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白北是最先到達的，對著服務員點了最好的酒菜，當然，白北到這兒來消費，肯定是有優惠的。這么說還真是不好意思，總是揀便宜的地兒消費，這不占了熟人便宜嘛！別說，到王小慧這兒，打折扣那是貨真價實的。

看看人都沒來，白北自己先給自己來了一杯西湖龍井，然后仔細觀察著窗外的人來人往，雖然已是深秋時節，氣候明顯不敵夏天的張牙舞爪，但是女人們依舊肆無忌憚意猶未盡地露著或粗或細，或長或短的大腿，正奮力地抓住這個現出自己好身材的最后機會，還有穿在她們身上的那些色彩繽紛。白北突然覺得，女人真是個十分美好的東西，有了女人，世界就有了顏色，大街上的來來往往，有多少是和女人有關的？這當中他看到一對老夫少妻，毫不猶豫在心里詛咒了一番，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能相馬一樣哪匹結實健壯牽哪匹？

正想入非非，方懂走了進來，今天看上去心情倒是好了許多，只是臉色看上去怪怪的，不會是又和王小慧吵架了吧？沒必要啊！各走各路，各回各家，月底按時把營業額打一部分到銀行卡就就ok了啊！只能說他們是吵架吵習慣了，有好習慣有壞習慣，誰能證明吵架就不能吵出習慣呢？就像有些人上廁所喜歡看手機一樣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習慣，而且這習慣還很難改，你試過讓一個上廁所習慣玩手機的人上廁所不玩手機嗎？結果百分之九十都是便秘！

兩人關于天氣各自發表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言語，順便還就最近的擁擠交通罵了一通娘，然后就各干各的，方懂一般也就這樣，起不到什么實質性的作用，人家說得比唱得好聽，他絕對是寫得比說的中聽，頂多是個旁聽，很少情況下給點讓人忍俊不禁的意見。當然這也不影響朋友們對他的喜歡，因為這個人真實唄，現在社會，活得太真實的多半是神經病，方懂活得真實，有幸的是暫時還神經正常。

白北正想開口問方懂最近有什么新聞的時候，石小偉來了，說是剛剛去接孩子去了，然后趕緊問有沒有什么好吃的，石小偉他其實也就是個吃貨，然后邊吃邊問白北怎么樣，什么感覺，那架勢就像記者采訪。然后，陸陸續續的人都來齊了，白北想，這個時候應該可以把自己的計劃向大家公布了，于是清了清嗓子，很嚴肅的樣子。陸離和閆晶晶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聽聽白北自己的計劃再說，等到白北一二三四五地一條一條講完了的時候，陸離覺得時機到了，于是掏出手機，把鄧妮發的郵件還有圖片點開，遞給白北。

白北剛剛把計劃宣讀完畢，其他幾個也都覺得可行，自己還沉醉在自己的滿腔熱血中，陸離的這一盆冷水潑得白北基本上冷得發抖。愣了那么幾秒，著急地看著陸離，問了句，我該怎么辦？看來是有點慌張了！到底是經驗不足啊！

這個時候閆晶晶還補充說，白北呀，你這個計劃也有缺陷呀？你的這些看上去好像都是外在的吧？你應該學會從內在去提升自己。你知道肖邦，李斯特，勃拉姆斯這些人是誰嗎？閆晶晶問這些的時候表情很嚴肅，腦該大概偏了20度。很有可能是單調的學校工作讓白北的內心變得像外在一樣遲鈍樸素了！所以白北的所有內在就是一個所有平凡的數學老師有的那一種。

我是學理科的，都不知道這些人。白北很內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