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學習刀法(2)
- 絕命天驕
- 穆暝
- 3062字
- 2013-01-02 19:48:49
周鼐發誓似的回了金水的話,可是話一出口,周鼐才想到,他哪有錢請人喝酒啊。不過既然話一說出口了,周鼐知道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姑且先不去想吃請的事情,他用眼神示意金水開車看路,他要確保一定會把他們安全地送到目的地。金水明白了周鼐的意思,于是他聚精會神地駕駛著他的愛車在熙攘的車流中穿梭著。周鼐盯著窗外的街道和人流,他想記住他所看到的一切,可是他發現他的腦子真的跟不上他的眼睛。他聽說的過目不忘在他這就成了過目就忘。還沒等周鼐記住幾個街名,周鼐就發現自己乘坐的計程車在一個飯店門口停了下來。周鼐無奈地問金水:“我不是說找到那位高人再一起喝酒嗎,你怎么現在就挺不住了?”
“沒有挺不住,我跟你說的那位高手就是這的廚子。”
“廚子?你好像沒告訴我他是個廚子。”
周鼐有些不快地說著,他這時才想起,剛才在他那,他好像誤會了金水的意思,這也怪他沒有問清楚,他應該也能想到,現在這個時代能把刀玩得出神入化的人應該就是廚子——俗稱切墩的。除了他們也不應該有誰成天與刀為伍,現在又不是在古代。
金水看周鼐的表情和沒有下車的意思,他不太明白周鼐什么意思。于是他催促了一句:“我們到地方了,進去吧?”
“好吧,”周鼐懶洋洋地回答了一句,他告訴自己既然來了就見見這個廚子,就當多認識個朋友也好,想到這,周鼐繼續問道:“你那個朋友,在這干幾年了?”
“三年多了,我也是聽他說的。他們曾經聊天以前,可是他從來不讓我們提他三年前的事,現在想想,他也是很怪的人。跟你一樣。”
周鼐在金水身后跟著,他不解地問道:
“我?我很怪嗎?”
“你不覺得嗎?算了,就當我沒說。其實你怪不怪的沒什么,反正我喜歡交你一個朋友。而且我也要你成為他的朋友——阿飛。”
金水說著從飯店后廚走出的一個圍著圍裙,帶著高帽的男人打了聲招呼,而那個人看到金水一點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他只是看了看金水身后的周鼐,然后又看了眼金水,說道:“你們先坐,我洗下手就過來。”說著,他抬起手讓他們兩個看了看。
這時周鼐才注意這個叫阿飛的手沾滿的血,周鼐猜想他一定是殺了魚或是剃了骨,周鼐知道在廚房是少不了這樣的血腥場面。雖然周鼐這樣認為,可是他還是有些別扭,因為他看到阿飛的臉上有一條明顯的疤痕,這樣的疤痕很讓周鼐連續到電視劇里的系列變態殺人狂。他看阿飛走進了酒柜旁邊的衛生間后,他把這個怪異的想法告訴了金水,他以為金水會笑他想象力豐富。可是沒想到,金水的回答讓他大吃一驚。
“你覺得他想個殺人狂?不瞞你說,我和我幾個朋友剛認識他的時候,我們也這么懷疑過他,而且后來我們還轉著彎問過他,結果他的回答是,他的刀法就是在殺人的時候練成的。自從他這么回答之后,他們就不再問他這樣的問題了,所以,你一會兒也不要提這個事。知道嗎?”
“我知道了,我想他不提過去三年的事可能就是因為他曾經殺過人坐過牢吧?”
“別瞎說,也別瞎問。如果你想和他學習刀法,最好不要問他不喜歡回答的問題,我個人覺得不問最好。”
金水又一字一頓地囑咐了一句,直到周鼐用力地點頭之后,他才坐正身子叫來了服務員,他沒問周鼐就自己決定點了幾個菜。
周鼐正奇怪金水怎么破天荒地沒讓服務員給他拿酒,還要問他的時候,阿飛單手提來了一箱的啤酒。阿飛把啤酒往金水腳下一放之后,就坐到了周鼐的對面,死死地盯著周鼐沒有說話。
這時的周鼐不知道阿飛是什么意思,而他也對一個廚子沒有多少尊敬的情感,所以他沒有想先打招呼,他看了看他左側的坐著的金水,他想他這個介紹人應該在這個時候說話才對,可是不出周鼐意料的,金水只把心思放在了啤酒上,他正在用硬木筷子起啤酒。周鼐搖了搖頭,他想他還是主動打招呼比較好,于是他輕咳了一下說道:“我是大鼎,我是……”
“大陸來的?”
