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雨正在自家的土堆上獨自玩著泥巴,不知從哪里飛來的泥巴一下子就扣到了商雨的臉上。
“哈哈,活該。你的臉還是黑點比較好,才配你那顆心,大家說是不是?”
孩子們又開始了他們每天的游戲。自從馬明的事情發生后,村子里所有的孩子都不再跟商雨玩了,每個人見面都要對商雨奚落一番,說他是心腸歹毒、愛騙人的壞孩子,所有的家長都不讓自己的孩子與他玩兒。
商雨慢慢的變成了一個人,可是年歲大些的孩子們還是不會放過他,時不時的拿商雨尋開心。
商雨用手擦掉自己臉上的泥巴,看著孩子們的嘲笑,心里終于壓不住火了,伸手就拾起地上的泥巴與那群孩子們對打了起來。
結果是兩敗俱傷。
“大牛,你沒事兒吧!來把這個藥拿去回家涂上,這里還有你嬸子做的饃饃,帶回家去吃吧!商雨打傷你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的!”
“爹,是他們先打我的”
“你給我閉嘴,人家是哥哥沒你那么不懂事,怎么會欺負你?他們欺負你?那他們這么多人身上全是傷,別告訴我這傷都是你打的,給我閉門思過去”商洛把商雨推到柴房關了起來。
漆黑的柴房里潮潮的,小商雨抱膝蹲在墻角無聲的哭泣。
“為什么不信我呢?為什么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嗎?”
“我說商洛啊!你家的商雨可真是的,不但欺負我們家大牛,現在還來把我們家的牲畜都弄死了,你的兒子安的什么心?”
……
商雨聽著所有人對自己的指責,不再多說什么。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是不是?”商洛用胳膊那么粗的棍子使勁的打著商雨的背。不一會兒后背的衣服已經透出血來。
不論我說什么你們都不會信的,還要我說什么呢?我還可以說什么?算了吧,如果你們說是我那就是我吧!無所謂了。
從那之后商雨開始真的干起所有的壞事,偷雞摸狗、撒謊騙人,直到最后離開了村子。直到昨天,商雨是十多年后第一次回來。
“你個豬腦子,你要是沒做就應該理智氣壯的說出來,別人說是你就是你呀?沒做別人憑什么把罪名往你身上扣?老憋著你也不怕憋出內傷來。我看你現在的性格都是那個時候給憋出來的”
白洋站了起來:“不行,這多冤枉,走我帶你去跟他們評理去”。
“事情都過去十多年了,就算了吧!我不在乎了”
“你不在乎我在乎,你要是沒做,干嘛承認,走!”。
原來這就是你的心結,找到根兒就好辦多了。
白洋拉著商雨就來到村口,白洋四處望了望:
“你們有沒有什么可以把全村人聚集到一起的東西?”
“村口處的鐘倒是可以,但是那鐘是古時留下來的,大家怕……你想干什么?”
沒等商雨說完,白洋看到了大鐘便跑了過去,在周圍地上學摸了一圈,找到了一塊兒大石頭,就往鐘上砸。
“你干什么?”商雨嚇得想搶下白洋手中的石頭,但是白洋還是搶先一步,把石頭往鐘的正中央就是一扔。
只聽“當啷……”一聲,鐘倒是響了,但是鐘的正中央讓白洋扔的石頭砸出個大窟窿來。
“我的姑奶奶,剛跟你說完,這是古董啊!”
村子里冒蒙出來的人一看,都傻了。這姑娘又是哪根筋不對啦?怎么把古物都給砸啦?
“又有人來襲村了嗎?”
“對啊!怎么鐘會破了個大洞?”
白洋站到了一個缸蓋上使勁的清了清嗓子:“恩恩,我有個問題要問大家。大家為什么要排斥商雨?”
我的小祖宗哎!你這么個問法也太直白了。
“你們從前那么對他,在危難之時商雨還是不顧自己的危險來救你們,你們好歹也要聽聽商雨的解釋吧!就算是死,也不能讓人死的不明不白,在黃泉路上做個冤死鬼不是?”
又是那個老人走上前,笑呵呵的看著白洋:“看來商雨已經把他的故事告訴了你,真的很高幸這孩子終于可以走出陰影,學會對人敞開心扉了”。
“你別岔開話題……”
“姑娘,不如移步到村內的祠堂,我有話對所有人講”
“有什么話不能在這說嗎?”難道要擺鴻門宴還是要請君入甕?
“因為商雨自己知道的僅僅是一部分,這個故事還有連商雨也不知道的一段過去”。
切,我無財、無色、無權、無位,鴻門宴我也敢赴。說罷村子里的人都走向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