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醉了就不會痛了
- 這么近,那么遠
- 意詩遠
- 2809字
- 2012-12-05 14:22:48
夏秋驚住,她轉身拉著弋灝源的手不放,他的手很冰涼。弋灝源也不動,就這么看著夏秋。
此刻,夏秋突然意識到,弋灝澤變了,從他的眼睛就知道,她再也不能從他曾經清澈的眸子里看出他所想,如今的這雙深邃的眼睛里除了冷漠就是不屑。他定是在恨自己吧,恨了三年。
“夏秋,三年不見,這么想我?”弋灝源看著夏秋冷嘲。
“我……”夏秋知道自己自作多情了,尷尬的松手。
“夏秋,我們走吧!”司徒睿緊緊抓住夏秋的手,向門口走去。
“夏秋,看來你這三年過得很不錯,你對我說過的話早也忘記了吧!”弋灝源在身后故意刺激說。
夏秋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她想回去解釋什么,司徒睿卻強行拉著她走。
有時候,除了離開,你根本就別無選擇。
弋灝源和成琀坐下點完菜,成琀饒有興趣地問:“不是說不認識的嗎,怎么就三年不見了?”
弋灝源笑而不語,優雅地端起高腳杯,喝起紅酒。成琀了解他,他不回答,她自然不會再多說。
夏秋踉踉蹌蹌地跟著司徒睿出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我看你應該壓抑了很久,跟我走!”司徒睿為夏秋打開車門,將夏秋推了進去。夏秋什么也不說,只是照做,或者說,她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
司徒睿帶著夏秋來到古港街的一家酒吧,名叫THRILL,是古港街檔次最高的的一家酒吧,如它的名字,充滿了激情和放縱,動感的音樂,火熱而性感的舞蹈,喧鬧的環境,進去后讓人很放松也很興奮。
司徒睿找了間高級包間和夏秋坐了進去,司徒睿叫了很多酒,夏秋坐在沙發上,終于忍不住落淚。
司徒睿給她倒酒,把她扶進自己懷里,摸著夏秋的長發說:“夏秋,不要再壓抑了,有什么不快都說出來,醉了就不會痛了,今晚我陪你喝個痛快!”夏秋喝了很多酒,這應該是她第一次喝這么多酒。
“剛剛那個人是你的初戀吧?叫,弋灝澤?”司徒睿看著滿臉淚水的夏秋,心疼至極。
夏秋含糊不清地說:“司徒睿,你說我很傻是不是?我為了他,等了三年……也愧疚了三年,我真傻……他應該不愛我了,你說對不對?”
夏秋又喝了一杯說:“我好累啊!你知道愛情里什么最可怕嗎……最可怕的是你企圖把對方占為己有,就像我,天真的以為他是我的,如果早一點放手,應該……就不會這么痛苦了。”
“夏秋,你愛他嗎?”司徒睿抱著懷里的夏秋問,雖然知道這個問題問得很幼稚,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
“愛啊,這三年來我從來沒有減少對他的愛,可是有什么用呢?啊呀……我們不要說他了,好好喝,來,我們干杯!”夏秋已經醉了,她抬頭看著司徒睿,忽然淚如泉涌,摟住司徒睿的脖子,哭著說:“灝澤,你怎么可以這么狠心呢,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呢,我和你認錯好不好……你說會永遠和我在一起的……”
郝子鋒打來電話,弋灝源把夏秋扶到沙發椅背上,去窗口接電話。
“子鋒,怎么了?”
“老板,你讓我查的事已經查出來了。”
弋灝源回頭看看夏秋,她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嗯,把你查到的都告訴我吧!”
“弋灝澤是弋氏集團的二少爺,不過,在三年前的十月十六號,他卻意外死于一場火災。”郝子鋒匯報。
“子鋒,你確定他已經死了嗎?”司徒睿覺得奇怪,如果弋灝澤已經去世,那么,剛剛看到的那個人又是誰?
“是的老板,可以確定他的確已經死了。不過,我最近查到一個人和弋灝澤有關,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子鋒,說下去。”
“是,老板,原來我以為就是弋灝澤,沒想到那個人是弋灝澤的雙胞胎哥哥。”
司徒睿掛了電話走到沙發前。
司徒睿蹲下來,他突然記起三年前看見她暈倒好像就是因為那場火,還有第一次在雅楓門口看見她時,她就是看見房子著火而暈倒的,原來就是因為這個才這么怕火的。
司徒睿終于知道她為什么不接受自己了,她的心里根本放不下那個叫弋灝澤的人。
這個女孩的心里已經有嚴重的陰影了,對火也好,對和弋灝澤一起度過發生的所有事情也好,要不要告訴她真相?
