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的懲罰(一)
- 你給的永夜—善若為妃
- 善啟
- 2447字
- 2012-11-10 16:02:03
一幫人散了,只剩下可憐的母子倆感激的不知道怎么才好,善若笑著搖搖頭,走近小男孩溫柔的用胳膊把他小小的身子環抱過來“你叫什么名字”“姐姐,我叫虎娃”,七八歲的孩子眼里竟有這樣的堅強,善若撫摸著孩子的小腦袋“虎娃真乖,我們一起扶你娘進屋好不好,姐姐會治病的,給你娘把把脈”“真的?姐姐你真的會治病?”虎娃瞬間哭出了聲,仿佛絕望中看到了希望“娘病了好久了,病的好厲害,可是---嗚嗚,我們沒有錢找郎中,更沒有錢買藥”,善若忍不住的一同流淚,再苦再難最珍貴的就是有人能相依為命……善若的心不明的疼痛,為這對可憐的母子,也為自己而痛
接下來的日子,善若常常往這個簡陋的偏院跑,虎娃娘親的病在善若的手中漸漸的好轉,虎娃娘親連日連夜的洗衣服,更賣力的干活,虎娃每天用那雙小手砍出的柴要供王府大半的院子用,善若把虎娃當成自己的弟弟看待,沒事就帶他玩給他送好吃的,醫好了虎娃娘親,好多下人紛紛來向虎娃他娘示好,希望可以由她說情請善若姑娘給治治病,都是些苦命的人,善若沒有拒絕都給治了
“王爺,善若姑娘好像過的挺逍遙的,府里的下人也都對她感恩戴德的,真是會拉攏人心的,而且聽說還震懾了那個難管教的老掌事呢”“晴兒,你似乎對善若很是在意啊?”燁軒陰冷的語氣讓晴兒有些心里發毛“王爺,我只不過是替王爺看好她罷了”“是嗎?呵呵,晴兒的心思本王了解,不過本王暫時還沒想至她于死地!”晴兒這回真的慌了“王爺,我……”
“不必多說,蝕心蠱的解藥拿來!”這是不帶任何感情的命令。“回王爺,那蠱毒沒有解藥,只要她每次極怒攻心時就會加重蠱毒,除非她絕情斷愛不再為任何事傷心”“你……”燁軒的眼中閃現嗜血的怒火,晴兒看到這樣的他反倒不怕了,原來他真的開始在乎那丫頭了,不,她決不允許“王爺,難道您的眼中除了天下,竟有了其它想要關心的,那不是您一直不屑的嗎,情為何物它只會毀了您的大計,難道王爺在乎她的生死?”
燁軒被她這一問,眼神竟有些躲閃,瞬間回過神來狠戾的說道“做好你份內的事,不要做的太過太多余!”說完燁軒便轉身離去,晴兒站在原地臉色難看,她下了決心定不會讓善若那丫頭好過……
冬日的天黑的特別快,善若的窗前一個黑色的身影站在夜幕里久久不曾離去,她今晚會不會還要受蠱毒的折磨?這樣想著的心在不經意間抽痛了一下,自己好像很久都不曾有過這樣心痛的感覺了,是啊,記得上次心這樣的痛是在母妃遇害那晚……
“王妃,虎娃不見了”,閑來無事的善若翻著經書,聽到好像是虎娃娘親的聲音,便出門去迎“虎娃娘,這是怎么了?”,氣喘吁吁的虎娃娘斷斷續續的說著“昨個,不知道虎娃聽誰說的北林里的暖泉旁有荷花,說是您肯定會喜歡,偏要去采給你,我也沒擋住,然后…誰知…”“慢點說別著急”“嗯,我沒攔住,他就跑出去了,昨夜都沒回來,我心急死了,還不敢來打擾你,這不一早就來找您……”
