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問了。”周鼐覺得他能冷靜的回答問題。

“昨天晚上8點你在什么地方。”穿著棕色夾克的人拿出一個本后開始問。

“是詢問筆錄嗎？”周鼐知道一般的辦案流程，他是有經驗的人。

“不是，”那個拿本的人把本放進了包里，又接著問：“昨晚8點你是和嚴美麗女士在一起是吧？”

“我不記得時間，但我整晚都和嚴美麗在一起，我是說……整晚。”周鼐表示她人不在靈魂還在。

“那你一定知道嚴美麗怎么會身亡的吧？”另一個穿著黃色夾克服的男人盯著周鼐問，周鼐想：他是想看穿別人的腦子嗎？

“我不太清楚，我只是和嚴美麗一起坐在出租車里，然后她說難受，我才發現她身體受傷了。”周鼐打算避重就輕。

“我們掌握了一些你的資料，你以前進過拘留所？”黃色夾克在這個房間里顯得很顯眼，尤其加上他的那個滿是懷疑的語調。

“既然你們有檔案資料，應該不用再問了吧？”周鼐想使出無賴的招式。

“那你剛才的意思是說，嚴美麗……死亡的原因是身體受傷？我們也得到了尸檢報告，死者是中槍身亡的。”穿著棕色夾克的男人掏出了一盒煙，在把玩著。

周鼐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他不知道那個人問的問題有什么必要。他點了點頭表示回答。

“你們在坐上出租車之前做過什么？”黃色夾克晃動了一下身子好像在暗示周鼐可要說真話。

“我們剛看完電影。”

“幾點看的，在哪看的。”黃色夾克在周鼐面前老是晃悠，這讓周鼐很煩心。

“你們是了解死者情況還是提審犯人。”周鼐覺得他們的詢問的問題就跟以前抓他后問的問題一樣。

“我們是受死者家屬的委托來調查此案的，死者是這起刑事案件的受害者，而且我想你也希望為她討回個公道吧。”拿煙的男人遞給周鼐一根煙后，輕聲地說。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受傷，等到了醫院才聽醫生說她中了槍傷，怎么會有槍傷呢。”周鼐裝作疑惑地問兩個辦案人員。

“好吧，今天我們就問到這里，等我們有什么事情，還會來找你協助我們破案的。”兩個辦案人員熱情的和周鼐握了手后走出了辦公室。

當兩個便衣警察走出了辦公室后，一個跟另一個說：

“那小子沒說實話。”

“我們去找那個司機就知道他說沒說實話。”黃色夾克說完就帶著棕色夾克飄出了銀行大門。

周鼐看著窗戶外的人流和車流，他打算忘記嚴美麗已經去世了的事情，他沒有告訴警察實話是有原因的，因為他想親自去為嚴美麗報仇，只是他現在還不能行動。這時，他想起了那個酒杯，他認為酒杯有個神效就是能改變身高，他覺得上次的失敗完全是因為他比對方矮。

由于一晚上沒有睡，周鼐有點困倦，不過他還是強打著精神熬到了下班，可他最不喜歡的卻是下班鈴聲。但是，它還是照例響了起來，它告訴他該下班回家了。

就這樣，周鼐拖著乏累的身體開門走進了家門，迎接他的只是談談的問話：“你回來了。”

周鼐和往常一樣沒有說話，他準備進自己的房間，可這次他沒有做到，因為他被他爸爸叫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你昨晚去哪了？”

“我在外面住的。”

“廢話。我還不知道你在外面住的。”爸爸總覺得和兒子嘮不到一起去。

“我累了，也很困，我想去睡覺。”周鼐發起了脾氣，其實他是想哭。

“睡什么覺……那，嚴美麗真……死了。”周鼐的爸爸仍然不確定，即使他接到今天周鼐媽媽的電話，他又一次得到了嚴美麗的死訊。

“死了，你再問，我也要死了。”周鼐說完就站了起來，然后他走向自己房間。

周鼐的爸爸氣急敗壞地朝兒子屁股就是一腳，并大罵道：“畜生。”

這是周鼐爸爸第一次打罵兒子，周鼐記得是。

周鼐不想解釋也不想道歉，他知道自己很像畜生。一直都像。

于是，兩個男人不再對話，整個屋子只有衛生間的上下水發出的聲音，靜得有些怕人。

周鼐還記得回家的目的，他翻找著酒杯，他忘了它放哪了。過了半天他也沒有找到，于是他沒辦法了地只能沖著客廳大聲喊：“爸爸，你看見我屋的酒杯了嗎？”

“你喝酒消愁啊……”周鼐爸爸很氣憤地回了一句就不再回話了。

周鼐知道他爸爸是真的生氣了，他只能靠自己找了，他回憶著自己會放哪？索性站著想不如躺著想，沒想到，這一躺他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