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活著是最了不起的事
- 水月沁之女醫心
- 念板栗
- 2499字
- 2012-12-03 12:09:49
卻說五匹馬奔馳在官之上,速度之快,一看便知道都是良駒。即便如此,卻有一群不怕死的黑衣人生生地攔在路中間。眾人紛紛勒馬,頓時便聽到馬鳴聲四起。
“你們是什么人?”說話的正是江余砢。
“要你們性命的人。”
“哼,口氣不小,憑你們這些黑衣人,也敢要我們的命?”寧安夏一向暴燥,懶地多說,手持長鞭,飛身下馬。但卻不是朝黑衣人而去,而是直襲黑衣人身后的四面人。
江余砢也不作遲疑,向四面人殺將過去。黑衣人則一齊向剩下的宋冰愈還有第三峰的兩個手下殺來。
但黑衣人卻沒能跟宋冰愈交手,因為小嫕出現了。
小嫕躍入黑衣人與宋冰愈之間,“趕快去看第三峰,這些人交給我!”
“多謝!”道謝之后,三人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卻說都知道小嫕是無法施展武功的,她怎么敢一個人攔下十幾個黑衣人呢?
可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小嫕竄入黑衣人群之中,快速移動,不過二十余招而已,黑衣人便不再動了,因為都被小嫕封住了穴道!
小嫕拍拍手,“你們主人很有本事嘛,這么多上乘的武功都被他找了出來。可惜,他千算萬算卻落下了我。有我在,你們便是學了他們的武功又如何!”
原來,說起神捕的武功,沒有人能比小嫕更熟悉了。所有的身法,路數都在小嫕心里。小嫕比任何人都知道他們下一招要出的是什么,既然有了先知,便不需要內力,只要快他們一步,便能不費力氣地制住他們。所以,小嫕第一招只要試他們學的都是誰的武功,第二招便能取勝了。那天晚上對付董云天也是同樣的道理。他雖手上用磐石掌,腳上卻用的是雷諾的步法,小嫕只看一眼便知道要怎對付他。所以雖然挨了一,卻一招封了他的穴道。
事情完成地如小嫕預想中一般順利。她隨手抓了身邊一個黑衣人:“說說看,你們主子是誰?”
黑衣人只是看著她卻不說話。
“不理睬我?”小嫕見此人如此不配合,還想著要整整他,但卻沒有機會,因為那人突然癱倒在地。不只是他,所有的黑衣人幾乎在同時都癱倒于地。小嫕大驚,按住一個人的脈搏,死了!
原來這是一群死士。
小嫕突然覺得很憤怒,七年來從來沒有過的憤怒。大喝一聲:“通通給我住手。”
正在激斗的四面人與江余砢、寧安夏居然都十分配合地停了下來。卻說小嫕二十余招就擺平了十幾個黑衣人,四面人是看在眼里驚在心里。那些黑衣人雖然算不上一流高手,但也絕不好打發。便是執火執仗恐怕也沒把握在二十幾招內搞定。眼前這個人,幾日前雖曾碰面,卻未曾真正交手,而時至今日居然不費吹灰塵之力制住了十幾個黑衣人,四面人不由地猜測她的武功到底深到了何種程度,心中多少有了幾分顧忌。此刻她一聲怒喝,便停了下來看她到底葫蘆里賣了什么藥。而江寧二人原本就把小嫕當成他們那邊的人,跟四面人一樣也覺得她深不可測,沒有不配合她的理由。
只見小嫕一步一步地越過那些黑衣死人,趕走到四磪面前。
“說,他們主人是不是西國遙?”小嫕指著那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黑衣人,語氣冷地可怕。
“他們?”青面人笑了笑,“還不配!”
