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南宮澈身邊的澄末雪察覺到他的失控,幽幽地嘆了口氣,似乎只要跟猶京櫻姬有關(guān)的事情,南宮澈都會(huì)不知覺的控制不住自己。
他是在威脅她?
猶京櫻姬很想不怒反笑,但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法老院成了南宮澈跟猶京櫻姬兩人的暗涌潮波,橙末擎和翟藤耀索性抱胸看好戲,縹木烴嘴角的弧度越發(fā)透著危險(xiǎn)的意味。
“媽媽!”縹木狐栗劇烈地在顏栗希懷里掙脫下來,害怕地扯著她的裙角。
猶京櫻姬咬著唇瓣,猶豫地看著縹木狐栗,最后她看向南宮澈:“有沒有其他……”
“沒有!縹木家族所有人和你的孩子,你只能選一個(gè)!”
“本公主下一個(gè)孩子來抵命,可以嗎?”猶京櫻姬隱忍地壓抑著怒火。
“那更不能!”南宮澈惱怒地死瞪著她,厲聲打斷。
賤人,還想再生一個(gè),癡心妄想!
猶京櫻姬的手緊攥成拳,她的身體微僵,輕咬著殷紅的唇,一言不發(fā)。
許久,她的聲音像在冰窖里凍過千年,冷得滲人骨髓:“哼,是嗎?南宮澈,看見你,我在想,如果縹木家族叛變的話,勝算會(huì)有多少?”
察覺到猶京櫻姬的手已經(jīng)拿上血瑰鞭,整個(gè)大廳的吸血鬼都警惕地站起來,日向藤美眸光冰寒,要上前,野井憬拽住她:“你活膩了嗎,日向藤美?”
“就算我今天戰(zhàn)死在這里,也絕不會(huì)讓你們傷害公主殿下!”她猛地甩開野井憬,得到的是他用力圈住她的腰禁錮住她,耳畔,他語氣微怒。
“安靜點(diǎn)!”
“隨你,猶京櫻姬,她跟縹木家族,你只能選一個(gè),要么縹木家族對(duì)法老院叛變?cè)庋矗窗押⒆咏唤o法老院,你可要想清楚了!”看見她的樣子,南宮澈的心尖銳的一痛,但他仍是讓這句話脫口而出了。
整個(gè)廳殿的吸血鬼鴉雀無聲,就在顏栗希憋火的時(shí)候,一雙溫暖的大手覆蓋住她,南宮悠主清朗磁性的聲音響起:“各位法老殿下,純血種在血族越來越少,還請(qǐng)三思。”
“媽媽,姨姨,我好怕……”蝶翼般的長睫毛顫動(dòng)著,縹木狐栗嚶嚶大哭,“我以后再也不闖禍了。”
南宮澈不客氣地抿起薄唇,反唇相譏:“悠主,法老院的規(guī)矩可不是擺設(shè),殺了純血種就是死罪,你不要管這件事,回南宮家族去!”
察覺到手心里顏栗希的溫度冰冷下來,南宮悠主也沉下臉,語氣很是不悅:“哥哥!”
“南宮澈!”猶京櫻姬被縹木狐栗的哭聲吵得煩躁,急促地喘著氣,揚(yáng)起下巴怒視著南宮澈。
“我在,想贖罪了嗎?”南宮澈唇畔浮現(xiàn)一抹邪魅的笑意,透著嗜血的寒意。
“她是個(gè)孩子,縹木狐栗還只是個(gè)孩子。”猶京櫻姬緊攫住他,水芒蕩漾的眼眸中有著一絲微怒,緊攥著的指尖可以看出她的憤怒。
南宮澈的笑容頓時(shí)僵住,他瞬間閃到猶京櫻姬面前,捉住她的肩膀猛烈搖晃,緊咬著下頷受傷地低吼:“你也知道她只是個(gè)孩子,那我的孩子呢?他難道就不是了,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出世,就被你殘忍地扼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