“沒,沒錯。”
周鼐被對方很有磁性的男人聲音驚了一下,他沒想到一個香港小飯店的廚子的聲音會這么有磁性,就像廣播劇里那種正面角色經常出現的聲音。周鼐這樣想過之后,他突然對阿飛產生了好感,于是他追問道:“阿飛,是吧。聽你的口音,你也大陸過來的?你老家河南的?”
“是,我是內地過來的,在香港生活三年了,很多人告訴我,說話的聲音已經聽不出我的鄉音了。沒想到你還能聽出來。我老家確實是河南的,不過我很小就離開家鄉了……這么說來,難道鄉音難改是真的嗎?”
“我想是真的,可能鄉音從自己口里說出來的時候,自己感覺不到,可是你的同鄉人卻能聽的出。那種感覺像是見到自己兒時的伙伴或是年少時喜歡的音樂。”
“大鼎,你別在那煽情了好不?來喝酒喝酒。”
金水邊說著邊著急地遞給周鼐一只啤酒。周鼐接過啤酒后,又拿出了他的酒杯,他剛要往酒杯里倒酒的時候,阿水一把拉住了周鼐的手問道:“你平時都是用自己的酒杯喝酒嗎?”
“是啊,怎么了?我的酒杯有問題?”
周鼐看了看自己的酒杯,又看了看金水和阿飛,不解地問。
“你是大陸過來的?”
“是啊,我剛才不是說了嗎?”
周鼐更加一頭霧水,他掙脫了他的手,他做好了要逃跑的準備,他現在好像感到了不安。
“那你叫什么?”
阿飛繼續追問。
“大鼎……你怎么了?”
周鼐耐心地回答。
“大鼎?你姓周嗎?”
阿飛邊問邊要站起身。這讓周鼐更加緊張,于是周鼐先阿飛站了起來,他猶豫地回答道:
“不,我姓……張。”
“張……那可能是我認錯人了,你別介意。我有一個朋友是也是在大陸過來,他跟我講了一個他認識的人,他說那個人很怪,到哪都帶著一個酒杯。我還取笑那個人,一定是個酒鬼。今天我又遇到你這個怪……酒杯,所以我才問的。”
“是嗎?你那個朋友現在在哪?我聽你這么說,我可能會認識他呢。他叫什么?”
“黑波。”
阿飛邊說邊拿起了啤酒,他示意自己先喝一口。可是啤酒還沒被他拿起來,他的手就被周鼐按著,他聽周鼐急迫地問道:
“黑波?真的是黑波嗎?我正想找他呢,我認識他,他現在在哪?”
“你認識黑波?他在我家里睡覺呢。你現在要見他嗎?”
阿飛說著用力的讓自己的手臂離開周鼐的手,可是他發現周鼐絲毫沒有想松手的意思,于是他歪著頭看周鼐,他希望周鼐能知道他按著自己很不舒服。周鼐此時也看出了阿飛不快的表情,他尷尬地笑了一下,以表示自己剛才太過沖動。阿飛也微笑了一下后,又重復地問道:
“你如果現在想見他,那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過來。”
“行,那麻煩你快去給他打個電話,他可是我的最要好的朋友。我還以為以后再也見不到他了呢。”
周鼐聽阿飛說馬上就能讓黑波過來,他更加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著急地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阿飛。
阿飛接過手機就按下了一組號碼,周鼐屏住呼吸地聽著手機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他擔心黑波不接聽電話。而這時的金水完全沒在意兩個男人在談論什么,他現在已經喝下了4、5瓶啤酒,他只感覺自己好久沒有這么痛快地喝酒了,可是他也發現自己好像喝得太急了,所以他有種想吐的感覺,就在阿飛打通了電話,說了聲喂的時候,金水知道自己就要吐出來了,他快速起身,奔向了衛生間。而此時的周鼐正用心地聽著阿飛在跟電話里的人說話,他根本沒在意金水干嘛離開了酒桌,他也懶地問,他只想知道電話里的黑波怎么說的,他也想聽聽黑波的聲音,可是金水剛才的離開弄出了很多聲音,這其中包括金水撞了下酒桌,酒瓶隨即掉在了地上,再加上金水嘴里的連續干嘔聲,這些都讓周鼐分心,他沒法聽清電話里說了什么,直到這些聲音變得小了,阿飛也掛斷了電話。周鼐急切地用眼神問阿飛,黑波是怎么說的。
阿飛回答道:“他說,他也要馬上見你,他也沒想到他還能見到你。我們等會吧,他很快就能到。”
“那就好,那就好。”
周鼐說完,便放心地拿起自己的酒杯,他搖晃了幾下,一口氣就把酒給干了。
連續喝了不知道多少杯酒之后,一個身影出現在了飯店的門口,周鼐這時看到了他熟悉的一個人,他驚呼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