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未離開了快餐店，跑到門口卻發現沒了葉沛然的身影，“你給我等著！”無奈，程未只好沿著馬路回去。

沒走多遠，就被人叫住了，“許味？！”程未也是下意識的就頓住了。這一頓不要緊，倒是叫許嘉霈更加確認眼前的人就是許味。

“許味，這次你還不承認嗎？！”

程未扭過臉去，“小霈，我…”

見她喊得出自己的名字，這下百分百確定了。“你可讓我們好找啊！！”

程未知道該來的遲早要來，只不過早晚而已。

“對不起。”

見她這樣，許嘉霈也不好說什么責備的話了。“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

“好。”

然后姐妹倆就一同來到了剛才的快餐店，叫了果汁，邊喝邊說話。

許嘉霈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表姐，現在能告訴我嗎？”

程未不知道該怎么告訴她，她的媽媽當年已經知道許嘉然喜歡自己的事了，甚至找過自己談話了。這也是自己當年為什么選擇什么也不說就跟著文可姐離開的原因。這種感情是不被允許存在的，是違背道德的，難聽點兒就是－－。而當時自己的離開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小霈，你知道你哥哥的事對嗎？”

許嘉霈點點頭。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種事情是不被允許的呢？比如舅舅、舅媽知道了會怎么樣？他們會怎么想呢？還有外公外婆他們，我不能這么自私。懂么？”

“可是……”

“沒有可是。更何況，我和嘉然是兩種人，兩種完全不同的人。”

“表姐，我明白。我想替我哥問一個問題，行嗎？”

程未回以一味苦笑，“最重要的是，我并不愛他。”

后來，她們兩個就只是靜靜的坐著，誰也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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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的許嘉霈給自己的哥哥打了電話，許嘉然彷佛早就知道似的，響了一聲便接通了。

“喂。”

“哥。”

“怎么了？”

“我見到許味了，哦不，是程未。”

“嗯。”

“放棄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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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幾語，卻道不盡兩人各自的悲哀。

許嘉然也不是非許味不可，身邊這幾年根本不缺乏追求者，可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暗戀還沒正式變成光明正大的明戀就這樣夭折了。漸漸的夜深人靜，睡不著的時候腦海里就會出現一個那樣的笑臉。她給過自己的第一張笑臉，他一直都忘不了。

許嘉霈是看著自己的哥哥這些年的難過過來的，那些全都是因為許味。她怪過她，可是同時也同情她。處在這種矛盾的糾結中，許嘉霈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才能對他們倆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