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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新同桌

走在去學校的路上,楚思雨因為那個夢,異常的興奮,弄得魏小威摸不著頭腦。帶著這樣的好心情,楚思雨開心的到了學校。

在走進教室的那一剎那,楚思雨呆了。因為她赫然看到黑板上她和歐陽飛的名字。她收拾了東西,搬到了新位置,甚至忘記和李逸云道別。

坐在新位置,她甚至不敢扭頭去看他,因為她怕他說她不矜持。

這一個新同桌,讓她一天都不在狀態。她以為他們之間的關系會有什么進展,結果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回家的路上,她很沉默,魏小威自己像個傻瓜一樣自說自話,她沒有再回應他。

晚上睡覺時,她生平第一次自卑,生平第一次討厭現在的自己——不漂亮,不溫柔,甚至在他面前說一句完整的話,都需要勇氣。至于她的那個關于他的夢,她誰都沒有說,就讓它成為她自己的秘密吧。她為擁有一個關于他的秘密而開心,哪怕這個秘密是她自己的,他連知道都不知道,她依舊興奮。

以后與他接觸的日子,她稍微了解了他。知道他上課從來不聽課,會一個人聽歌,甚至聽到動情處,會跟著唱。知道他不是一個好學生,因為他不會按時完成作業,更不會聽老師的話。哪怕他不是一個優秀的學生,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在她心中的形象。

她喜歡上課聽他唱歌,那些老套的歌詞,經過他的哼唱,她會覺得是世界上最好聽的旋律。她喜歡在他不知道時候,偷偷看他,甚至他臉上的胡茬,她都覺得比魏小威的可愛,有男子氣概。

她一個人默默的觀察他!

直到有一天,他媽媽來到學校,原來他去打架了,學校要開除他。

最后學校給他一次機會,留校察看一年。

楚思雨不想看他受傷,不想讓他有什么閃失,她第一次覺得他需要改變了。她想改變他!

放學時,她問魏小威:男生對什么感興趣。他微怔,然后大笑,直到她生氣,他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你還用問嗎?你不就是男生?!

晚上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怎么可以改變他,直到睡著。

第二天,她想往常一樣。在老師講課的時候,他又一個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唱歌,這次,她沒有欣賞,更沒有沉浸在其中。她鼓足了勇氣,用胳膊肘捅了一捅他,目不斜視的說:聽課。他想看怪物一樣的看他,她感覺到了,但堅持沒有與他對視,她還是沒有勇氣。這節課他沒有唱歌,她勝利了!

日子在這樣的節奏——聽歌,聽課中度過。在這樣的節奏中,他們互相認識、了解。她知道他對這個世界有太多的鄙視,對老師心里有偏見。以前他學習很好,有些問題老師回答不了,就會告訴他不能問這樣的問題,讓他覺得老師很虛偽。她了解了他眼中的世界。

楚思雨沒進入一高,但在二高的成績是拔尖的。她沒有歧視他,看不起他,他覺得這樣的女生很奇怪。在一次次的交談中,他知道,她有一個名存實亡的家,有一個整天做夢的心。他們對這個世界都有意見,只是他選擇了逃避,她選擇了面對。

她說:改變不了只有接受,等待。等到自己有能力改變的那一天,才能改變。她說:不為自己,也要為父母想想,你總不能看著他們為你操心吧?!他說:你為什么不接受,不是你閉上眼,世界就全是黑暗;不是你不接受,事情就會有改變。

他才懂原來別人眼里什么都不想的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在學她,慢慢的面對現實,克制自己。

她看他一點點的改變,心里有欣慰有苦澀。欣慰的是:他變了,以后會更容易在世上生活。難過是因為:她怕他變成另一個自己,循規蹈矩。看他一點點的改變,她好像是看她自己一點點的消失。既擔心他不改變,以后難以在世上立足,又怕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另一個自己。

他的帥氣,引起班里其他女生的騷動。她們會悄聲議論,會偷偷輕撇。

因為她是他的同桌,對他了解最多,所以班里女生對她很好,想更了解他一點。林瀟瀟私底下問她,到底有沒有私心,否則怎么會對他的消息絲毫不透露。她搖頭。她不相信的走遠,回頭瞪她一眼。

楚思雨回家做了一件她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做的事——寫日記。日記里寫:我們怎么可能在一起?他對我而言,是另一個自己。我們兩個人太相像,那么寒冷,都需要溫暖帶自己離開冬天。我不是那個帶他離開的人,他也不是能給我溫暖的人。如果我們擁抱,只會將彼此都帶入地牢,永生痛苦、煎熬。我希望我可以帶他體會春天的甜美,但我是冰,又怎么會走到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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