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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夢碎

  • 這么近,那么遠
  • 意詩遠
  • 3034字
  • 2012-12-05 14:22:48

夏秋曾經(jīng)做過許多夢,從三年前弋灝澤離開自己開始,卻沒有一個夢境像現(xiàn)在這般讓人疼痛,讓人窒息。

夏長春和周萍的趕來在意料之中,周萍在電視新聞上看到夏秋被那個女人潑暈倒趕緊就打電話給在單位上班的夏長春,同時又打電話給丸子問丸子到底怎么回事。

丸子知道此時再瞞下去也瞞不住,只得從實招來,夏長春氣得臉都綠了,還是周萍思維清晰,讓夏長春暫時不要急,見到女兒再說不遲。

夏秋坐在醫(yī)院樓下的花園一角,看著橘黃的夕陽發(fā)呆。從醒來到現(xiàn)在,她不僅滴水未進,而且一句話也沒有說。

司徒睿讓丸子和郝子鋒先回去,自己則在遠處默默注視著夏秋,她的側臉清瘦好看。經(jīng)過這番折騰,顯得越發(fā)蒼白了,她的劉海被冷風吹得凌亂,司徒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司徒睿此刻的心除了有絲絲疼痛,還有些許的欣慰。他知道,這天總會來臨,他一直在等待著這個機會,可,看著遠處那個無比落寞的側影,他卻高興不起來。

弋灝源坐在弋家豪宅二樓碩大的陽臺上,剛剛在樓下看到新聞里的那個熟悉的身影,他忽然覺得他竟有些羨慕司徒睿了。不錯,他有著她愛的人的樣子,一模一樣,但是自己卻欺騙了那個為愛執(zhí)著的女孩。

反倒是司徒睿,他現(xiàn)在一定在陪著傷心的夏秋吧,他可以用很多身份去陪那個女孩,上司領導,朋友,追求者,都好。唯獨自己,沒有一個身份適合自己。

呵,多么可笑!自己竟然喜歡上了那個女孩,那個本該恨的女孩,那個導致自己最親的親人死去的女孩。

弋灝源看著夕陽由橘黃慢慢變紅,一點點消失在天際,心里由痛變成苦澀,由苦澀轉為無味。弋灝源想是不是自己應該繼續(xù)冷漠下去,當做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呢?

就像漸漸消逝的那抹夕陽的橘紅,就這樣消失嗎?可為什么一想到會是這樣,自己的心又忍不住在痛呢?

她,現(xiàn)在好嗎?新聞上看到的她是那么憔悴,那樣蒼白無力,昨夜她一定沒怎么睡吧?

她,看過信了嗎?她,一定會恨自己吧?是啊,換做誰都會恨自己的……

弋灝源猛然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機撥通了成琀的電話:“是我,那封信,交給她了嗎?”

“夏秋病的好像蠻重,我去過她的醫(yī)院病房,她不在里面,不過她的東西都在里面,應該出去了一會兒,我將信放在了床頭柜上了。”

弋灝源掛了電話,心里咯噔一下,不盡是滋味。

她,一定恨死自己了吧?!

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一場夢,一場虛幻的愛情夢,也許自己比夏秋還睡得沉,以至于不想那么快醒來。

夏秋依舊是沉默不語,很久很久后,夏秋看見那一抹橘紅慢慢褪去,眼角流出了一滴淚水。

司徒睿走過去,扶著夏秋站起來,夏秋并沒有什么表情,也沒有拒絕。

夏長春和周萍急急忙忙趕過來,早就從丸子那里知道了病房,直接去了夏秋的那間病房,進去后沒有見到女兒,夏長春氣得不行,厲聲道:“把她的東西收拾下,等她回來帶她回家。”

周萍知道丈夫在氣頭上,不便多說什么,就照做了。收拾時也沒怎么注意,成琀送來的那封信她就隨手塞進夏秋包里了。

司徒睿扶著夏秋回病房時見到周萍正給自己收拾東西,一陣愧疚涌上心頭,想必父母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情。

倒是司徒睿一臉淡然,微笑地和夏長春周萍打著招呼:“叔叔阿姨,這件事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夏秋也不會生病,很抱歉!”

夏長春依舊在生氣中,冷笑問司徒睿:“你就是SE的董事長?你知道嗎,夏秋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做一名優(yōu)秀的好老師,那種爾虞我詐的商場根本不適合她,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她辭職了。”

周萍走向夏秋,滿臉心疼,有些氣惱地對夏長春說:“好了,老公,不要再說了。”繼而又溫和地問夏秋:“小秋,怎么沒見著灝澤啊?他可是你男朋友啊,讓人家董事長在這里多不好!”

夏秋只是低著頭,咬著嘴唇,許久不說話,夏長春看著更是來氣,吼了一聲:“你媽問你話,你怎么不回答?”

“沒有這個人,他死了,三年前就死了。”這句話,冷靜,寒徹,空洞。

夏長春大致猜出了些什么,他一直覺得現(xiàn)在這個弋灝澤與以前很不一樣,除了模樣。以前的弋灝澤單純快樂,簡單,現(xiàn)在的這個人,讓人感覺有一股捉摸不透的深邃。

“趕緊跟我和你媽回家!”