“不用著急,你放心在我這等,我出去找,翠兒,照顧好虎娃她娘”說著善若就跑了出去,奔著院落往北的方向,看到寫著‘北林’的石柱就沖了進去,原來這北林里別有洞天,奇樹怪木生長得肆意跋扈,林間也沒有供人行走的路,也沒有行人踩踏的痕跡,看來這是鮮有人來的地方,善若徒然產生了一絲疑慮,但是擔心虎娃的安全竟也沒有多想便往深處走去,四處喊著虎娃的名字,不知走了多深多遠看到一處熱氣蒸騰而出的泉眼,在往遠處一看竟真的有一個碩大的暖泉,那邊荷花盛開美不勝收,看來虎娃應該在這附近,于是善若往更深處走去,在看到一塊巨大的石碑時善若的頭發都要立起來了,這里,竟然葬有人……
“大膽,竟敢私闖禁地“陰冷的呵斥聲沖入善若的耳朵,善若回頭‘啪’力道之大善若被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說,為什么到這里來”燁軒聽下人來報說善若闖入了北林,北林中有他太多的秘密,一怒之下便來抓人,善若并未回答一字半句,燁軒的怒意更勝“還不快說”“我無話可說”善若倔強的不再看他,“好,那就給我滾出北林,等著受罰吧”,善若忍住面頰上傳來的熾痛,跑了出去
出了北林,在北林入口的外圍站著好多下人,看來都是因為王爺的雷霆之怒而趕過來等著訓話的“虎娃?”“姐姐,是我不好,嗚嗚,你是為了找我才……”善若拉過他小聲的告誡“虎娃乖,不要聲張,不要再跟別人說起我是進去找你的聽見沒有?要不你也要跟著受罰”“可是,晴兒姐姐她告訴我北林很美還有荷花!這么美的地方為什么不讓人來呢”善若聽了虎娃的話先是一愣,然后自嘲的一笑,看來就連我受王爺如此冷遇還是有人不滿意啊
“王爺,七皇子來訪”“哦?”
“呵呵,羽浩來了,本王新婚一直也沒抽空去找你聊聊天,呵呵,聽說皇兄撤了你的兵權,哎,皇兄也真是的”聽到新婚二字,羽浩心中壓抑的苦澀又涌上來“羽浩恭祝皇叔……新婚之喜”新婚之喜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燁軒撲捉到羽浩這細微的表情“聽說羽浩與本王妃早就結識,相交甚好,不妨叫王妃來一同話些家常啊”沒等羽浩開口“來人啊,去把王妃請來說是有熟人來訪”羽浩雖覺得這實有不妥,但一聽善若的名字見之心切,也就沒有多加托辭
善若緩緩而來,見到羽浩一時不知該怎么稱呼“七皇子……”“誒,應該叫七侄才對”燁軒凌厲的望著這兩個相視而對的人,心中竟生出無名火,羽浩在看到善若的第一眼便察覺出不對,她消瘦了不少,左臉頰竟有些紅腫,眼神閃爍躲避,看來她果真過得不好,善若今時今日我該以什么身份保護你,善若不管將來如何我一定要讓你得到幸福,為了你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羽浩這樣想著柔情愛憐的久久望著善若,“羽浩啊,怎么不過來坐,是被王妃的陋顏給嚇到了吧”燁軒壓抑著心中即將噴發的怒火,手下的椅杖被捏的吱吱作響,語氣卻盡量保持著平和
三人落座,善若只是在一旁聽著,不再搭話,兩人說著朝中之事,其中隱喻太多,表面和氣,但內心都在盤算合計著對方的意圖,善若聽出羽浩是來探話的,對于之前花燈會的暗殺和壽宴上的行刺都有所指,表面上說到其與五皇子的不和,對五皇子的諸多懷疑,還有請祁王從中協助早日得真相大白于天下之類的話,實則是在打探虛實,而祁王燁軒更是滴水不漏,應答的無可挑剔
善若也在前后發生的諸多事上找到了眉目,這次談話令她對燁軒的懷疑更為加深