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獻禮的環(huán)節(jié)結束了。平常跟嬌嬌逛街,沒三兩個小時要是讓白洋看到能坐的地方,她恨不得自己的屁股長在上面,再也不愿站起來。何況今天從上午站到晚上,還不能亂動,白洋的兩條腿實在是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白洋皺了皺眉,一只手把著離靜的胳膊:“謝天謝地可下結束了,咱們趕緊找個地方坐吧!再站下去我的老腰都快折了”。白洋另一只手在自己的后腰處鑿了鑿,抗議道。
離靜看著白洋的樣子,臉色確實不太好:“白洋,再忍耐一下。以前我不經(jīng)常參加這類宴會,所以內侍沒有在大殿上排出我的位置,所以等一下父皇會賜坐的,再忍耐一下吧!”
“啊”白洋哭喪個臉,憋著自己的小嘴兒,悶悶的生氣,小聲嘟囔道:“站了那么久,連個座位都不給。還皇帝呢,簡直跟后爹差不多……”
皇帝離傲天見離靜站了半天也沒動地兒,才想起來大殿只上根本沒有準備他的位置。環(huán)顧了一下大殿的布局,揮了揮手吩咐內侍道:“在最后的位置為靜王爺擺一套桌椅吧!”
三個內侍立刻動手,兩個抬著桌子,一個搬著椅子就往門走口去。
“慢”白洋攔住了內侍的去路。
離靜都快被白洋弄瘋了,小聲道:“你又要干什么呀?”
“你別管”白洋攔著小太監(jiān)的去路,對著皇帝說道:“不知道陛下安排這樣的座次是何考慮?”
離傲天今天對白洋已經(jīng)是忍耐到極限了,這個小丫頭是不是真的想看看自己的底線在哪里?身為一國之君的他還是壓著火說道:“難道你看不出這大殿之上只有門口哪里還有位置嗎?離靜不坐在那還能坐哪里?”
白洋微笑著慢慢說道:“剛才獻上壽禮的時候,我明明見到各位皇子是按照長幼排的座次,大臣們是按照品階,使臣們則是按照先來后到的順序。這么看來陛下您是一個很公平、圣明的君王。那您為何要把離靜安排在最后呢?這算哪門子的規(guī)矩?這不符合您圣明的決定啊?”
白洋抱著膀兒假裝思索了一會兒,然后突然間恍然大悟道:“您一定是覺得把離靜安排在他原來的位置上,后面的皇子、公主們都要挪動座位動作太大,還耽誤宴會的時間對不對?”
“這個……對”離傲天頓了頓,一想自己的安排確實遭人非議,但是要是把離靜安排在原來的位置上,其他的皇子不是要多心了。最近宮里的謠言應經(jīng)越來越盛,會不會……
白洋一笑:“沒關系的陛下,各位皇子都是心地善良、胸襟廣闊的大人物,而且情同手足,他們不會在意這點小事的。還有剛才離靜的禮物,太后不是很喜歡的嗎?那就當做是太后恩典,特別賜坐好啦!”
白洋這么一說,皇太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有回賜給離靜禮物。但是禮物是按事先的數(shù)量準備的,壓根兒沒離靜的份兒。既然這樣的話……
“就把靜兒的座位擺放在盼兒跟舒兒之間吧!”太后發(fā)了話,那還有不敢聽的嗎?突然間多出十多個內侍,其他的皇子、妃子們都站了起來,內侍一次挪動了座位,在離盼與離舒之間加了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
白洋此時哪有心思管離靜,見到椅子那就一個字‘親’。‘嗖’的一下飛奔過去,狠狠的坐在椅子上,立刻滿臉舒服到爆的表情。
離靜一邊拭去額頭的汗,一邊也走了過去坐在椅子上:“不就是可以坐下了嗎?至于一副解脫的表情嗎?”他真不知道這個白洋的腦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剛剛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白洋連續(xù)得罪了大哥、六妹、大將軍秦明甚至還有父皇,現(xiàn)在一副沒事兒人兒似的這么安心的坐在這里,她難道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嗎?
“我現(xiàn)在的感覺就是累了一天的人終于可以躺在床上、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忽然間看見了綠洲、快要餓死的人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香噴噴、熱乎乎的雞大腿兒,那種感覺你明白嗎?幸福啊!哎呦我的腿啊!以后再也不參加這種破宴會了,我對燈發(fā)誓,絕不!”白洋揉著自己的腿抱怨道。
離靜聽的是云里霧里:“我終于明白商雨為什么有時候不接你的話了,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不過就可以坐下了,有什么可幸福的”。
“以后聽多了,你就明白了”白洋直了直腰,看著站在一旁的內侍:“小太監(jiān),趕緊給我們上菜啊!愣在這里干什么?”
白洋身邊的小太監(jiān)斜眼兒看了一眼白洋,心想:就是一個不得志的王爺帶來的小丫頭,神氣什么個勁兒!撇了撇嘴,簡單應了一聲:“諾”。慢慢的走了下去。
白洋突然間想起什么,對著走開的小太監(jiān)大喊道:“要跟別的皇子一個規(guī)格的,要有雞有魚有水果……還有酒。大哥,你能不能別在那扭了快點走,我都快餓死了……”。
結果小太監(jiān)回頭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小跑著下去端菜了。
“還要有酒?”離靜不敢置信看了看周圍掃射過來的目光,低頭對白洋說道:“在府里你要酒也就算了,在這里你也敢要酒?還……還要的那么大聲?”
“怎么?這里不給酒的嗎?”白洋伸脖兒看看別人的桌子上:“他們不是都有酒的嗎!咱們也要,不過分”
“那你會喝酒?小姑娘誰教你喝的酒啊?”
“我說過我會喝酒嗎?”
“那你還要?”
“不喝還不能要啦?奇怪,我要來洗手的不行嗎?”白洋見太監(jiān)端上了一盤兒花生豆,用手拿起一把就扔進嘴里:“真香!靜,你要不要也來一個?”
白洋的舉動完全打翻了她在離靜心中的形象,離靜咽了一口吐沫:“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此時白洋的嘴里已經(jīng)塞滿了花生豆,一聽離靜的話,白洋對著離靜半吼道:“我是百分百純女人好不好!”
眾人都聽到了白洋滿嘴東西的沖離靜吼了一句,但都沒聽清。
“他們的關系不好嗎?”
“不對啊!剛才她那么維護離靜呢?”
“恬,你說這個女孩到底怎么回事兒啊?真不明白她是聰明還是傻”
綠衣男子端起面前的酒盅喝了一口酒,慢慢的說道:“誰知道呢?”
離靜聽了白洋的抗訴,而且作為說白洋的代價,還被白洋噴了一臉的花生沫。
離靜無語的用袖口拂去臉上的東西,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見白洋亂噴東西了,但是……
“我不是說你不是女人,你吃……”
“要不是你問我我能說嗎?”
“你可以咽下去之后……”
“那你不能等我咽下去之后再問嗎?”
“我……”
“我什么我,從剛才開始你就沒什么話。怎么現(xiàn)在話這么多?”
“剛才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
……
離靜與白洋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在自己的座位上斗嘴,聲音還越來越大,把眾人的目光時不時的吸引過去,大家都沒怎么看接下來的舞蹈,光聽兩個人打嘴架了。不管別人怎么看,離靜是第一次在他父皇與各個兄弟的面前變得不顧形象的與人打鬧,也是離靜第一次忘記在意父皇與別人的目光,雖然是斗嘴但是卻斗的那么開心、那么無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