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錦端出咖啡手沖器具，問顧季楊要不要一杯。顧季楊欣然點頭。

看嚴錦熟練的磨豆，沖泡。顧季楊心里想著：嚴錦，怎么辦，越接近，越覺得你是個寶。就越不想放開。

嚴錦想著招待顧季楊，于是就挑了一款莊園豆，薩爾瓦多國家產的帕拉馬拉。口感順滑，水果香氣明麗。

待嚴錦到了一杯給顧季楊的時候，問要加糖加奶么。

顧季楊搖頭，“我喜歡精品黑咖啡”。喝了一口又道：“手藝不錯，口感上佳，只是你現在喝不怕晚上睡不著？”

“習慣了就好，不過我晚上也要趕畫稿，女魔頭交代的時限快到了，我還沒交稿呢？”

“女魔頭，誰？”

“說了你也不認識，再說背后非議別人也不好。”

“CC吧。”顧季楊略微思考后道。

嚴錦驚訝道“你怎么知道的？”

顧季楊笑笑道“以后你就會知道了，我也走了，謝謝你的晚餐，至于畫稿，畫不出還是就早點休息。”

嚴錦目送顧季楊的車子離開想：其實顧季楊也不只是花蘿卜這一面。今晚看見顧季楊吃得滿足，其實自己也是小小開心。好久不見這種感覺了，被需要的感覺。穿過庭院，看見雪人就立在哪里。森林，圣誕節，有人幫我完成你的雪人，我終于有個雪人，盡管不是你。但我在看到雪人那一刻，是很快樂的。森林，你不欠我了。嚴錦對著雪人念了聲圣誕快樂，摸摸鼻子，覺得自己挺傻的，就進屋打算趕稿去了。

畫著畫著竟然出奇的順利，待嚴錦放下筆，看了眼時鐘，已經一點多了。對著畫稿會心一笑，打算就寢。

因為工作不想被打擾，所以手機調了靜音。嚴錦看著手機上的未讀短信。母親一條關好門窗，早點休息，天氣寒冷，出門多穿點。嚴錦隨手回了條：“知道了母后，我會把自己包成粽子出門的”不過這會兒，他們應該睡下了。

再打開短信：居然是顧季楊發來的2條信息。今晚顧季楊要了她電話，嚴錦也給了他。一條應該是回家就發的：手機顯示是昨晚凌晨10點25分,“我到家了，你睡了沒，在加班？”另一條是在顯示是昨晚凌晨11點55分，“真睡了？好吧，晚安。”

實際上顧季楊一到家是想給嚴錦打電話的，但又拍打擾了，于是發了短信。等自己洗完澡出來，對方還是沒回。強迫自己批閱了一些等待回復的郵件，拿起手機還是沒有未讀信息。煩躁的再發了一條，結果還是石沉大海。顧季楊覺得自己就像小學生戀愛一樣，期待對方的回應，可是了無音訊。

嚴錦想了想最后還是回了句“晚安。好夢。”打算丟一邊躺床休息的時候。短信就過來了。

“還沒睡，畫稿順利嗎？”

“一路順暢。”

“那就好，快睡吧，晚安，好眠。”

嚴錦一夜好眠，而顧季楊也在嘴角微翹的還心情里睡去。

雪還是安靜在下，城市和這里的人們也在雪花的催眠下，一同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