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洗完頭、又換了件衣服,頭發(fā)披散著還沒干,就去找商雨。看到離靜跟商雨既然一臥一躺在花壇邊,白洋蹦蹦跳跳便走過去。
“靜,都這個時候了,你怎么沒去上朝議事啊?”白洋一屁股也坐在地上,不巧壓在了商雨的衣袖上。
“你壓到我的衣袖了”
“小氣鬼,壓到就壓到了唄”
“大屁股”商雨默念,結果白洋竟然好死不死的聽到了。
“什么……你叫我大屁股?”
白洋跟商雨開始一個拉一個壓,又鬧騰起來。
離靜在一旁并沒有睜開眼睛,聽著白洋跟商雨的打鬧心里也是說不出的輕松,跟他們在一起,離靜覺得自己像回到了小時候,可以那么的天真無邪。但是現(xiàn)在的自己沒有權利去奢望那樣的天真。
“我接到圣旨。明天父皇為太后辦壽辰,所以今天大家都不用去上朝,各自都去為皇祖母準備壽禮了”離靜慢慢說道。
“壽辰?”白洋一下子站了起來:“那就是說要有宴會嘍?”
商雨還在跟白洋進行拉鋸戰(zhàn),結果因為白洋的突然站起,商雨沒收住勁道,自己咕嚕一下子滾出去兩米多遠。
“你站起來怎么不吱個聲?我好好的衣服都弄臟了”商雨抱怨道。
白洋看到商雨咕嚕的那么遠,笑的那是一個開心:“沒想到你咕嚕的這么遠、這么優(yōu)美,下次我們還玩兒好不好?”
“小氣,大不了我把你咕嚕回去嗎?”
“你敢……”沒等到商雨的抗議出聲,白洋連推帶踹的把商雨又咕嚕回去。給商雨氣的又跟白洋打在了一起。
“壽辰是所有的皇子都要參加嗎?”商雨一邊打一邊問道。
離靜睜開了那雙明亮的眸子看著商雨:“是的。不過你想趁這個機會做點什么是不可能的,每個皇親國戚身邊不下二十個護衛(wèi),暗中還有五十暗衛(wèi)在保護,每個都是高手,你沒有機會的。即便你想夜里去各府查探,各府院落都機關重重,我怕你有命去沒命回,所以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離靜一言道破商雨的心思,也算給商雨提個省兒,不要輕舉妄動。但是離靜說完就開始疑惑:為什么自己要告訴他這些?這種不經(jīng)意間的感覺是……關心嗎?
白洋看著商雨跟離靜都沉靜下來,心中各有所想,看來他們今晚各有各自的謀劃。
“那個靜,宴會你準備什么壽禮了嗎?”白洋打破了沉靜。
離靜笑道:“無論我準備什么皇祖母都不會高興的”。
“為什么?”
離靜標志性的笑了笑:“我……”
還沒等離靜說完,白洋兩個手跟夾漢堡似的‘啪嘰’一聲貼在離靜的臉上,離靜嚇了一跳,呆呆的看著白洋。
“你這種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以后在我面前少露出來。別人看著可能覺得是美人笑紅塵,我覺得就是肌肉抽筋兒,無奈加傷心。以后在我面前要是笑的話,就請給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不然就給我憋著”。
離靜愣了,從來沒有人能出自己笑容背后的無奈、傷心,這個小小的女孩兒竟然做到了,那為什么自己的親人竟然做不到?
“每年的皇祖母的壽辰,都是幾位受寵的皇子在皇祖母面前表現(xiàn)的好機會。他們都是炫耀一下自己一年的成績,讓皇祖母增加一份對他們的好感,將來傳帝位時好有一絲把握。我呢……就成為他們奚落、嘲諷的對象。我無實權,每次幫二哥奔走,政績都給二哥。我在皇祖母面前就是一個游手好閑的廢子,所以自然不受待見”。
“原來如此”白洋小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原來你就是個光桿王爺”。
“光桿王爺?”離靜重復了一下白洋的話:“真?zhèn)€稱謂倒是挺適合我的”。
“明天的壽辰我跟你一同去吧!”
“你跟我去?以什么身份?”離靜眉毛上揚:“你知道陪同皇子參加壽宴的可都是王妃,難道你是想……”
“別在那臭美,你不都有王妃了嗎!我以你朋友的身份去不就行了!到時候有人敢欺負你,我就要他們好看”
“說出你的條件!”離靜淡淡的說道。
“……條件?什么條件?”這回白洋倒是一愣。
離靜慢慢的走到白洋跟前,靠白洋很近很近的說:“我不相信任何人會白白為別人做事……”。商雨見離靜挨白洋那么近,一個健步上前一手推開離靜:“別靠白洋那么近”。
“雨,我沒事兒”白洋看著離靜的眼神黯淡了下來,說道:“不管之前你經(jīng)歷過什么,我都想告訴你,人與人之間不是只有利用與被利用的關系。我這么做只是想單純的對你好”
“不用你可憐我”離靜拂袖就要離開。
“這不是可憐”白洋大聲喊道:“是心疼,當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也許是你孤單的眼神,也許是你那違心的笑容,讓我想更加了解你、關心你”。
離靜的腳下像是生了根,本想走卻又很想留,白洋的話就如救命的稻草般,離靜想要拼命的抓住。但是離靜同時也知道白洋的話如同一條引繩,會把自己引到一條自己陌生的道路上,他向往卻又不敢踏足的地方。但是如果白洋像是二哥一樣怎么辦?自己豈不是要再失望一次嗎?
白洋嘆了口氣,拍了拍臉,又恢復高高興興的樣子,拉著商雨又上前拽著離靜的胳膊:“不管怎么樣,先去準備壽辰的禮物吧!雖然送了不見得別人會高興,但是不送不是給人留下話柄說嗎?咱們一起去逛逛街吧!”
“喂,干嘛帶我去?”商雨甩開白洋的胳膊。
“去逛逛街嗎?你如果明晚想刺探敵情的話,不是應該多一點實地考察嗎?”白洋笑著又挎回了商雨的胳膊:“靜,你派人跟我們一起去吧!我怕買的東西太多的話,咱們仨可能拎不動”。
離靜挑了挑眉毛:“你想買多少東西,咱們?nèi)齻€都拎不動?我可沒那么多錢啊!”
“哎,跟我裝窮不是”白洋用胳膊戳了戳離靜:“別這么摳門嗎?”
離靜說道:“我雖然是一個皇子,但是也不受寵。空有一個大宅子,每月的奉銀也不多。就連你要的侍衛(wèi)我也辦不到,王府除了離伯、我的侍女紫菀是從小跟我到大,剩下的都是王妃的人,再不就是監(jiān)視我的人,沒有一個是我可以用的自己人”。離靜看到白洋嘟著嘴:“讓你失望了吧!”知道自己沒錢沒權,這個女孩兒還會再自己身上花費時間嗎?
“那今天可是要省著點花錢了!既然沒有侍衛(wèi)可叫,那就咱仨走吧!對了靜,那你究竟有多少錢?”
離靜想了想說:“我能支配的就二十兩金”。
白洋挎著兩位帥哥大步流星的就往市集走去。一邊走一邊碎碎念:“二十兩,應該能買一件貴重的物品吧!買什么才能讓老人開心呢?首飾?衣服?化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