“夠了!”夏秋跑到床邊拿著自己的包沖了出去。

“真是的,你就不能少說幾句啊!她這還生著病呢!”

司徒睿愧疚朝兩位笑笑:“叔叔阿姨,你們先回去,晚上我一定送夏秋回去,她今天受了打擊,情緒不好,我去追她,你們放心。”說完也跑了出去。

夏長春低頭深深嘆了一口氣,當初就不該答應她與那個人交往。

司徒睿追出去時卻沒有看見夏秋,她還生著病,這么虛弱能跑去哪?

夏秋躲在醫(yī)院門診樓的大門后,等看著司徒睿坐上出租車她才走出來,將手機關機,她想去一個地方,好想好想。

青湖的夜景原來這么美,湖邊高大的古鐘狀路燈倒映在湖上,風一吹起,便隨著水紋蕩漾起來,古鐘狀變成了各種形狀。以前常常和弋灝澤來青湖,不過都是在白天,從來沒見過夜晚的青湖。

湖中央有一個小亭子,而亭子的周圍都是淡藍色的霓虹燈,與城市里五彩繽紛的霓虹燈不同,它透著淡淡的憂傷,寂靜,和深遠。

夏秋坐在一個大石柱子路燈下,看著遠遠的藍色湖心亭凝想。

想想這幾個月來,自己好傻好傻,柳夢琦說的是真的嗎?為什么他不親自告訴自己,他到底是誰?弋灝澤的哥哥?他處心積慮做了這些為了什么?

夏秋想起以前弋灝澤幾乎從來不在自己面前提起哥哥,但是她知道,弋灝澤有一個在美國的哥哥。

是他嗎?

一陣寒風過后,夏秋打了個噴嚏,從包里拿出紙巾,突然感覺不對勁。怎么會有一封信?

借著路燈,夏秋打開信,字體是那樣的熟悉,灝澤!

“夏秋,我是弋灝源,對不起!”

原來是他。

夏秋合上信紙不想再看下去,由于拿得很輕,信被風吹到了旁邊,眼看就要落到湖里。

夏秋最終還是起身撿起信。信很短,很短。

“你一定在恨我,曾經(jīng)我也很恨你,像你此刻恨我這般。不,也許比你現(xiàn)在恨我還要恨你。你對灝澤的傷害,我對你的傷害,現(xiàn)在,以后都不會再有了。灝澤,他,三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

簡單的幾行字,終于把一切都說清楚了,復仇,呵,原來是為了報復!

有一點弋灝源不會意料到,此刻的夏秋,一點也不恨他。有時候,沒有恨比恨更可怕。

因為,她的心已經(jīng)死了。

手中的信隨風飄落到湖里,夏秋不去看它。

路邊的人越來越少,夏秋終于忍不住,雙手抱膝,蹲在路燈下,嚎啕大哭。

司徒睿找了很多夏秋可能去的地方,信中、雅楓、是第一小、食坊城、古港街……都沒有,只好打電話給丸子,丸子和郝子鋒也一同出來尋找。

大家再一次聚一起時,丸子忍不住道:“我們這樣找也不是辦法,不如去問弋灝源,也許他會知道呢……”

郝子鋒下意識的戳了戳丸子,丸子趕緊閉上嘴巴,司徒睿臉色鐵青,冷哼:“這筆賬,我一定會找他算!我們繼續(xù)分頭找!”

丸子不再說話,三人又繼續(xù)找。

丸子還是沒忍住,自己偷偷來到弋氏,雖然已經(jīng)晚了,但是她還是想碰碰運氣,最好能看到弋灝源。直覺告訴自己,只要找到弋灝源,夏秋就一定能找到。

等了很久,沒有看到弋灝源,卻看到了成琀,丸子上次在捐助儀式上就見過成琀,兩人都已經(jīng)認識,丸子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和弋灝源關系非同一般,自己見不到弋灝源,成琀一定可以。

“成小姐,你知道弋灝源去哪了嗎?”

成琀輕笑:“任老師找我們弋總?”

“不瞞你說,今天夏秋已經(jīng)知道一切了,她受不了打擊已經(jīng)失蹤了,我相信你也應該早就知道了。夏秋現(xiàn)在有病在身,我們擔心她的身體。”

“你為什么來找弋總?他已經(jīng)去新加坡工作好幾天了。”

“什么?他怎么可以這樣?算了,我們自己去找!謝謝你。”丸子說完攔了輛計程車匆匆忙忙走了。

成琀望著計程車輕聲嘆氣。

夏秋望著漫天的繁星悲戚的朝著天空哭喊:“灝澤,你在天堂還好嗎?告訴我那一顆星星才是你?最亮的那一顆對不對?你怎么可以讓我這么痛苦?怎么可以!他是你派來懲罰我的惡魔對不對?”

“我的夢,終于碎了。”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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