“果然,西國遙跟人聯上手了。居然找這種沒層次的幫手,他還真是大不如前!”小嫕很是激動。
“你!”紅面人見眼前這人說話一點沒把自己主人放在眼里,提劍就想殺了對方,卻被青面人按住。
“你到底是什么人?跟我家主人是什么關系?”青面人雖然不知這人是何方神圣,但幾次聽她說話似乎跟主人是舊識。
“他在哪?”小嫕可沒有回答問題的心情。
“主人行蹤不定……”一聽就是推脫之辭,下面的就不用再說了。
“你們走吧!”小嫕這沒頭沒腦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替我轉告他,凡事三思!”
四面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實在不知道這人在想什么。之后青面人使了個眼色,反正沒有便宜可占,不如留得青山在。
四面人走后寧安夏覺得不問不快。“為什么就這樣讓他們走?”
“因為你們贏不了他們!”小嫕這話說的不假,寧安夏跟江余砢剛跟四面人大斗幾十個回合,始終只戰個平手,再打下去也只能是繼續僵局而已。
“可還有你啊!”安夏知道小嫕說的是實話,也不生氣。
“我?”小嫕不由苦笑,“就當我不存在吧!”面對四面人,小嫕除了四處逃竄之外,確實別無他用。
“好了,我們還是趕緊去找捕頭吧!”江余砢剛去檢查了一下黑衣人,然后把馬牽了過來,之后作了個不錯的建議。
三人兩騎,同樣是日行千里的速度。一場激戰結束了,就像從來不曾發生過一樣,除了死掉的那十幾個黑衣人。
生命何其脆弱,到底是為了什么居然不惜以生命為代價?值得嗎?
很快到了雨溪所在的竹林之外。
“好了,第三峰就在里頭,你們自己進去吧!”坐在安夏身后的小嫕飛身下馬。安夏急急勒馬。
“你不進去嗎?”
“沒我什么事了,”小嫕沖她揮了揮手,“后會有期。”
“真是個奇怪的人。”江余砢看著頭也不回的小嫕不由感慨。
“沒錯,沒奇怪,不過也很有趣。進去吧!”得趕緊去看看捕頭了。
卻說宋冰愈早就到了。進竹林的時候,她發現這看似平常的竹林其實被陣法護著。更奇怪的是,陣法居然與喬莊的如出一轍,宋冰愈進入自然跟回家無異。一個小屋出現在眼前,將馬交給兩個捕快,宋冰愈走了進去。
那躲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自然就是第三峰了,而床邊還有一名女子。
那女子許是覺察到有人走進,回過頭來。真是漂亮,看起來還有幾分眼熟,在哪兒見過嗎?
“你是宋冰愈?”那女子先開口。
宋冰愈點了點頭。
“總算到了,快來看看第三大哥吧,他傷地很重。”女子讓出地方。
冰愈走上前去,仔細地檢查了一番。可憐的捕頭,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而且還流了那么多的血。好在有人已經幫他止了血,手法還很到位。冰愈掏出幾粒藥丸,給第三峰喂下,扎了幾針,一氣呵成,一點也不拖沓,沒有絲毫猶豫。
“這樣就可以了嗎?”
“放心!”冰愈剛說了兩個字,又有人走了進來,正是江寧兩人。
“捕頭怎么樣了?”江余砢進門便問。
“靜養幾天就沒事了。我去抓藥。”有了冰愈的保證,大家提著的心全部放下來吧。
寧安夏留意到屋內多出的一個人:“這位是?”
“不知道!”誰是誰冰愈都不關心,她只管治病抓藥,說罷走了出去。
在冰愈那兒找不著答案,只有請教本尊了。“我是寧安夏,那位,”那位指的是正坐在第三峰床邊的江余砢,“江余砢,未請教姑娘是?”
“雨溪!”雨溪?這兩字一出,江余砢的注意力立刻從他家捕頭身上移開,安夏也是愣住了,半天緩不過來。
緩過來之后,安夏一把抱住雨溪,“真好,你還活著!”能有什么比大家都活著更好呢?值得大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