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挾持
- 聽雪
- 花嫁依笙
- 2260字
- 2011-09-13 00:40:52
當我騎馬沿著河流走走停停跑到所謂的官道時,太陽已經在西北的方向了,時間大致是在下午四五點左右。在古代除了看太陽計算時間,我還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用來計時的工具。不過好在我并沒有什么要按時完成的任務,這樣忘記時間的生活誰知道下一秒又是怎樣?
這里的道路你別看它有個響當當的名字叫官道,即官家之道,其實連中國有些鄉村破破爛爛的水泥路都比不上。所謂的道路只是把道中的樹砍了,雜草除了,留下兩米寬裸露的黃土而已。看這個道路泥土的裸露情況,這條路應該有不少人走過。
我抹了抹額頭的汗水,跳下馬觀察周圍的地形。這條路應該修在山腳的平緩地帶,緊挨著河流,河流交匯處便有居民分布。我把馬牽到河邊放開韁繩讓它喝水吃草。我在河邊洗了把臉,用水囊在上游裝滿水,便伸伸胳膊,扭扭腿,走到樹下癱坐在草地上。太久沒騎馬了,這一騎倒像是要把一身的骨頭給顛散架了,真懷念我的保時捷呀。我就著水吃完兩個饅頭,便靠著樹干閉了會兒眼睛。
“噠噠噠…咕嚕嚕…”
我皺了皺眉頭,不情愿地睜開眼向樹后的官道瞄去,一個馬和馬車組成的隊伍卷起一片塵土揚長而去,那些身姿挺拔有力的人都穿著統一的黑色服裝,護在那架看似普通的馬車四周。這些是什么人?我心里有些疑惑,總隱隱覺得那些人很不簡單。
不過……這與我何干呢?
我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招來馬,摸摸它的臉,輕松地笑道:“馬呀馬,我們倆現在就相依為伴,浪跡天涯去吧。嗯……你跟著我總得有個名字,就叫……”這時我的腦海不禁冒出風每次在我受傷時搖頭喊我傻豬時,總是笑得一臉欠揍的樣子。既然這樣……我盯著面前冒著粗氣對我的臉蹭了蹭的馬首,笑瞇瞇地道:“就叫……風!哈哈哈……”
一種報復的快感油然而生啊!(真容易滿足。)
就在我自娛自樂,悠閑悠哉地騎著馬時,天色已然逐漸轉暗。
我望向前方漫漫長路,再轉眼看快要全部被山野吞沒的半輪紅日,心知肯定是到不了村莊了。“這下好了,風,我們要露宿荒野了。”
馬打了個響鼻,甩了甩尾巴,低下頭在原地吃起草來。我嘆了口氣,打量四周的環境,早在之前官道就已經偏離河道了,所以不可能在河邊扎營,往林子深處走會不會有野獸呢?在這么原始的年代,誰知道那些林子里是不是危機四伏。還是邊走邊看好了。我心下決定,便拉起韁繩驅馬前進,說:“風,這里路你熟,你給我找到個有水洗澡露營的地方,我就給你休息。”
馬兒不滿地鳴叫一聲,抬腳向前飛快地奔跑起來。也不知道這馬是通人性,聽的懂人話,還是以往香爺爺也經常在野外露宿,它竟然徑直飛奔幾公里后,帶我到了一個山間小湖邊。
我滑下馬,拍拍它的頭,然后卸下它身上的包袱,把它栓在一邊的樹上。我又活動了一下筋骨之后,借著月光檢查了湖的四周,除了發現了幾處篝火的痕跡外沒有發現什么其他野獸的蹤跡。我安下心將包袱掛在樹梢,在周圍撿了一堆可以燃燒整晚的枯樹枝放到一邊,然后又四處看了一圈,確定沒有任何人后,從包袱里取出一套干凈的衣服放到湖邊,然后脫掉外衣小心地走進湖里,游到一塊較大的石頭后。
我舒服的呼了一聲,大吸了一口氣,潛進水里,蒸騰的暑氣立刻被冰涼的湖水沖散。我潛在水里,聽著朦朧的水敲打岸邊的回旋聲,而就在這時,我聽到馬蹄敲打地面的混亂聲。
怎么回事?難道有野獸?我心一驚,立馬從水里鉆了出來,可是還沒待我看清岸上出了什么事,一個不明物體從天而降,扎進我面前的水中。不過立刻我就知道這該死的不明物體是什么了!因為那個不明物體在水底用一個長長的還有爪子、有溫度的東西,確切的說就是一只手臂,圈住我的腰,把我向下拉只讓肩膀以上露在外面,另一只手持一把尖刀抵在我的肚子前,速度之快簡直讓我心驚!我不得不說,久經“沙場”,沾血無數的我竟然在他挾持我的時候渾身就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這讓塔亞的人聽了去,還不被笑死?看來真退化了。我正要開口,便聽到風受驚嘶鳴,我警戒地看向岸邊,馬上有幾個人從樹上輕盈的躍落下來。是今天下午見到的那些人!
我瞬間怒火朝天,身子想往水里掩,卻突然想起水里還有個致命威脅!于是只好罵道:“你們這些人也太大膽了吧!竟然光明正大的偷看女人洗澡?”
那幾個人似乎對眼前的情況也有點捉拿不透,均看向那個站在中間的男人。借著隱隱投下來的月光,我只能看見那個男人警戒地盯著我,語氣森冷地說:“那竊賊在何處?”
竊賊?感情這水下的人還偷了人家東西。我心里計量著,如果偷偷告訴他們這男人在水下,他們會不會酬謝我呢?還是說我擺平這些人,那水下的人愿不愿意犒勞一下我?只不過,看他們的表現,好像都不會。我沉默的看著他們,緩緩開口:“你們不會是找著這個借口,打算強搶民女吧?”
那人冷哼一聲:“那就別怪于某不客氣了!”說著人便從從背后取下弓箭朝我瞄準。
我暗罵一聲,卻又不敢妄動,水下的人這么久都沒有換氣,莫非已經淹死了?可是那尖刀還抵在我的肚前!就在那男子準備放箭時,一聲長而尖銳的笛聲在空曠的林子憑空響起。那幾個人中有人驚道:“不好!中了那小子的調虎離山計!”于是他們竟然瞬間全部飛身撤離。
這是什么情況?危機暫時解除?過了大概幾秒鐘的時間,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后,我迅速地扣上那人拿尖刀的手腕,轉身弓起腿飛快地向水中人襲去。那人大概沒想到我會來這么一招,硬是接下我這么一腳,然后又迅速鉗制住我的雙手緊貼著我從水里鉆了出來。我心中一陣懊惱,想也沒想就用腦袋撞向他的!瞬間……痛!!!
“啊!你個死女人!”他慘叫著將我這個危險物一把拋上岸,然后揉著額頭飛身而起。
我被做拋物線運動直接摔得七葷八素,再加上剛剛那一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月前腦袋被撞出了腦震蕩,眼前晃了晃無數的星星后,突然一黑,再一次不省人事。難道我貧血了?怎么老是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