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鎮妖了解了，她開始反省自己，自己對霍晨的愛這些年來心心念念，是否因此而忽略了一些其他呢，例如流白。

“娘娘，娘娘？”洛陽打斷了鎮妖的回憶。

鎮妖回過神來，第一感覺竟是自己的眼眶已經濕潤，原來她還是會哭，雖然沒哭出來，隨即笑笑，對洛陽道：“公子，看來我們真得回去了。”

洛陽面露難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只記得出谷的路，至于到逍遙城的，你比我清楚，對吧？”

鎮妖還能說什么，洛陽路癡的簡直令人鄙視，他的直覺和方向感僅僅夠他找回回家的路。

來時是三個人，之后是四個，現在只有兩個了，依舊是四五日，他們回到了逍遙城，將軍府。

將軍府的門上，掛著白燈，門楣上，也掛著孝布。

鎮妖和洛陽看到，同時嚇了一大跳。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并無手下來報！”鎮妖一邊令門人進報，一邊對洛陽說道。

洛陽自是心中忐忑，玲瓏谷和花君之事尚無結果，此時若衛言再有何事，那他，他已不敢想了。

不多時，有人來迎出，是首侍女，她面帶哀容。

鎮妖急問：“衛雅，出了什么事？”

這是洛陽第一次聽到她的名字，果然是姓衛，將軍府的另一位小姐，卻整日以首侍女的身份服侍衛言左右，很是奇怪。但這不是洛陽此刻最關心的事，他更想知道將軍府為何上下披孝。

“是衛精，幾日前去了～”首侍女說完，不禁掩面而泣。

洛陽聽到是衛精，而不是衛言，先是安心，隨后又有一點傷心，那日衛精雖對自己用香，可畢竟未加害他性命，再想起她溫柔時似水，直率時似鋼的樣子，便對首侍女說道：“她現在哪里？”

鎮妖不知洛陽先前和衛精的事，只道他不知有此人，現聽他問起，很是詫異。

首侍女也顯然沒想到他會問起，便擦干了淚如實相告：“暫停在東苑。”

洛陽思索一下，道：“姑娘，哦～不，小姐可否帶在下前去祭奠一下。”

“公子還是稱我姑娘吧，我帶你去可以，只是現在殿下也在那里。”首侍女特地加重了最后一句的語氣，意在提醒洛陽。

洛陽卻不理會首侍女的好心，只道：“無妨。”

鎮妖見洛陽非要去，怕他再與衛言起甚爭執刀兵相見，便道：“我同去。”

首侍女情知他二人不會反悔了，只好帶著他們往東苑來，不多時便到了東苑，只見白燭火盆盡在棺材前，衛言正毫無表情的站在旁邊，似有所思，又似無所思，看著往來祭拜的人，這當中，當然包括洛陽。

洛陽祭拜完畢后，就上前想與衛言敘話安慰，但一見她冷面如霜，竟頁不知打錯了哪方主意問道：“是不是為了我，你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