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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們都回不去的昨天

“散了散了。”付清康說著把煙頭一扔就要走。這時候我隱隱約約見一個人把他拽住了,“康兒,來咱倆比比酒量。”原來是眼鏡,眼鏡霸氣地一句話把宿舍人都驚呆了。

“別鬧了,眼鏡。”孫浩攔著已經顫顫悠悠地眼鏡。

“我沒有鬧,今兒大伙都高興,來吧,康,咱倆比比。”眼鏡扶了扶眼鏡框。

“孩子乖,你可別后悔。”付清康說著扭頭回來,拿起一瓶未啟封的啤酒,用牙直接咬開了,遞給了眼鏡。眼鏡笑了笑,“康,我要讓你知道我們貴州人的酒量。”說罷眼鏡就像吹喇叭一樣,拿起酒就喝了。

“眼鏡,咱別跟他比,尼克量力而行哈。”程峰說著扶著眼鏡。

“都別攔他,既然你那么爽快,眼鏡,我也跟你到底。”說著付清康又拿一瓶酒,只聽見咕嚕咕嚕地喝酒聲兒,和宿舍人的加油起哄聲兒。

我也不知道他們誰輸了誰贏了,這不關我的事兒,我一個人躺在床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我第一次懷疑起我的人生,我的18歲16個月的人生,我李在然真的一文不值,真的這么無同事禮。我懷疑著,懷疑著,甚至想到用一個不負責的死來告別我短暫而又輝煌的人生,可我舍不下我的媽媽,舍不下我的林夕,因為我愛他們,他們是我的快樂,是我的生命中的全部。

不知何時,我睡著了,夢里還是那個場景:林夕笑靨著,很安靜地坐在紫色的薰衣草草叢中,呆呆的看著藍色的天空,夢里的陽光淡淡卻永遠不失耀眼,而我騎著一個自行車路過她身邊,然后停下來寒暄幾句,而林夕托著腮幫指著遠處的天空問我:“看遠處的天,藍嗎?”當我順著林夕手指的地方看去,林夕突然扭過頭離開了我,“林夕你要離開我?”我大聲問道。“對不起,我們不合適。”說完一轉身消失在茫茫人海,我怎么找也找不到林夕......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噩夢驚醒的滿身是汗兒,看著腐敗的宿舍,一地的啤酒瓶子,一屋子的剩菜味兒。最重要的是一股酒味更蔓延到宿舍的每一個納米立方。

我看了看表,7點了,突然手機響了,我被這突如其來的電話嚇得手哆嗦了一下,差點兒掉到床下面。“喂,在然,是我。”

“恩恩,林......夕......夕,有......事兒.......嘛?”我相信如果我沒有聽程峰昨晚的那些話,我一定會滿心歡喜地接著林夕電話,和林夕說話。可是這一切都在我聽到事件的真相后變了,真的改變了。

“沒事,咱倆出來聊聊吧。”林夕也有點兒不情愿地說道。

“不用了.......吧。”我果斷了否決了林夕的請求,準確地說是我媽媽的請求。

“那好吧。”林夕似乎輕松了許多,有一種擺脫了惡魔纏繞般重獲自由感。“林......林......夕,我們......真的......真的......”我也選擇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有一種說出心里話的爽快感。

“在然,你先別激動,你聽我慢慢說。”林夕安慰著我,我知道我們之間的事兒到了不得不說的時候了,愛情這件事需要溝通,可分手這件事,更需要溝通,相互間要選擇一種互不傷害的方式分手,雖然曾經我們都擁有過快樂,擁有過幸福,也有過爭吵,也有過分歧,更有過相互間不離不棄,還有過相互間的互不相理,但是這一切我們都要來一個了斷作為愛情結束的句號,因為得不到真愛的愛情,就像沒有靈魂的驅殼,即使外表再完美,也無法掩飾它精神世界的空洞和單一。

“嗯,我聽你說。”我說著爬下了床,穿著衣服出去了。因為宿舍的幾個酒鬼都還睡著,我不想因為我的私事干擾到他們的生活。

“在然,對不起,感謝你給我曾經的快樂和幸福,你給過我甜蜜的過去,我們一起快樂過,幸福過,開心過......”林夕還沒說完,我就聽不下去了。我用拳頭打了墻壁一下,“撿主要的說。”

