路跟著你來了。”程德亮說道:“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我正好想要找你,你自己來了倒是省了不少事。”我知道程德亮要找我,一定是遇到了疑難,于是問:“這件案子有什么蹊蹺的嗎?”程德亮說道:“的確是有一些蹊蹺,你跟我過來。”
我跟著程德亮走到了尸體旁邊。程德亮掀起蓋在尸體上面的白布。死者是一名中年人,大約四十五歲左右,臉上毫無血色,顯然是鮮血已經流光了。死者絡腮胡子,高鼻梁,頭發梳得整整齊齊。
我問道:“這具尸體有什么奇怪的?”程德亮說道:“你看這里。”他指著在尸體上面的傷口。我看到死者的傷口恰好是在心臟位置。看來兇手一刀刺入了死者的要害部位。我看到死者的心臟部位被兇手連續刺了好幾刀,的確是非常奇怪,如果是刺入心臟的話,一刀就能夠使死者斃命,難道有必要再刺上幾刀嗎?我說:“這傷口的確非常奇怪。”程德亮說道:“傷口到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導致這種傷口的兇器。我們來到現場的時候,兇器仍然插在死者的胸前。”我說道:“這的確是非常的奇怪了,一般來說,兇手都會毀掉或是隱藏兇器,而這件案子的兇手為什么特意將兇器留下?”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問道:“我能否看看那把兇器?”程德亮手戴手套,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一把水果刀。看來那一把水果刀就是兇器了,但是我看到程德亮手拿兇器時小心翼翼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一些可笑,雖然我不知道兇手的用意,但是,兇手既然把兇器留在現場,那就證明了兇器根本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我本想在這兇器上找出一些破綻來,可是我端詳了半天,仍然找不出迥異之處。程德亮有一些不耐煩了,問道:“怎么樣,有什么奇異的地方嗎?”而我只能遺憾地說:“我看這把水果刀和普通的水果刀并沒有什么區別,上面應該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吧。”程德亮搖搖頭,說道:“恰恰相反,上面有多人的指紋。”程德亮的回答出乎我的預料,既然上面有指紋,為什么兇手要丟掉這兇器呢?也許上面的指紋是別人的,并不是兇手的。
程德亮接著說:“我們不僅找出了指紋,而且也找出了留下指紋的人。”我將問道:“都有哪些人在上面留下了指紋?”程德亮說:“上面有的指紋是死者的妻子,還有的是死者年僅十四歲的兒子的。”我接著問:“還有別人的指紋嗎?”程德亮說:“有,當然有,死者也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指紋。”我想:這把水果刀是死者家的,在上面有自己和家人的指紋這再正常不過,我們根本無法就此懷疑死者家人是兇手。
程德亮也看出了這一點,說道:“我們無法僅憑這一點懷疑死者的家人,看這樣子,我們只能通過詢問,找出一些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