她會相信嗎,為什么她在弋灝澤死后不去弋家證實呢,她一定是不愿相信這個事實,所以一直抱著這個她自以為正確的想法活著。
司徒睿在夏秋的臉頰上輕輕一吻,這個吻,沒有一點情欲的味道,只是純粹的憐惜。
司徒睿抱著夏秋上車,驅車將夏秋帶到雅楓。一路上,夏秋迷迷糊糊的說著話,這些話無非是和弋灝澤有關。
來到雅楓門口,冷風吹進車里,夏秋醒了,雖然還沒有完全清醒,但是已經不再胡亂說話了。司徒睿以為比剛剛在酒吧時好多了,所以和她說話。
“去我家洗個熱水澡,喝杯醒酒茶,然后我送你回學校。”
“不行,我現在就要回去!”說著打開車門,搖搖晃晃的朝外走,看來司徒睿想錯了,她還是沒有清醒過來。他趕緊下車抱住她:“你就乖乖聽我的好不好,你現在這樣我怎么放心?”
“放心?對了……你是誰啊?怎么那么眼熟啊?你是灝澤對不對……灝澤,不要離開我,不要……”夏秋也主動抱住司徒睿,兩人在路邊拉拉扯扯,這一幕被遠處的弋灝源看得一清二楚,他握緊了方向盤。
“夏秋,小心!”司徒睿眼看一輛紅色跑車向他們駛過來,把夏秋攔住。車燈很刺眼,停車后,弋灝源從車里出來。
“你不是灝澤,他才是!”夏秋看著弋灝源,猛地把司徒睿推開,跑到弋灝源身邊,一把抱住他。司徒睿的心像被針猛地扎了一下似的疼。
“灝澤,你怎么會有別的女人呢?你……不是說過只愛我的嗎?嗯?你……回答我好不好?告訴我……那不是真的……”夏秋已經失去理智,搖著弋灝源的身體問。
“你喝多了。”
“我沒有,你沒有死為什么不告訴我?灝澤……他們都說你死了,可是我不信,我知道你還活著……求求你,不要在懲罰我了。”弋灝源沒有理會她,司徒睿走過來:“夏秋,你醉了,我送你回學校!”
司徒睿直接橫抱起夏秋,夏秋哭著喊:“放開我!我還要問灝澤話呢!放開我!”司徒睿根本不聽她的話,把她放進副駕上,重重的把門關起來,轉過身來看弋灝源。
“你到底是誰?”
“你沒聽見剛剛夏秋叫我什么嗎?”弋灝源明知故問。
“我不管你是誰,但是你最好不要傷害她,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司徒睿警告弋灝源。
“是么,那我們走著瞧。”弋灝源故作輕松。
丸子接到司徒睿電話立刻跑下宿舍樓去接夏秋,丸子把夏秋扶上床后出來,司徒睿在門口等她,她向他走了過去:“為什么不阻止她喝酒?”
司徒睿淡淡的說:“是我讓她喝的酒,因為她看見弋灝澤了,可是弋灝澤已經有別的女人了,她壓抑太久,需要放縱一次。”
丸子也感覺很不可思議:“什么?弋灝澤?他不是已經……難道他沒死?原來那晚看到的就是他,我記得三年前他的家里好像為他辦過葬禮了,難道一切都是假的,他沒有死?”
“是,我想是假的。”司徒睿當然知道弋灝澤已經死了,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弋灝源為什么要這么做,而且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更不能讓夏秋知道。
“丸子,告訴我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也許我們能夠幫助夏秋走出來。”丸子有些猶豫,倒不是不相信司徒睿,其實丸子看出來司徒睿是真心喜歡夏秋,只是……
“丸子,相信我。你難道希望夏秋一輩子看見火就產生恐懼,一輩子不敢接受愛嗎?”不錯,司徒睿說的對,想想三年前夏秋因為那場火而產生的心理陰影,想想這三年夏秋勉強的歡笑,夏秋的確太苦了,苦在對愛太執著。
“好吧,這里不方便說,你跟我來。”丸子帶著司徒睿到學校操場旁的小湖邊,兩人坐在長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