“好......吧。”也許我的大嗓門把林夕給嚇到了,電話那頭兒我聽到了輕微地哽咽聲兒。

“對不起,林夕,我剛才有點兒沖動了。”我聽到林夕哽咽的聲音有點兒心軟了,我承認我心里還有林夕,我還深深地愛著她。

“在然,你又兇到我了。在然,你知道嗎?咱倆的問題在哪里嗎?”林夕哭泣著,我知道她現在一定泣不成聲了。因為我知道林夕一哭就拼命地抹眼淚。

“我不知道,林夕,我要知道,我還問你嗎?”我貌似又有點兒沖動。

“李在然,你不成熟,你太孩子氣,你太極端了,真的,你只為你自己考慮,一點兒都沒有為我想過。李在然,你有時候的舉動把我逼到了邊緣的墻角,我是一個膽小的人,我需要你的鼓勵和朋友的鼓勵,可是你把我的朋友aric給得罪了,你還用下跪這種極端的方式讓我在同學眼前抬不起頭......”林夕一邊說著一邊哭泣著,似乎把自己壓抑許久的心情瞬間得到了釋放。

“林夕,我錯了,我會改的,林夕,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發瘋了一樣得向林夕承認錯誤,因為我想得到林夕的原諒,因為我想挽回我的愛情,挽回我親愛的林夕。

“李在然,每次吵架你都對我說你錯了,可是結果呢,你該過嗎?你沒有。”林夕哭泣著,訴說著我的種種不是。

“林夕,我這次真的會改,真的會改,林夕。你要相信我。”我也有點兒崩潰,一時間我手足無措起來,我想用我的真誠來打動林夕,讓林夕回頭。

“對不起,在然,我們不肯能了。”林夕果斷地不加思考的回絕了。

“難道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你竟然不喜歡?”我眼中的熱淚頓時爆發了,一切的悔恨似乎已經難以挽回我不可多得的愛情,我李在然在2010年11月3號11點45分左右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我要是去林夕了,我真的要失去林夕了,從2009年10月2號,我第一次與到林夕,到2009年12月19號我們正式在一起,我們在一起318天,林夕陪伴我318天,林夕陪伴了我7632個小時,林夕陪伴了我457920個分鐘,林夕陪伴了我27475200秒,可是這一切都將要結束了,我......我真的失去了林夕。那個對我好過,親過我,給真愛的林夕。

“小男孩,你需要成長,但這個成長的過程我不能與你相伴。小男孩快成長成為小男人吧。”林夕撕心裂肺地哭著,那聲音是我第一次聽到,我知道林夕一定也很傷痛,因為我們畢竟曾經相愛過,我們畢竟曾經用情至深過。

“林夕,我錯了,你回到我身邊吧,林夕。”我哭著苦苦哀求著。這時候身邊路過了一個男孩,用奇異地眼神看著我,我承認以前我是一個愛面子的人,我在乎別人對我細微的看法,我在乎別人對我的態度,可是這一刻我都統統拋在了腦后,因為我愛著我電話那頭的姑娘,最主要的是這個姑娘更要離我而去。我心痛,我心痛,我真的心痛,我多么希望我能跟林夕如以前一樣,我們彼此相愛,永不分離,可是這似乎都不可能了,因為我預感到了林夕對我接下來要說什么。

“在然,以后好好照顧自己,多多珍重。”說罷林夕就掛掉電話了,只剩我在電話的這頭默默地流淚,一個人聽著電話的嘟嘟嘟聲。

“林夕,林夕,我錯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手一抽搐,電話掉到了地上,我雙手抓住了頭兒,抱著頭兒慢慢龜縮在墻角的一處,淚順著臉頰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上,一滴兩滴三滴......我似乎從眼淚地折射中看到了我憔悴的自己,我不再是擁有林夕的李在然了,我是李在然,一個沒人疼沒人愛的李在然了。

我承認林夕是我美麗的初戀,我承認林夕在我心中的地位難為在一時間輕易磨滅,我承認我原本脆弱的心靈難以接受這殘酷的事實。因為我承認我李在然的世界,只能贏得起,我可以贏一輩子,贏得精神抽筋,但是我李在然是一個輸不起的人,一個輸或許會將我打落在谷底,難以得到時間和精力得以喘息,這就是我,這就不成熟的李在然,我那一刻看著我地上的淚滴,我突然不知怎么的,對林夕有一種恨涌入了我的心頭,一種恨之入骨的恨,我發誓我這輩子不會主動跟林夕聯系,因為這個女子竟然不要我,不要我這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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